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记得与景怀瑜成婚前,静妃的病发作过一次,那次闹得很凶,听说差点没命,还是皇后命太医用了猛药才捡回一条命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也无需多久,就快了。”宁曦望了眼天。
还得多亏景怀瑜的狠毒无情,让她无需费力,就能达成目的。
……
大年初十,左文琦邀宁曦出门,马车在郊外溜了一圈,最后还是拐进城里。
宁曦被颠得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一脸幽怨地盯着左文琦。
“你叫我出来到底为了什么?”
左文琦心虚地瞄她一眼,“我就不能单纯找你出来游玩?”
宁曦冷哼。
马车忽然停下,宁曦强忍着不适,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是家药堂。
宁曦一惊,连忙紧张地看左文琦,“你病了?”
左文琦脸色有些讪然,慌里慌张地否认,“不适……”
她纠结了半晌,凑到宁曦身边,压低声音道:“你之前不是说黎俭不是好人嘛,我娘知道后就派人偷偷跟着他,发现他这几日总往这家药堂跑。”
宁曦将帘子放下,“然后呢?”
“我娘的人来打探过,大夫只说那位黎公子身有顽疾,一直在这家药堂抓药看病,除此之外他们就不肯说了。”左文琦道。
宁曦点头,“坐堂问诊不可透漏病人的隐私,这很正常。”
左文琦愁眉苦脸地看她,也不说话。
“你想知道他得的什么病?”宁曦眉头轻蹙,“他如今和你没有关系,你理他作甚?”
“我觉得不对劲,所以想知道。”左文琦也觉得自己这般探听旁人隐私不好,有些不好意思,“他年后离京,这几日似乎为了囤药材经常来此,可什么病非要在一家药堂看,到别的地方就不行了呢?”
宁曦一阵无语。
“那带我做什么?”
左文琦勾勒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宁曦:……
“我绝不会替你做这种事!”
“哎呀小曦,你看那药堂的招牌眼熟吗?”左文琦顿时缠到她身上,越过她撩起车窗帘,示意她往外看。
药堂的牌匾下,坠着燕宁商号的标志。
“……”
“左文琦!”
“好小曦,就帮忙看一下嘛,你是东家查个账本记录总可以吧,若是没什么特别,你别告诉我,这样也不算违规,对吧!”
左文琦开始撒娇。
宁曦叹了口气。
实则她也觉得不对劲。
上一世的左文琦在成婚前是很阳光开朗的姑娘,就和现在一样。
但在成婚后,很快就变得郁郁寡欢,从前和她无话不谈,之后几次见面也都欲言又止,只剩下叹气。
她一直觉得是黎俭对她做了什么,可左文琦并非是个隐忍的性子,若真是黎俭过分,她一早就会踹了他这个入赘来的夫君。
到底出了什么事?
直觉告诉她,说不定就和黎俭来药堂有关。
过年药堂不关门,来看病的人比起往常只多不少,宁曦和左文琦在角落里等了一阵子,坐堂的大夫才空出时间。
“东家来此,可是有药要拿?”老大夫五六十的年纪,慈眉善目,说起话来有种定人心神的沉稳。
宁曦笑了下,随便说了几味药,便有他收的小徒弟踩着凳子去药柜找药。
左文琦独自坐在原位,宁曦绕到柜台后,要来了账本和记录,扫了两眼,然后指着其中几条记录问了几句。
左文琦也不急,悠哉地喝着茶。
忽而,她瞧见宁曦的脸色骤然一变,而后似乎有尴尬之色,再然后她便一脸深意地回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