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人那就更方便照顾王爷了呀!”宁曦想都没想就说,说完才发觉好像哪里不对,又改口,“没人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相处,难道王爷还觉得我现在站在安王府也是演戏给景怀瑜看吗?”
景瑢少见地接不上话。
“王爷大可放心,十个景怀瑜在我这儿也比不过王爷重要。”宁曦一本正经的强调。
景瑢的安全感也太低了,她只有把话说得明白才能让他安心。
然而她没意识到这话在景瑢听来,完全成了另一番意思。
这颇有些表白的意思。
若不是了解宁曦的性子,他真要信了。
眼帘微垂,景瑢喝了口茶水,才缓缓开口,“本王相信郡主就是。”别再说了,他怕自己真的会信。
“那就好。”宁曦也露出松快地笑容,蹲在药罐旁搅弄着沸水中的药材,“那咱们就说好了,以后人前我若是做什么,王爷配合我就是。”
“嗯。”
“若是王爷不愿意,都可以商量!”
“嗯。”
屋内归于寂静,景瑢看着她浅笑着的侧脸,又想起方才在宫门口他与景怀瑜的剑拔弩张。
人前她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动刀剑,人后和自己相处时她又百依百顺,前后判若两人。
为什么?
他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红玉佩上,不由得顿住。
日日戴在身边,她一定知道上面会浮现字迹,可那字迹到底代表什么?
她明明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却神秘得虚无缥缈。
“今日文试王爷考得如何?我听齐公子说题挺难的。”
“正是郡主给的那些题,分毫不差。”景瑢道。
“那王爷可注意到景怀瑜的表情?”宁曦眼神明亮,饶有兴趣地问。
景瑢听到景怀瑜三个字,喝茶的动作又是一顿。
宁曦连忙改口,“我只是好奇他是否背错了题,没别的意思。”
“虽然表露得不明显,但确实有些慌乱,应该是被假卷骗到了。”景瑢淡淡回答。
“太好了!”宁曦顿时乐得跟花似的。
景瑢眼神定在她脸上,“其实郡主也不必费心算计他,文试上本王还算有点把握。”
“这和王爷没关系,我就是单纯希望他吃亏。”想起他上一世靠尹相帮忙拔得头筹后那得意的嘴脸,她就浑身不得劲儿。
只要能让景怀瑜难堪,她乐此不疲。
景瑢却悄悄地又闷了一口茶。
半个时辰后,药煮好了,宁曦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用勺子搅弄了半天,然后递到他手中。
景瑢闻着药味就忍不住往后躲。
“喝了病就好了,再有几日就是陛下寿辰,王爷为到宫中赴宴不知道,宴会又无聊时间又长,光是坐着都累得很,所以王爷要趁这几日多补补,免得到时候身体受不住。”她盯着他一口一口喝完汤药。
她每次这副样子,景瑢都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怪怪的。
“万寿节是大事,虽说现在不该故意藏拙,但也不好太出风头,寿礼的事王爷不必担心,交给我来办就是。”宁曦坐在一旁,懒懒地道。
“不必郡主费心,本王还有些从北燕带回来的珍宝……”
“王爷统共就那点东西,左送一个右送一个还怎么过日子?”宁曦挑了挑眉梢,“王爷别跟我客气,我会替王爷选一份得体的礼物。”
她早就选好了一份百寿绣作,此物主在费心费时,而不在于其用料价值,是景怀瑜上一世送出的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