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上倾城和叱云南手拉手离开了,北魏黄桑微瞌着眼,深思心里不好的预感,而好大儿东平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身上缠了一圈绷带,滑稽又可笑,湿漉漉的狗狗眼瞪得圆滚滚的,眼神带着一丝羞涩,扭扭捏捏的高声说道。
拓跋瀚说:" 父皇啊,您处理完北凉奴隶,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儿臣的终身大事了?"
黄桑脸色一瞬间变得很一言难尽,摸摸鼻子,适时地露出几分疑惑,眯了眯眼。瞧着莫名弱势可怜的绷带男,心里止不住的难过,如今的东平王在黄桑心中占据些地位的,“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慈爱一些,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渣皇桑说:" 哈?皇儿,你……现在这个样子确定要娶王妃?"
有哪家的贵女肯嫁给一个不确定毁容与否的绷带男啊?
“东平王是不是对自己现在的模样没点逼数啊?”
“据下官的外甥说,东平王被救下来的时候,身上跟被狗啃似的,没有一处好地儿,要不是手下人去刘宋长公主那里讨了一罐祛疤药膏,现在可能都毁容了!”
“啧啧!皇家夺嫡历来凶险,东平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确实,毕竟皇家只剩下这么一颗独苗苗了。”
“可怜太子妃喽,听闻皇孙的所作所为直接气吐血了,现在还缠绵病榻,估计也是混日子了。”
“话说,东平王要娶谁呀?”
众人说:" 难道是——"
东平王 眼睛一亮,绷带脸挂着灿笑的与黄桑相望,正好撞进了黄桑那双冰寒狐疑的眼睛,他一个激灵,心跳不自觉的提到了嗓子眼。他是不会放弃的,那个女人耀眼的不可方物,明知她不爱自己,他也愿意飞蛾扑火。
拓跋瀚说:" 嘿嘿……是长乐小姐啦!她说自己命苦,父母和离,她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尚书府嫡长女,正好儿臣也毁容了,咱俩谁也不嫌弃谁,一起凑合呗。"
黄桑此时很是无语,掺杂着无可奈何的心酸,但他对于自己这个苦逼的崽儿还是有一些愧疚的,万一毁容了,他该怎么活?这般想着,难得有一丝慈父心的黄桑红了眼圈,心里弥漫的都是心疼,于是刻意放柔嗓音却又掺杂着些许不耐烦地提醒他。
渣皇桑说:" 哼,这李长乐之前不是一直追着浚儿跑吗,现在怎么看上你这副狗模样?难道是因为浚儿被贬为庶人,所以将就你!"
养病期间东平王被养的愈发蠢,绷带脸在满朝文武中格外亮眼,整个人像是一具埃及木乃伊,他稚气未脱,越发愚钝,哪怕经历过死亡的残酷,那双黑溜溜的狗狗眼依旧有光。
拓跋瀚说:" 行行行,将就也行,儿臣不在乎,反正儿臣已经这模样,还能找到什么好的,要是娶那些冲着儿臣身份来的势力女,不如就选择喜欢的女人,再说,长乐漂亮活泼,儿臣中意极了,父皇,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黄桑眼里是一团漆黑,眸光幽幽暗沉,居高临下盯着蠢儿砸,冷冷地与他对视,直到那双冷寒的眼里倏然染上笑意,神色复杂,气势惊人的眉宇柔和许多,皇帝嫌弃的撇开视线,心里直呼可惜。
这个儿砸没本事,又天资愚钝,性格跳脱,没心眼儿,是个没啥用的,这样挺好的。
渣皇桑说:" 滚滚滚!朕应下了,李府乱成一锅粥了,让你未来王妃从叱云府出嫁吧,好叫你面上好看。"
男人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羞涩,黝黑发亮的狗狗眼激动得忽闪忽闪,泛起阵阵柔情似水的涟漪,嘴角疯狂上扬,简直辣眼睛。
拓跋瀚说:" 哎呦,多谢父皇,您真是‘慈父’啊!儿臣保证来年就给您生个大胖孙子,哈哈哈……"
李长乐出嫁那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这一日李长乐起了个大早,沐浴更衣,一身大红色凤冠霞披加身,勾勒出她极细的柳腰,搭配纯金打造的红宝石凤冠,眉眼艳丽逼人,上挑的桃花眼微微阖着,气质雍柔华贵,大气端庄,红润的唇饱满娇艳,尊贵的气质又让她看起来高不可攀。色若春晓的脸上止不住笑意,想到东平王亲自接亲就觉得开心。
然鹅,此刻陷入自我感动的李长乐并不知道东平王他还是一个绷带男,他的伤外表严重,好得慢,实则不会毁容,刘宋安排的人下手很有分寸,但是,这也注定了李长乐要和一个绷带男共进新婚。
红彤彤的新房里,正在进行一场尴尬的对话。
拓跋瀚说:" 王妃,为夫暂时不能行房,但是,我还是好使的,你不要急,再等等我嘛!"
伪李长乐说:" 没用的男人,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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