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你那好姑娘,她又干啥了,天天就知道惹祸。”
严江还没等发问呢。
小秋倒是先开口了。
“爸我做梦了,梦到你可老了,还生病了,哪哪都疼,整个人瘦了好多好多。”
严江寻思小秋是在找理由。
“你这孩子我问你话呢,你就往别个地方说,是不是又惹祸了?要不然怎么一身土又跟谁打架了?”
王芬听见这话皱皱眉头,这么问小秋,她能说吗?
“你问她能说吗?小秋头两天和别人家孩子把林子家孩子给揍了,这不刚刚林子就找到她了,让他林子给打了一树条子。”
我就说你迷迷糊糊的,别出去走,别出去走,非得不信。
严江看着小秋愣愣的站在那里。
脸色沉了一下,没说啥。
“快去洗洗吃饭了。”
“林子咋这样,小秋都生病了,他还打小秋。”
“我已经跟他老叔说过了。”
“一会儿我得去问问他,孩子有病了他还打。”
“可就消停的吧,这不没啥事吗?就小孩子打架,还像他老叔似的去找人家。”
“那也不行,有时间我就得问问。”
“你就护着吧,孩子干啥你都护着。”
王芬说完这话就去干自己的活,严江坐在炕上抽烟。
小秋站在洗脸盆前,看着洗脸盆里的自己,像是十几岁的自己。
晃了晃脑袋,感觉现在一点都不真实,大脑就像分成了两半一样。
那自己到底现在是真的十几岁呀?还是已经又活了一遍又重新开始了呢?
感觉自己不应该又重新开始啊,应该就是十几岁,但是梦里头的那些事,是怎么回事呢?
机械的洗了手,就坐在了炕桌边上。
炕上放了两张桌子,一张大的,一张小的。
大桌子有,严父,严母和小秋,小桌子有小夏,小弟和小妹。
人太多,一张桌子坐不下,还有个大姐没在家。
饭菜很简单,大碴子粥,苞米面饼子,一点咸菜。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跟平常不一样,又好像跟平常一样。
王芬和小夏把大碴子粥和大饼子都端到了炕上,王芬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粥,拿了一个大饼子。
“快吃吧,一天就知道瞅,也不知道你瞅个啥,这两天你到底怎么了?”
小夏头都没抬。
“还能怎么的,愣了吧唧的成天就跟虎似的。”
转头一看,这是自己以前的二姐,现在刚二十来岁。
不对,小夏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怎么能知道她以后啥样呢?
好像梦里的二姐也经常这样呲的自己,自己也没啥奇怪的呢。
王芬呵斥了小夏一句。
“你咋说话呢?那咋的也是你三妹的,你还能说自己还是虎?”
再一声也没有,但是能看得出来,小夏脸上是老不乐意了。
王芬吃饭,瞄了小秋好几眼。
“一会儿和我上地吧,别成天出去惹祸了。成天不是跟东家打仗,就是跟西家打仗的,别哪次让人家给你打坏了,可咋整?”
小秋顺嘴就接了一句:“他们都说我虎,我就打他们。”
“行了,别说了,快吃饭吧,一会儿爸带你上地。”
吃完饭了,严江和王芬带着小秋去了地里。
严江嘱咐小秋。
“你就在这树边儿待着,别乱跑,知不知道?”
两个人就拿着锄头,上地里去锄草去了。
小秋这几天做了无数的梦。
在梦里;无数次回想,如果自己能回到这个时候,一定要改变许多的事情,没有想到真的回来了。
看着地里正在干活的父母,眼角的泪水,竟然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抬手擦了擦眼睛,低头看了看泪水。
“我咋还能掉眼泪呢,这么奇怪。”
如果梦里的一切要是真的话,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爸妈小秋回来了,一定会带着你们,让你们幸福的。”
现在的生活家家基本上都不错,自己的家里人就是穷,别人家都已经吃上大米白面了,自己家也就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几顿。
现在干活全靠人力,自己还不上学了,正好可以出去想办法挣钱,让爸妈轻松一点。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自己就是一个笨小孩。
生下来三岁才会说话,然后磕磕绊绊的学着走上学很早,六岁就上学了,读了三个学前班,初中没有念完,说什么也不去了。
因为在初中,考试把把都倒数第一,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就好像,书本里的知识进不到脑子里去一样。无论如何也记不住。
现在自己十三四岁了,每天跟着父母来地里,俩人也不用自己干活,就让自己在树荫下呆着。没事了就捡点柴,这就算自己的活了。
小弟小妹在上着学,严夏每天收拾一些家务,然后就呆着,家里最终的活着就是父母干着。
家里五个孩子,四个姑娘,一个儿子,儿子是最小的一个。
小秋想到这里,马上就站了起来,奔地里去:“妈,我帮你铲地,你歇一会儿。”
“你可行了吧,去捡点柴吧,这活不用你,你还没好呢,累挺就去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