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叶小鱼,是我的私人仵作。”
少女瞪大了眼睛,张目结舌地看着叶小鱼,“仵作不都是男的吗?”
叶小鱼不喜她质疑的语气,“女子为何就不能做仵作?验尸、剖尸我都会,为何就不能做仵作了。”
听到验尸、剖尸这些字眼,少女的脸色顿时难看,她不敢相信地道,“你真的剖过尸?”
叶小鱼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奇怪的,我十二岁就开始拿剖尸刀了,至今剖过的尸体没有上百具,也有几十具了,具体的我没有数过。”
叶小鱼说得轻松,少女早就被吓得花容失色,带着哭腔对安墨离指控道,“离哥哥,你变了,你怎么可以让这么一个刽子手留在府上,我要写信告诉姨母。”
少女哭戚戚地离开了书房,把叶小鱼弄得更糊涂了,“大人,这是什么情况?那位姑娘是被我弄哭的吗?”
安墨离此时心中大乐,但脸上并不表露,“无妨,她就是这个性子。”
安墨离这么说,叶小鱼心里才释怀,听刚才那姑娘的意思,她跟安墨离是表兄妹关系,按理他俩更亲才对,但刚才大人明显就是帮理不帮亲,还是大人英明,这会她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于是便道,“大人,我是来请辞的。”
安墨离感到诧异,“为何?”
叶小鱼不想说实话,但又怕安墨离不信,便道,“我要去办我爹临爹前交代的事。”
安墨离想起上次严朗给她施祝由术时,她提到过某人,想必她是打算去找哪个人去了,他虽然明白他与叶小鱼只是萍水相逢,但没有想过她会有离开的时候,而且还是这个时候。
安墨离想拒绝,但一时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得轻吐道,“很急?”
叶小鱼怕安墨离起疑心,只得道,“也不是很急,正好现在也没什么案子,就起了这个心思。”
安墨离想到了留她的理由,“据本官所知最近的案子不少,只是还没转到大理寺,你这个时候若是离开,不太合适。”
叶小鱼马上当了真,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安墨离见状,眉头微蹙,用手顶着额头,咬咬牙道,“要是你觉得为难,就当本官没有说过。”
叶小鱼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大人,你怎么了?”
安墨离摇了摇头,“应该是头疾又犯了。”
安墨离这么一说,叶小鱼的心又软了下来,她本来想着替安墨离分完忧后就走,现在看大人的状态并没有那么乐观,而严大夫现在又在冷大哥家,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个时候走,于是便道,“那好吧,过一段时间再说,大人我先给你缓解下头疾。”
安墨离微微颔首,叶小鱼现在心系他的头疾,丝毫没有注意到安墨离的脸上挂着得逞后的笑容。
后来叶小鱼才从洛易那里知道,那名少女叫南宫燕,是梁州首富南宫明道的掌上明珠,她娘亲霍婉青跟许太君是结拜姐妹,所以她和安墨离以表兄妹相称。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也不过是个外人,看她咋咋乎乎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大人的娘子呢。”叶小鱼嘟囔道。
“南宫小姐还真有那个意思,只是大人一直没有表态。”洛易继续透露道。
叶小鱼嘟了嘟嘴,“她虽然长得漂亮,可又娇纵,又没有礼貌,而且一听到验尸、剖尸这些字眼,就吓得哇哇地哭了,跟大人不合适。”
洛易马上附和道,“可不是,所以小鱼姑娘你可要看好我们大人了,不要让南宫小姐有机可乘,毕竟我们这些侍卫都是大老爷们,再加上南宫小姐家与老夫人的这层关系,我们不好去拦南宫小姐。”
叶小鱼想起南宫燕让安墨离把她赶走的事,这样恃宠而骄的大小姐,确实不是洛易他们能对付的,但她就不一样,她又没有什么顾虑,她一个光脚的还怕南宫燕这个穿鞋的大小姐不成,她拍了拍胸脯道,“放心,洛大哥,我一定会守住大人的清白。”
洛易刚喝下去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这个小鱼姑娘这个话说得有点严重了,不过这样也好,越是这样,她对大人的事就会越上心,反正他已经按大人的意思,把对付南宫小姐的重任交给叶小鱼了,希望今年南宫小姐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他们的日子会好过点。
叶小鱼本以为南宫燕被她气走后,会住在自家在京城的宅子,但未想当天下午她就直接搬进了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