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乐呵呵的笑着,站在云时谙身旁一句话都没说,就等着云时谙来挫挫他们的锐气。
题目很快就出好了,云时谙扫了一眼刚出炉的试卷就拿起笔开做了。
江晚和男生贺左拿到试卷却狠狠得皱了皱眉头,这些题出的都很偏,这么点时间根本做不出来。
可时间不允许他们多想,他们只能拿起笔咬牙做着。
半个小时后云时谙就将笔抛在桌上,试卷递给了正在看好戏的张院手上。
“好了?”
她点点头,“嗯。”
即使知道云时谙的实力但还是会被她震惊到。
他年纪大了,不经吓了,于是又将试卷甩给了旁边也在看戏的老成员。
“拿去,批了。”
老成员接过整洁的试卷麻木的点了点头,“好的,老师。”
张院不用看都知道云时谙肯定满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成员头上的汗一滴滴滑落。
他畏畏缩缩的走到张院附近压低声音说道:“老师,有一题我也不会,答案也没找到。”
张院瞪了他一眼,随后接过试卷看了起来,他慢慢研究着云时谙的步骤,终于看懂了她的做法。
张院看完露出来原来如此的表情,老成员看了在心里默默骂了张院一句,原来搞了半天你也不会,也还要看她的步骤才会。
感受到学生幽怨的视线,张院心虚的咳了咳,“那个时间也到了,你们两个停笔吧。”
江晚和贺左不甘心的放下了笔,这张试卷给他们带来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贺左看着自己只做完一半的卷子皱了皱眉头,但随后想到自己才做了这么点,云时谙就更别说,就算提前交卷也是随便瞎写的后又舒展了眉头。
江晚没贺左这么蠢,看张院和老学员的神情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两人的试卷很快就批好了,张院将三人的试卷摆在了一起。
两人看到云时谙的满分时都傻眼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江晚看着面前过程简洁的试卷狠狠捏了下拳头,她决定从现在起云时谙就是她偶像了。
她转身面向云时谙狠狠鞠个躬,“对不起,云小姐,我刚刚不应该自以为是。”
云时谙见她态度诚恳,也没多计较,点了点头就将事情翻篇了。
其他新成员看到云时谙高到离谱的成绩也打心底佩服。
云时谙站起身,扫了众人一眼,众人被她的气场压的有点喘不过气。
“我每天只给你们问十道的机会,所以你们必须在这之前就商量好题目”,她的声音威严中还带了点慵懒。
“是”,学员们齐声应道。
张院看着这些学员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得是云丫头啊,来了才一会就把他们收拾服帖了。
他又转头看到角落里脸色阴沉的贺左心不由得沉了沉。
贺左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在角落浑身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看来得留意一下这个贺左了,张院将他压在心底。
“好了,今天的十道问题你们快问吧,不问云丫头就要跑了。”
一听张院这话,学员们都冲到云时谙面前将她团团围住,就害怕她下一秒就跑了。
“云神,可以帮我看下这道题吗?”
“还有我,我的也看看!”
实验室想起此起彼伏的请教声,云时谙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张院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她就心烦。
早知道不心软答应这个老头了。
云时谙快速给他们讲解完就抽身逃离了实验室。
一回到家洗完澡她就瘫在了床上,动脑子实在是太累了。
她感受到手机的震动,从口袋掏了出来。
“小道消息说你要的千年厚朴会出现在今晚京都的拍卖会上。”
“这个消息是准确的吗?”,云时谙看着窗外的树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真的。”
云时谙看着对面发来的信息,暗暗捏紧了手机,她一定要拍下这个厚朴。
六点,云时谙准时换上礼服前往地下拍卖会。
黑色丝绒一字肩礼裙穿在身上白皙的锁骨异常明显,她的上半张脸上还带着个黑色的面具。
拍卖场的门童见状赶忙迎上去,京都拍卖场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千万不能惹一个带着黑色面具上雕刻着山茶花样式的女人。
“sky,您的专属包厢已经为您定好了,需要我带您去吗?”,门童的头都快弯到地上了。
云时谙寒冷的视线落在了门童身上,他狠狠打了个颤。
好不容易等到云时谙的视线离开他的身上,他慌乱的擦了擦汗。
“不用。”,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女声沙哑又阴森。
“好…好的,您慢走。”
云时谙一走进大厅就受到几百个人行的注目礼,她面不改色的踩着高跟上了楼上的私人包厢。
“那个女人是谁啊,身材这么辣!”,一个不了解地下拍卖场的男人问道。
“别问,这位可不能惹,惹了她,你的命就得挂在裤腰带上了。”
那个男人一听顿时收起了自己刚刚不该有的想法。
云时谙进到包厢扫视了一圈没发现有摄像头后就摘下了面具。
她端起桌上的红酒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人品起酒来。
这个窗户是通过特殊定制的,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包厢的寂静,“老大,你到了吗?”
“到了”,云时谙有恢复了清冷好听的原声。
“行,我也快了,一会来找你。”
“嗯。”
这边电话刚挂没多久,池清淮的电话就又过来了。
“怎么了?清淮。”
“你现在是不是不在家啊,我摁门铃怎么没反应。”
云时谙抿了抿嘴,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哦,我现在不在家,在外面买东西。”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池清淮一听就知道她有所隐瞒,但他并没有多问。
池清淮温柔的笑了笑,“好,那你玩的开心。”
就在他要挂电话时,对面的女声再次响起来,“今天晚上想去你家和你们吃火锅了。”
“好,那我和怀澈在家等你。”
云时谙低低的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她目光直直的落到楼下的拍卖台上,手在大拇指捏了捏,这是她在少有的紧张时惯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