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朗的话让叶小鱼很受用,她马上来了干劲,喝一口粥,再吃一口肉包子,吃得心满意足的她,整个人又变得精神焕发。
叶小鱼起身,道,“严大夫,你慢吃了,我要去帮忙找南宫燕。”
严朗叫住了她,“你知道去哪找吗?”
叶小鱼理所当然地道,“她是在玲珑阁附近没了踪影,我到那里去转转。”
严朗想着叶小鱼呆在府里也闲不住,不如让她到外面去碰碰运气,于是便没有再说什么。
叶小鱼来到了玲珑阁,在发现小英尸体的地方转了转。
大人昨夜说绑匪虽将南宫燕给转移了,但并没有出城,昨晚不知道猫在哪里,今天怎么着也该出城了。
京城的城门是辰时一到,准点打开,城门的守卫都已经收到了命令,界时会对出城的人和车辆进行严查,她吃朝食的时候还没听到消息,说明人还在城里,不过他们会朝哪个方向出逃呢?
叶小鱼边走边思考,不一会就闻到了烧饼的香味,她肚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双脚不由自主地朝烧饼铺走去。
“老板,来两个烧饼。”叶小鱼从布袋里掏出了两文钱。
老板马上将两个还热乎着的烧饼递给了她,叶小鱼接过来马上咬了一口,皮酥馅软,满齿留香,叶小鱼顿时有了满满的幸福感,这时一名更夫到了铺前,老板忙道,“老霍,今天怎么那么晚?”
更夫叹了声道,“成化坊昨夜有人得了急病死了,正在出殡,往西门的方向去了,我怕晦气,就绕了一大圈,谁叫我就好你家的烧饼。”
老板连声道谢,而后又好奇地打听道,“那户人家到底得了什么病,也不等过了头七,就急着下葬?”
更夫打量了下四周,小声地回道,“说是染上了瘴气,不马上下葬不行。”
“瘴气?这是啥病,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听说靠近了会传染,所以我才会绕了那么一大圈。”
听说是传染的病,老板也吓得一哆嗦,“碰到这种事当然要躲得越远越好,像咱们穷人可病不起。”
更夫马上附和,“可不是,别说了,今天多给我拿一个烧饼,压压惊。”
叶小鱼将他二人的对话悉数入耳,这时心中暗自纳闷,瘴气是传染病没错,可这不是西南边才有的吗?一旦沾上了瘴气,若治疗不及时,没几天人就没了,怎么可能还能撑到回京城才发病,这家人有问题,她得去看个究竟。
叶小鱼赶忙往西门的方向去,快到西门的时候,果真看到一支出殡的队伍正在排队出城,守卫正要开棺检查,但听说死者是染上了瘴气而亡时,脸色大变,忙远离三尺。
叶小鱼在附近听得仔细,负责交谈的男子说,死的是他的叔父,这让叶小鱼更疑惑,若死的是位老人家,以老人家的体质更不可能能撑到回京。
而且这副棺材是松木打造,松木本来就轻,再加上一个老人家的重量,按理也不可能让四个抬棺的汉子那么吃力,叶小鱼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看到守卫就要放他们出城,她忙出声道,“不能出城,棺材有问题。”
听到她的话,守卫大惊,半信半疑地看看叶小鱼,又看看棺材。
出殡队伍为首的男子很生气地道,“这位姑娘,死者为大,你怎么可以在这么胡话八说,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吗?”
叶小鱼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安大人的私人仵作,据我所知瘴气是来自西南,染上此病的人若要发病人早就没了,西南距京城可是千里,请问棺材的人老者可曾过西南?”
守卫这时也找回了理智,问男子道,“棺材里的老者可曾去过西南?”
男子犹豫了下,“叔父不曾离过京,但曾与一位去过西南的远房亲戚接触过。”
“那就更不可能了,为何你的那位远房亲戚没事?”叶小鱼戳穿了他的谎言。
男子老羞成怒地道,“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叶小鱼没被他的怒火吓着,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还有这副棺材是松木打造,再加上你叔父的重量,以四位抬棺大哥的体形,抬起来应该很轻松才对,可他们几个看起来分明很吃力的样子。”
叶小鱼的话,让众人脸色大变,守卫也看出了异样,马上道,“将棺材放下,要进行检查。”
一听守卫要验棺,几位抬棺的大哥放下棺材就跑,出殡的队伍顿时乱成一团,为首的男子手快地抓过叶小鱼,一把短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叶小鱼的心一下扒凉扒凉的,她的目光目测到那把短刀的刀刃又薄又宽,跟上次洛大哥拿的那把手刀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