景姝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所以你做这么多是在报复清禾郡主?”
景怀瑜默不作声。
景姝环像是受到了什么震撼,“你就那么非她不可?”
景怀瑜蹙眉,像是踩了尾巴瞬间暴躁起来,“怎么可能!本殿什么都不缺,没了她照样也是未来的南诏太子!”
“但无论如何,本殿都要让她知道,敢与本殿做对的下场。”
景姝环蹙眉看着他,眼神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她算是明白母后为何会说三弟过于在意清禾郡主了。
都快被人逼得失了理智,这叫做不在乎?
她暗暗摇了摇头。
“依我看,清禾毕竟是女子,是次要的,你首先该提防的是安王。”景姝环尝试着劝他,“你今日计划虽然鲁莽,但多少会有些用处,我便不多说你什么,只是日后,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在安王身上吧。”
她眼前忽然浮现出景瑢一贯和煦的脸。
再与面前自己弟弟已经面目全非的表情相比,她心里闪过一瞬凉意。
换做谁,都不会选三弟吧。
她将棋局收了起来,召来候在一旁的小宫女。
“准备一下,将郡主换个地方看管。”她吩咐道。
景怀瑜惊讶地看向自己皇姐,她不是不相信清禾的话吗?
景姝环看向他,“你说得也有道理,谨慎一点总没错,一旦她有后手,我们不能太被动。”
……
宁曦在椅子上坐到睡着。
直到房门被打开,又是那个眼熟的小宫女。
“得罪了。”她怯生生地行了个礼,然后用东西蒙住了她的眼。
宁曦配合地站起身,跟着她走出了门。
深冬刺骨的寒风将她吹了个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的披风能给我吗?你家主子应该不想让我染风寒吧?”
小宫女想了下,跑回去拿了她的披风,替她罩在身上。
“多谢。”
“不客气……”小宫女声音很小。
“你认识承恩吗?”宁曦被她带着,百无聊赖地问。
小宫女没理她,等走了一段距离她才道:“宫里谁都知道,承恩是三殿下的心腹。”
“哦,原来是宫里。”
“……”
小宫女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舌头,叫她多嘴!
宁曦能感受到身边人的精神紧绷,她轻笑了下,再没难为可怜的小丫头。
等将她送进另一间屋子里,她被重新绑在椅子上,小宫女不太熟练地打着绳结,宁曦忽然笑了声。
“你知道吗,有经验的人是能靠方位和步伐来判断所处位置,即便看不见,也能推测我所处的环境。”
“你不该只蒙我的眼睛,应该我的五感都封闭,甚至不该让我的脚沾地。”
绳结那端明显一愣。
小宫女摘了她的眼罩,只留给她一个仓皇逃离的背影。
宁曦轻笑。
还挺好骗,看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她就是再厉害,也是从未知的起始点出发,哪里能猜到目的地。
她一直都在骗这个小姑娘,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背后的人忌惮而做出反应。
显然,她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她的目的达成了。
这里,陈设简洁,却没有什么灰尘,屋内有的陈设都是平日能用得上的,一看就是常有人来的地方。
无人处不好查,有人的地方银翘和手下人很容易混进来。
只是不知道这里又是景怀瑜身边哪位帮手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