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也是一懵,反应过来后气得拍桌,银翘的椅子都随之一震。
“这生意还做吗?”银翘试探地问。
“做!”宁曦叉腰,大手一挥,“送上门的银子傻子才不要!”
“不但要做,还要做大的!给他开高价,榨干他个鳖孙!”
“给他找药效最好的媚药,最好是发作后一夜七回不吸干精气不罢休的那种!”
银翘默默提剑起身,她不敢坐了。
郡主疯了。
许久,宁曦勉强找回理智。
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诚心希望景怀瑜能死在床上,所以依旧让银翘照她说的办。
“安王府的生意也应下来,但无影有规矩,对外不涉朝堂事,若他一定要做这门生意就拿另一份消息来换。”
“问他要南诏过往二十年的大事典籍,要详细的不要粗略的。”
大事集是宫中专门记载皇室大事的典籍文集,由史官记载年末修订保存。
此书并非不能翻阅的秘籍,一般皇室子弟幼时都会通读一遍,了解本国历史。
但也只供皇室,外人无法查阅。
她想知道爹娘和南诏皇室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论是皇帝还是爹娘,都不愿同她说当年的事,她只能自己查。
“真要查安王府吗?”银翘再次询问。
宁曦嗤笑,“当然不查,就说安王自己没有势力。”
他自己没有,但不妨碍她借人给他用。
这可不算骗景怀瑜。
银翘一一记下,而后又道:“北燕使团情况复杂,桓王世子和燕小侯爷身边都带了不少暗卫,尤其燕小侯爷的人都有点本事,我们的人不敢冒然范进,只知道他最近在跟踪三皇子。”
宁曦脑中的弦绷紧,几乎是一瞬,她便将这消息和景瑢的警告联系到一起。
“他可能意不在景怀瑜,而在我。”
“他先是跟踪景怀瑜,后是在宴席上试探我与景怀瑜的婚事……景瑢又让我远离他们二人。”
“燕子期可能想通过景怀瑜算计我……不,我不值得他留意,能让他费心的只有宁家军……”
“他想要宁家军的机密。”
银翘被她一连串跳跃又莫名合理的逻辑推理吓到。
但也只惊讶一瞬,便恢复如常。
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郡主这个猜测合理,当年宁家军击败北燕军队后,北燕便锲而不舍地派人来探查军队,都被王爷王妃拦下,这种情况持续几年,后来他们才渐渐销声匿迹。”
“属下觉得他们并非是放弃,而是静待时机。”
显然,此次出使南诏便是最好的时机。
宁曦却在出神,没回应银翘的话。
银翘又唤了一声,她才回神。
她让银翘先静观其变,等看景怀瑜和燕子期到底意欲何为再行动。
送走银翘,宁曦看向书案上的红玉佩。
燕子期身边精兵环绕,就连无影都是今日才探查到确切消息。
若景瑢让她远离北燕人是在提醒她,那他是从何得知北燕人的阴谋?
从确定合作关系后她便没再派人查过安王府,她派去护卫景瑢的暗卫也从未发觉景瑢有其他势力。
他到底怎么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