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油香味非常浓郁,除了用于烧烤,也可以凉拌、炒菜、调饺子馅。
烤得微黄的鱼肉刷上一层料油后,干巴巴的鱼肉瞬间多了一层油润,在灯光照射下看起来又软又嫩。
“油要少少的刷,不然滴到炭火上就会燃起来,明火容易烤糊,产生的烟雾也会影响味道。”
“鱼肉脂肪比较少,刷点油可以锁住肉里的水分,吃起来不干柴,蔬菜刷点油吃起来也更脆嫩给,但如果是五花肉那种脂肪多的,刷油反而适得其反。”
其他圈的古蛇族代表点点头,他们虽然看了很多烧烤视频,上手应该不成问题了,但还是想来苏唯玉这里亲自看看。
吃不到小玉玉烤的,看小玉玉烤总可以吧?
至于他们圈子里嗷嗷待哺的大橘猫们,此刻也围在这里,聚精会神地看着三个烧烤架上的大鱼。
苏唯玉一刻不停,先给三条大鱼刷了一层料油后,第一条也差不多该洒烧烤料了。
鱼肉已经腌制入味,不需要再额外放盐,均匀地撒上辣椒粉和孜然粉,最后再烤上一两分钟,三条外表金黄焦脆、香气四溢的大鱼就烤好了!
“来,大家分一分。”
三条一米长,剖开后半米宽的大烤鱼被放在中间,热气和香气肆意流转,众人端着盘子、拿着筷子都没有动。
“怎么了?”
苏唯玉又在烧烤架上摆满了肉串,和打下手三人组—白清弦、白清山和古墨言开始新一轮的加工,看他们没有动都很纳闷。
“他们是想等你吧。”
源玉不客气地拿起一条大烤鱼放到自己的小桌子上,无比利索地拆分起鱼肉来,白与君也拿了双筷子细心地挑着鱼刺。
外围的大橘猫们欲言又止,毛乎乎的小腿似乎要迈出去,看见她的眼神又怂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来。
可是,可是大魔头一个人吃一条大鱼,呜呜小玉玉还一口都没有吃上呢。
源玉专心地拆肉,头也没抬,难得心平气地回了他们:
“你们快吃自己的吧,小玉玉我负责投喂,这个我比你们都熟。”
苏唯玉翻着肉串,笑着催促他们:“烤鱼冷了皮就不酥脆了,你们先吃着,到时候和我换一换位置就行。”
众人这才凑到剩下的两条大烤鱼面前,也不分什么部位,根据人数夹了一大块放进自己盘子里。
白清风咽下嘴里的鱼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鱼肉外皮已经焦黄,筷子轻轻一碰,还能听到清脆的声响,放进嘴里,外层酥、香、辣,里面的肉软嫩鲜甜。
他正要夹起第二筷子准备送进嘴里,一只毛乎乎的小爪子戳了戳他的背,用余光扫了眼,白清风迅速一口吃掉第二块鱼肉。
后背的爪子似乎急了,又拍了他好几下。
这下再装作不知道就过分了。
白清风无奈地转过身去,几只大橘猫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
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咳咳,这个我也不多啊,你们去自己的位置吃好不好?味道都差不多。”
几只猫摇摇头,一只大橘猫上前抱住他的手腕眼泪汪汪,剩下的几只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白清风还从来没有被弟弟妹妹这么撒娇过,心里欢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装作一副不舍的样子:
“那我给你们一口,偷偷吃,不要告诉别猫,知道吗?”
几只大橘猫急忙点点头,欢欢喜喜地把脑袋从他腋下伸出去,悄悄地咬了一口鱼肉就马上缩回去,眯着眼睛细细嚼着。
一猫一口,几口下去盘子里的肉就少了三分之一,白清风心疼得不行,又舍不得骂他们。
看着吃完了一口还眼巴巴盯着他鱼肉的弟弟妹妹,白清风低声给他们出着主意:
“我的分量就这么点,也不够你们吃啊,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你们去旁边蹭点,一人蹭一口,他们也不会拒绝是不是?”
几只大橘猫马上伸长脖子挨个打量可以蹭鱼的目标。
独占一条大鱼的源玉和白与君?
惹不起不惹不起。
七位长辈?
长辈的食物,暂时先不考虑。
白清竹?
笑面虎一只,不好搞,算了。
白清寒?
四哥看起来面冷,其实很好说话,不过今天四哥心情不太好,不打扰他了。
白清湛?
盘子里的鱼都被他分了一大半出去,剩下的脸皮再厚他们也不好意思蹭。
白清若白清连?
鸡贼二人组!早吃完了!
最后几只大橘猫的目光纷纷落到戴着白色面具的二长老身上。
古蛇族比他们还惨,族里的长辈就剩下两个,一个被大魔头占据了身体,灵魂陷入沉睡,另外一个也是大魔头的人,哦,蛇。
这位古蛇族二长老非常奇怪。
低调少言,老实本分,明明是个长老,却从不主动冒头,倒是为了这次烧烤忙上忙下,劳心劳力。
就是戴着个白色面具,把上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莫非丑到不能见人?
这可勾起了毛茸茸的好奇心,他们之前悄悄向熟悉的古蛇族人打听。
万万没有想到,原因竟然是二长老社!恐!
他们知道有些人类会社恐,一到人多的地方,或者遇到陌生人,就会极度的焦虑和恐惧。
但是蛇竟然也会社恐?
不过社恐好啊!
几只大橘猫互相看了看,都认为二长老是最好的目标。
兢兢业业挑鱼刺准备给自家少族长送去的蛇莫名觉得后背冷飕飕的,他回头一看了看,又收起眼中的狐疑,认真忙活起来。
源玉很快就挑好了一小堆鱼肉,还热情的要亲自喂给苏唯玉吃。
苏唯玉也不矫情,说吃就吃,边吃还边点头说味道不错。
过去百万年中,她和源玉经常一起烤鱼吃,吃到好吃的互相分享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有人就难受了。
白清弦手里还翻着烤串,眼睛却牢牢锁在了源玉身上,不料对方还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本来就酸溜溜的,这下还添了把火,白清弦被气得不行。
他看向白与君,使了个眼神:
不管管?
白与君含笑不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想做什么我管不了。
白清弦难以置信:这都不在乎?
白与君微微摇头:没关系,我习惯了。
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白与君很清楚,他在源玉心中大概也就排第二,正想安慰白清弦,旁边突然有了动静。
怎么了?
大家都纷纷扭头看去,白与君也下意识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