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琦闻之轻笑,“可真像个惦记良家妇女的恶霸……不过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咱们小曦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宁曦喝了口酒,斜眸睨着身侧的明艳美人儿,“今日尹家小公子也在,相识一场,怎么没去问候一声?”
左文琦懒懒地睨她一眼,“我是女子,怎能那般不矜持,要问候也是他来寻我。”
“是吗?听说前几日有人跑去尹府以婚约的名义寻人,还送了好些东西。”宁曦拉长语调。
“那是他来求我,文试在即,相爷却不让他看书温习,把他的书本都收走还关他禁闭,他就求我带他出去,寻了处僻静茶馆温书。”左文琦哀叹一声,“堂堂相府,自家骨肉,何必如此?”
“他日子这么难过啊。”宁曦惊讶,“那下次可以去莫言茶苑,我那平日无人,倒是僻静。”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多谢啦!”左文琦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前头,景瑢被皇帝找去回话,宁曦的眼神瞬间跟着他的身影移动。
不止她,朝臣们也都悄悄关注着。
不多时,景怀瑜也被叫去,兄弟俩围在皇帝面前,挡了个严严实实。
“你这次很好,替朕解决了心头大患。”皇帝先是笑着对景瑢夸赞,而后看向景怀瑜,“你二哥文试成绩在你前头,日后多向你二哥请教,知道吗?”
“是,儿臣明白。”景怀瑜笑不出来。
“此次寿宴办得不错,文试只是一时的,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皇帝又轻声安慰。
景怀瑜点头。
“景瑢啊,朕可从未听说你文才上有此造诣,这次可算是一鸣惊人。”皇帝话语间带着探寻。
“父皇谬赞,此次文试儿臣不过侥幸。”景瑢垂着头,温声回答,“儿臣在北燕多年,父皇若未询问过儿臣情况,不了解也属正常。”
他温笑不减,言语柔和,丝毫感受不到话中锋芒。
可皇帝却笑容僵住,松开了握着酒杯的手。
“你是在怪朕把你扔到北燕多年不管不问吗?”
“儿臣不敢,父皇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总要顾全大局,儿臣都明白,儿臣也很乐意为父皇分忧。”景瑢缓缓抬眸,病了许久的容颜透着一丝孱弱的白。
距离太近,皇帝甚至能看到他眼底的红丝,不由得蹙眉。
“儿臣心中惦念父皇,也知道父皇心里有儿臣,如今儿臣回来了,还望父皇允儿臣多入宫探望,以弥补此前许多遗憾。”
桃花眸含着浅浅的殷切,显得真诚又动人。
皇帝迟疑了一瞬。
景瑢从黑羽手中拿过一份锦盒,“儿臣刚回国,又总在府上养病,没本事送什么贵重的寿礼,但此物也费了儿臣不少心力,若父皇不嫌弃,就且收下,无人之事再打开,免儿臣人前尴尬,可好?”
景怀瑜心底震惊不已,他打探许久也没得到景瑢寿礼的消息,没成想他竟然选择不在人前送礼?
是真的怕被人嘲笑,还是另有心思?
然而东西已经在父皇手中,他想看也看不到了。
皇帝看了眼锦盒,抬眸看向景瑢的眼神颇为复杂。
良久,他点头,“朕知道了,你有心了。”
“父皇身体康健,儿臣做什么都可以。”景瑢被他一夸,眼神顿时一亮。
皇帝一时心虚,躲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