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看不上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为了拉拢爹爹,几次三番给爹爹找麻烦,又装模作样帮忙,真当旁人都是傻子瞧不出来。
“左大小姐,莫要放肆。”景怀瑜剑眉一竖,有些怒了。
左文琦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些,不情不愿地撩了下裙摆,一屁股坐回去。
景怀瑜看向一直低着头的宁曦,声音放轻了些,“本殿也能护你,就像皇兄那般,只是当时离得太远,已经来不及。”
“现在你又不让本殿宣太医,本殿也不知该如何护。”
倒是她的错了。
宁曦闭了闭眸子,一把按住又要蹿起来的左文琦,抬起头来。
“清禾明白殿下的意思,还是等承德回来,看看怎么回事吧。”她不想再听这个畜生的离谱言论。
她摔出去,脸上手上都蹭出了血痕,左文琦拿了一瓶药,小心翼翼地给她涂抹。
宁曦面无表情地坐着,药粉落在手背,也只是颤了颤眼皮。
不多时,承德和小喜一并回来,而小喜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身杀伐果断之气的银翘。
小喜手里抱着断裂的马镫,脸色愤愤不平。
“郡主,马鞍是人为弄断,斧子劈开的缺口。”小喜不悦地看了眼身侧的承德,将马镫送到宁曦手上,“他方才还拦着奴婢,若不是银翘在,他就要抢走马镫。”
宁曦只看了一眼,便把东西还给银翘。
银翘拿着马镫出去了。
出去干嘛,自然是给外面的人都瞧瞧。
景怀瑜眉心一跳,余光扫了眼宁曦,她神色平静,倒没什么反应。
“怎会如此,好端端地你抢东西做什么,没规矩。”景怀瑜厉声一喝,承德连忙跪地赔罪。
“还有,马腿关节有处伤口,被毛覆盖并不明显,奴婢和银翘扒开毛才看到的,怪不得方才马儿突然歪倒。”小喜换了口气,还没说完。
“奴婢找来咱们府的车夫,他说这马儿一看就不能再载人,就连拉车拉货都不能,而且这伤,似乎是钝器造成的挫伤。”
宫里的御马,养的精细,马比人金贵,哪来的钝器,又哪来的挫伤?
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可那人的目标是谁,在场一共四人,比赛前确定会上场的只有三殿下和郡主。
方才好像是三殿下建议郡主选的这匹马。
屋外的人都默契地沉默降低存在感,更有胆小的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不敢再听,溜之大吉。
“放肆,在本殿眼皮子底下,到底谁这么大胆敢生事!”景怀瑜一甩袖袍,“给本殿查!”
“不劳烦殿下,属下已经查到了。”银翘从外面回来,一手马镫,另一手拎着个已经腿软了的男人,往屋内一扔。
“把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银翘刀剑瞬出,比在那人的脖颈处。
景怀瑜有些不悦她动刀动剑,刚想训斥,宁曦忽而开口,“说,不说就死,你,你全家,你的祖坟,一个都跑不掉。”
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一个寒颤。
至……至于吗?
人人心中都这么想,但都存了一份畏惧心,毕竟郡主即便真这么做,也不会有何后果。
宁曦冷淡的眼神投来,那人一个哆嗦,破罐子破摔地喊了出来。
“是承德!是他让小人做的!”
“郡主,小人说的是实话,要杀要剐小人都认,求郡主放过小人的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