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琦甩了她不知跑到哪里去,宁曦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还走到了她不认识的地方。
附近都是朝臣处理事务的场所,她也不敢乱走,只在宫道里徘徊,想等个路过的宫人问路。
拐角处,景怀瑜和一众朝臣一并走出,一群人看见她皆是一愣。
众人先是看她,而后看景怀瑜的脸色。
景怀瑜侧眸看向她,停在原地没动,一双阴郁的眼晦暗不明。
宁曦被他看了一会儿,无奈,只能上前行礼。
“见过三殿下。”
“今日赏春会,郡主怎么走到这里了?”景怀瑜语气很不好。
大臣们纷纷后退,眨眼间就散得一干二净。
“巧合。”人一走,她便一副懒得开口的模样。
景怀瑜眼神也变得狠戾起来。
“那日凤禧宫,你同姚诗诗说的那些话,可是故意说给本殿听的?”他沉声问。
“你想多了。”宁曦淡淡道,“她瞧我嫁妆太多,挑事在先,我只是小小反击一下,你在与不在我都会如此。”
“呵,别装了,本殿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景怀瑜逼近她,“你怕是恨死本殿了吧?”
“所以才连景瑢那样的人都会选择,你从一开始就想与本殿做对,让本殿做不成南诏太子,好成全你那份乱臣贼子的心!”
“你利用本殿,也利用景瑢,偏景瑢是个傻的,还以为你真心爱他,竟然谢绝了母后父皇为他出的聘礼,说什么要自己出!”
“你千挑万选就选了这么个傻子,你拿什么跟本殿比,就凭定南王府的军队和商号?”景怀瑜声音又沉一分,“本殿身后可是整个南诏!”
宁曦嫌恶地拧眉,往后撤了两步,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话你到底要说多少遍,我都能背下来了!”
“放狠话有意思吗?你真觉得自己稳操胜券那我们就走着瞧,何必每次见面都要说些没意义的话?”
不等景怀瑜发火,宁曦冷声接着道:“还有,我没有乱臣贼子的心,三殿下慎言,我定南王府再受不起这种污蔑。”
“你站住!什么叫再!”
景怀瑜追上欲要离开的宁曦,挡在她面前,居高临下,虎视眈眈。
宁曦再次拉开距离。
今日赏春会她不曾佩剑,若是景怀瑜硬要动手,她可没有剑吓唬他,还是离远些,免得忍不住一拳打晕这畜生。
“我的意思殿下心里清楚。”她懒得再废话,躲开他要走。
她往右,景怀瑜往右,她往左,他又挡在左面。
宁曦正欲要骂人,承恩忽然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宁曦,然后和景怀瑜耳语。
景怀瑜眼中的狠戾逐渐消散,看向她的眼神也变为探寻,最后变成嘲讽的笑意。
承恩说完退下,景怀瑜冷笑两声,看向她。
“你替阮玲玲说话了?”
“……”
“你很介意姚诗诗嫁给本殿?”
“……”
“本殿的事不是与你无关吗,你为何还要插手?”
景怀瑜一步步靠近,脸上带着戏谑又欠揍的嘲笑。
袖管下,宁曦渐渐握紧了拳。
她忍不了了。
没什么是一拳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拳。
反正景怀瑜嫌丢人,挨打了也不会声张。
正当她准备冲他面门来一拳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
“小曦,你怎么到这儿了,叫我好找。”
景瑢从后面站到她身侧,像是没看见景怀瑜一般,牵起了她那只握紧拳的右手。
“手这么凉,拿着。”
他把暖炉塞进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