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琦火冒三丈,拍得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得响,“她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吧,平日里耍点小手段也就罢了,竟然敢毁你清白,以后还不得翻天!”
“你可有办法了?”
她了解宁曦,对男人她没脾气,但对除了心上人以外的人她是睚眦必报。
姚诗诗在定南王府面前算个什么东西,宁曦动动手指就能压得她翻不了身,左文琦一点也不担心她吃亏。
宁曦点点头,“我把这事透露给了齐思悦。”
左文琦愣了一下,随后笑得停不下来,她冲宁曦比着大拇指,“还是你损,派那小丫头出去咬人,姚诗诗怕得被折磨死!”
不用出手又能让姚诗诗得到报应,一举两得。
“齐文浩有点让我意外,他惦记你,又不方便自己出面才找到我,且也没将此事外传,我也是问过你才知道的来龙去脉。”左文琦吃着苹果,连连点头,“人不错,可堪托付,就是太一板一眼没甚意思!”
宁曦瞧她分析得头头是道,“怎么,左大小姐春心萌动了?”
不嫁尹辞嫁齐文浩也行,反正都比那位渣男探花强得多。
左文琦眼神幽幽飘来,“我是替你挑男人!”
“安王爷人还行但身体太弱,你若年纪轻轻就守寡可怎么办?齐文浩身份是差了点,但命长有福啊!”
“我的婚事宫里说了算,你还是省省力气关心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吧。”宁曦连忙转移话题,再这么聊下去,景瑢都死八百回了。
“我听说安王离京尹公子本想去送,但前夜害了风寒就没去成,你可去探望过?”
“啊他病啦?”左文琦竖起一边耳朵,“怎么跟王爷似的,风一扑就倒了。”
“听说是被相爷罚跪一夜才着凉的。”宁曦淡淡道,“我最近事多走不开,备了一份礼你帮我送去吧?”
“不合适吧……”
“你与相府有婚约,理该上门探望,我也替你备了一份礼,正好一起送去。好文绮,回来送你之前一直想要的那柄西夏弯刀!”
“一言为定!”左文琦顿时起身,眼睛晶亮。
宁曦弯眸点头。
入夜,银翘带来了南方发来的信。
景瑢与平阳侯平安到达,他身体疲于奔波有些吃不消,歇了一夜后就随平阳侯到当地官府办事去了。
“王爷和谢大夫的脸色都不太好。”信上的原话。
前者是病的,后者是气的。
“不是说过事情交给平阳侯,他也答应着要以身体为重,离得远了就开始胡来。”宁曦将信纸往桌上一扔,脸色也不太好。
银翘观察着她的神色,“王爷又不是孩子,会量力而行。”
信上不是说还活着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宁曦对上银翘质问的眼神,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道理是这样,可景瑢也不爱惜自己身体,叫她怎么放心?
可别暴虐值没爆,人先没了!
“水患地多有百姓求医,当地的药材可还供得上?”她忽然问。
“刚发水时商号就调去不少药材低价售卖,应该还够用。”银翘道。
“什么叫应该,这可是事关千百条人命的大事!”宁曦一拍扶手正襟危坐,“再去调一批药材,这次不卖了,交给朝廷的人让他们直接分发给百姓。”
银翘眯了眯眸子,“交给谁?”
“王爷。”宁曦轻咳两声。
银翘冷哼,给百姓送药是假,给王爷送药才是真吧!
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