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冷笑,“殿下何必问我,反正在殿下心里早已经有了定论。”
景怀瑜心里本就不顺畅,见她这样子更不高兴,顿时锁起眉头。
“本殿就事论事,是你最近行为太过!”
“那殿下准备怎么罚我?”宁曦毫不退让,冷声与他对峙。
爹娘曾说过,定南王府滔天的权势不是用来守的,是用来挥霍的。
她既然有这个本钱,为何不踩着他的底线,让自己更舒心些?
景怀瑜被宁曦淡漠疏离的眼神看得哑口无言,他只是心有不快发泄一下脾气,若是从前她一定会主动认错,如今她都敢和自己叫板!
果然女人不能一味顺着,容易恃宠生娇!
“本殿说过让你同二皇兄远些,你一个女子,未来又要与本殿许婚约,要注意身份和名声!”
宁曦眯起眼眸,他这就装不下去了?
“殿下这话好有趣,难道殿下是因为身份才看上我的吗?至于名声,殿下在意阑珊同莺莺燕燕纠缠不清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名声?”
“清禾!你住口!”景怀瑜恼羞成怒,身边的承德连忙屏退左右。
宁曦轻抬下巴,眼神带了些嘲讽,“殿下不如好好回想,我同安王爷这几次接触,到底是因为谁。”
景怀瑜被她一说才想起,一次安王府抓歹人未遂,是他主导的。另一次给安王府送名医,清禾是为朝廷颜面,为了大局。
全是因为他。
他表面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但心里已经开始泄气,甚至心虚。
他到底是怎么了,方才尹辞不过只是打探消息而已,他怎么就说出如此不得体的话来?
“殿下消消气,清禾姐姐也少说两句吧,您这样不合规矩……”
姚诗诗忽然从一旁出来,走到两人中间,温和规劝。
方才纱帐挡着没看到,原来姚诗诗一直坐在景怀瑜的席位上。
宁曦是练武的人,身段笔直挺拔,在低眉顺眼的姚诗诗身边更显高挑磊落。
人就怕比较,景怀瑜本觉得姚诗诗气质出众,然则在宁曦身边衬得像个丫鬟。
他忽然觉得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站在他身边。
“诗诗,这里没你的事,你先等等。”
姚诗诗眼神一滞,呆呆地哦了一声。
宁曦也有点意外,但懒得多想,她同景怀瑜的戏还要接着演,姚诗诗她可没必要再忍。
“姚二小姐怎么和三殿下同席?是不要名声了吗?”她借花献佛,用景怀瑜说自己的话送给她。
姚诗诗一直在旁边听两人争吵,自然知道这话的出处,也不敢回嘴,只能垂眸轻声道:“郡主说的是,我这就走。”
姚诗诗一咬牙,真的往外走,却走得很慢。
景怀瑜没留她。
“二小姐留步。”喊住她的是宁曦,“殿下不想见我,你留着,我走。”
宁曦淡淡地看了景怀瑜一眼,一阵风似的他身边路过。
“清禾!”鬼使神差的,景怀瑜竟然喊出了声,“本殿不会再怀疑你,你相信本殿。”
“好啊,我信!”宁曦淡然一笑,转身离开。
景怀瑜的心就像被挠过一般,痒得不行。
她根本不信,她就是故意这么说惹他惦记!
他什么都知道,但还是忍不住想追上去让她给自己一个保证。
“殿下,郡主养尊处优惯了,您别同她置气。”
“住口,本殿与清禾的事,你知道什么!”景怀瑜眉头一蹙,将满心的气愤发泄到姚诗诗身上。
姚诗诗委屈之余,更多的是震惊。
宁曦忤逆他,怎么殿下反倒更上心了呢?
这是什么高超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