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大家都相信了？”
毛茸茸们一愣：“大哥不相信？”
毛色偏白的大橘猫沉声道：“不，我信！”
“所以今天让大家来，就是想征求大家的意见。”
他的目光从每张脸上扫过，最后定在了小黑蛇身上：
“古蛇族的少族长也在，不知道墨言对源玉了解多少？”
所有的毛茸茸都看向小黑蛇，毕竟他是和源玉相处时间最长的那一个，比他们任何人都要了解。
小黑蛇摇摇头：
“他在古蛇族两百年，我从来没有发现他有任何怪异之处，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是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勾起我对白虎族的恨意，我找了你们两百年，只是想找你们问清楚当年的真相，可是海城市一事.....你们也知道了，他控制了白清羽四人，二长老也是他的人......”
“也是他主动提起的至神玉，是他杀的白清城。”
“江北市的假至神玉原本是我为了转移你们的注意力设计的，也被他利用，借机抢走了真的至神玉。”
小黑蛇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作为古蛇族的少族长，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在是......
“他什么时候控制的白清羽？”
“我审问过二长老，是他们追杀古二到长晋市的那一次，他们中了二长老的噬源之气。”
“噬源之气是几年前源玉领悟的功法，族里有一部分天赋不错的族人练成功了。”
“不对啊，唯玉不是解了吗？其他的族人也中了噬源之气，怎么没有事？”
族里前前后后中了吞噬源之气的族人，除了白清寒和白清羽四人，后来和半蛇人的交锋中，陆陆续续也有十多个族人中了招。
小黑蛇叹了口气：“噬源之气.....我自认为天赋算不错，但却迟迟练不成，现在族里的人又失去了噬源之气.....看来不是我练不成，是他对我手下留情，没有控制我罢了。”
什么功法？噬源之气不过是他控制人的一种手段罢了。
猫猫们倒吸一口冷气，可以暗中控制那么多半蛇人，还可以控制被半蛇人的噬源之气所伤的人！
这是什么奇怪的能力！
小黑蛇摇摇头：
“他的手段诡异至极，族里的蛇蛋因为源力不足孵化不出，也被他一一孵化，甚至提前两百多年进入成年期......”
“我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你们没有看到他出手过，我站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赤裸裸的婴儿一样，仿佛我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或许我们倾尽两族之力，也不一定打得过他，我说的是，全盛时期的两族。”
空气一片死寂，猫猫们满嘴苦涩。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
“他是玉灵，活了一百万年的玉灵，”小橘猫淡淡的声音响起，“现在我们不是想着应该如何打败他，如古墨言所说，他的实力我们两族合力也打不过。
他有彻底碾压我们的实力，却藏在古蛇族中，行事也极为低调，总感觉他的目的，并不是帮助唯玉领悟轮回之力那么单纯。”
大家都非常赞同小橘猫的说法：“嗯，清弦说得有道理。”
小橘猫又补充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让族人复活，以及.....”
他的声音轻了许多，生怕惊扰什么似的：“至神玉的献祭。”
“可怕的不是源玉，可怕的是一旦唯玉献祭，还有谁可以制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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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清弦他们的声音足够小，还有隔绝的阵法，但是这对源玉可没有什么用，该听的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
“啧啧啧，小玉玉，他们怎么对我的警惕性这么强，对你怎么就这么深信不疑呢？”
苏唯玉也躺在他旁边的躺椅上，没好气地说道：
“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啊？我也没做什么呀？”
苏唯玉叹了口气：“源玉，他们和玉灵不一样，不要老是站在我们的角度去做事情。”
“普通的生灵生命短暂，对他们来说，族人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有人要杀我，然后又对你说可以让我活过来，你就可以心无芥蒂了吗？”
源玉一怔，一想到他的小玉玉被人杀了，他就恨不得把对方剁成肉酱，再烧成一把灰扔到世间的各个地方。
“看吧，你也会满怀恨意对不对？”
“就算你是玉灵，对他们两族有天大的恩情，但是你这样做，再大的恩情也不好使啊。”
源玉点点头，似乎听进去了。
“小玉玉，你的轮回之力怎么样了？”
苏唯玉摇摇头又点点头，无数的绿色光点从她身上飘出，融入院子里的黄色小花中。
黄色渐渐褪去，花朵的颜色慢慢变浅，最终定格为浅米黄色。
“看样子，掌握了90%的轮回之力。”
“不，准确的来说，是91.8%。”
“这七万年花得值！之前才一半吧？小玉玉你好厉害啊！”
苏唯玉却没有说话，淡淡地看着他，神色难辨。
“小玉玉.....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封印七万年？”
源玉干笑着：“哈哈，我不是想突破一下嘛，你看我之前只能封印五万年，现在是七万年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你骗我！”
苏唯玉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死死盯着他：
“你给白虎族留的那个预言怎么回事？你一开始就打算封印七万年是不是？哪怕本源之力亏空成那个样子！”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非要七万年！”
“你不可能不知道，献祭之期将近，我根本来不及复活两族之人！”
“不！你是故意的！”
苏唯玉狠狠地盯着他，眼里全是红血丝。
源玉傻愣愣地被她压在身下，也不挣扎。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放弃两族人的生命，一定会复活他们.....不对，不对......”
“你是想代替我献祭？？？”
苏唯玉脑中豁然开朗，急切地追问：
“你杀了两族之人，除了帮助我领悟轮回之力外，也是为了阻拦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