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低？没有别的办法吗？”
“哪有那么容易！”
苏唯玉长叹一声：“五位初代玉灵已经堪比神明，献祭的四百位玉灵中，更有不少天赋卓绝之辈，他们自从知道献祭的命运之后，在修炼一途上没有一天敢懈怠，也尝试过许多方法。”
“远的不说，上一位献祭的玉灵，序号400，天赋之高，实力之强，可以说是四百位玉灵中最强的，可惜......他也失败了。”
小橘猫突然开口：“他尝试的是什么办法？”
苏唯玉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什么方法？好像是......是......
“我记不起来了。”
“玉灵的记忆不会这么差才对，小玉玉你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古墨言被大魔头源玉耍得团团转，对玉灵的敬畏已经深入骨髓。
“是不会这么差.....上一位玉灵和我关系非常好，他死后我几近崩溃，闭关了很长一段时间，轮回之力也是那段时间悟出来的，我的记忆确实受到了一点影响，其它方面都很正常。”
其他人点点头，受刺激影响到记忆，也可以理解。
小橘猫眼中一暗，关系非常好？几近崩溃？
“至于其他玉灵尝试的办法，不说也罢。”
“玉灵的根基在至神玉中，献祭的玉灵，不仅至神玉会毁灭，身体化为虚无，连灵魂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献祭已经无法阻止，天地核心不是我能碰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重聚源玉的灵魂。”
“可是，献祭之后灵魂不是化为飞灰了吗？”
“是，我要做的，就是用轮回之力把那些飞灰留下来，这很难，用轮回之力让飞灰重新变成一个完整的灵魂，更是比登天还难。”
“我的轮回之力修炼了九十多万年，七万年前刚刚修炼到一半，族变之后又修炼了四成左右，这还是在你们两族的帮助之下。”
“所以，轮回之力到底该怎么修炼？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帮你？”
七万年四成，八十多万年五成......掌握了真正的方法，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众人满怀期待地看向苏唯玉。
他们原本是恨大魔头源玉的。
恨她杀了那么多族人，恨她将两族人蒙在鼓里，恨她将两族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一开始忌惮仇人的实力，又顾忌着苏唯玉和她的关系。
后来得知了部分真相，死去的亲人还能复活，两族能发展至今也少不了她的帮助。
仇人应该手刃，恩人应该报答。
可是恩人和仇人都是一个人，又应该怎么办？
他们体内滚烫的血液驱使他们靠近，心中的恨意又让他们止步不前。
恨到咬牙切齿，又喜欢到念念不忘。
爱恨交织，进退两难。
直到看见源玉几次为他们提升血脉之力，在断云湖畔甚至差点陷入沉睡时，他们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
等知道她是白与君的伴侣、白清寒的母亲，是自家人时，天平再次倾斜。
当知道她布局七万多年时，苦心积虑、耗尽心思，只是为了代替苏唯玉去献祭、去死时，他们终于能坦然面对。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
他们可能喜欢她，要比恨更多一点。
苏唯玉有些诧异。
她积极化解源玉和两族的仇恨，不让他们刀剑相对，一是因为两族不是源玉的对手，对她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帮哪一边都会伤害到另外一方。
二是她献祭之后，两族需要源玉的帮助才能继续繁衍下去，源玉也需要两族的陪伴，若仇恨不消，怕是走不长远。
但是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他们既然提出要帮忙，必然是接受了源玉。
果然是一群可爱的毛茸茸和小半蛇。
给一分的帮助，他们就想要以十分来报答。
“轮回之力，是生死之力，当你们两族中有族人诞生，或者有族人死去时，都会产生少许的轮回之力，这些轮回之力就是我修炼的原材料。”
“轮回之力越多，你修炼得就越快？”
“是这样。”
“别的生死之地不可以？”
他们不相信苏唯玉找不到别的地方，战场、医院......
“这就是源玉为什么要灭掉两族的理由了，你们同我息息相关，生死之间产生的轮回之力才能被我吸收，别的种族不行。”
苏唯玉见他们欲言又止，又补充道：
“不是没有想过再培养别的种族，没有合适的不说，时间也来不及了，等我明白轮回之力的来源，已经过去几十万年了。”
“培养的种族实力越强大，产生的轮回之力越多，可是寿命也随实力延长，繁衍的速度却开始下滑。质量是提上去了，数量却减少了。”
众人陷入沉默。
要不自杀再让唯玉复活？
复活再自杀？
自杀再复活？
......
“你们别动歪脑筋，杀了你们再复活，消耗的轮回之力比你们一生一死产生的还多，这就是个亏本买卖。”
“咳咳，唯玉我们没有这么傻。”
毛茸茸们把尾巴绕到身前，四只猫爪子挤了挤，蹲坐得更板正了。
古墨言和二长老也心虚地看了看旁边。
虽然脑子里是有这个念头闪过，但是他们很快就否决了，没想到还被唯玉/小玉玉看了出来。
“那就行，轮回之力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众人目光热切，是什么？
“现在白虎族地中的轮回之力，比七万年前要浓郁好几倍，古蛇族地也是如此。”
“还有这个。”
两枚六边形的蛇鳞静静躺在苏唯玉掌心，古墨言激动地凑了过去，拿起鳞片的手微微颤抖。
“是我的鳞片，是我的鳞片，是大魔头从我这里抢走的。”
一开始是族里的小崽子叫源玉大魔头，现在大家都跟着叫大魔头了，连几只长辈橘交谈中偶尔也会冒出大魔头来。
苏唯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任古墨言拿着鳞片翻来覆去地检查。
虽然不是她亲自抢的，但是她马上也要夺人所爱了，还真不太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