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都知道了?”齐思悦很是尴尬。
没有什么比黑历史舞到正主面前更尴尬的事情了。
宁曦侧头看了眼自己曾经蹲过的树,淡淡道:“也是才知道。”
齐思悦脸一红,拎着平安符在手上转了圈。
“我还画了画呢,你怎么不给我画一个?”
宁曦拎出其中一个平安符,翻过来,放在她手心。
上面画着一只很形象的兔子,圆滚滚的,看着手感就很好。
齐思悦嘴角抿出点不情不愿的笑意。
“哼,等我回来,我肯定画得比你好看!”
宁曦静静地看她。
平安符在她手上转了两圈,最后被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放心吧,本小姐拿得起放得下,不过个男人罢了,才不会跟你抢呢!”
她扬起小脸,虽然没她高,表情却依旧不可一世。
“本小姐只是暂时离京,两年后还是会回来的,到时候你还得在这儿,借我回来,知道吗!”
宁曦不说话,唇角却忍不住轻扬。
“爹和兄长都是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其实我也觉的……但反正无论怎样,希望两年后再见到你,你能和现在一样。”
齐思悦眼中多了分认真。
“什么一样?”宁曦歪头问。
“就你身上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玉皇大帝都不能奈你何的嚣张劲儿啊!”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宁曦失笑。
齐思悦嘁了一声,“那不然呢!”
她忽然收了声,抿着唇从鼻子里叹了一声气,看她的眼神颇有些复杂。
两人都没说话。
趁这小丫头哭出来前,宁曦贴心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快走吧,再晚出城的人就多了。”
齐思悦抱着自己的脑袋,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甩着俏皮的小绒球往自家马车跑去。
马车驶离城门,齐思悦忽然探头出来,冲她挥了挥手。
“等我回来呀!”
宁曦抬手,挥了挥,直到马车彻底看不见,她才放下手。
齐思悦的眼神她看得懂。
许多人看她都会有这种情绪。
那是一种羡慕和向往。
羡慕她想做什么就做,向往她什么都敢想,也什么敢做,从不被所谓的规矩所束缚。
齐府宠着齐思悦,她和自己的性子很像,但因被人庇佑也有不能随心所欲的时候。
但她不同,她为了这份随心所欲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人们总是看不到旁人光鲜背后的苦楚,等到他们切身体会到时一切都晚了。
若可以的话,她希望这些善良单纯的人一辈子都不要懂。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小丫头,是怕她被朝堂争斗弄丢了性命吧,这才一次又一次要她答应两年后见面。
世家大族的孩子,谁不懂得权力争斗的血腥呢?
小喜站到她身边,“郡主若是想见齐小姐,到时跟着商队同去就是了。”
宁曦笑着摇摇头。
“送她出京一是为了躲景怀瑜,二是为了让她彻底远离争斗,免得成为牺牲品,这才是平阳侯以站队为代价请我帮忙的最重要的原因。”
“所以,她还是少同我们这些人接触的好。”
小喜不知该说什么,握紧了宁曦的手,“郡主放心,您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在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您。”
宁曦笑了下,轻轻点头。
“我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