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愣住了,这熟悉的触感还有习惯。
舌头舔抵在上颌上不断的试探。
他……
记起来了?
陆昀对上沈非满是疑问的眼睛。
犹豫的点了点头,“想起来一点。但不是全部。”
沈非猛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眼泪都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淹没进了海水当中。
陆昀有些心疼的把他拉了过来,圈在怀里……
【……黑屏!又是黑屏!】
【是副本的原因还是主播的原因啊?怎么整天黑屏?!】
【退了退了,你们自己玩吧,看完的告诉我一声结果,也不知道这几个玩家活不活的下去。】
男人冷冰冰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语带刻薄的自言自语,“你就那么爱他?”
这一次黑暗降临的时间尤其长。
沈非陆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黏黏糊糊的人。
眼下最重要的,好像还是逃命啊!
沈非看了眼浸在海水中的阴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门。
“看来里面那个东西比这些诡异还可怕,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
沈非摸了 一把脸上的海水,一个猛的扎了进去。
陆昀就在那随时准备护着沈非的安全。
几次下来,沈非终于从水底浮了上来。
“我找到了,闸口开关在下面!”
说完沈非又打算扎进去,陆昀环绕着他腰肢的手一个锁紧,把他从水里捞了上来。
换来的是沈非的迷茫。
“小心……”
沈非笑的灿烂,他趁着陆昀不注意,在他鼻尖啄了一下。
“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就沉入了水底。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
海水逐渐退了下去。
身后的这堵船皮上发出缓慢移动的声音。
缝隙中,透露着耀眼的光。
沈非和陆昀身子一晃,就跌落进了身后的置物舱里。
看着舱门缓缓的阂上,黑暗终于褪去。
而他们两个也终于看到了藏匿在其中的真相……
整个置物舱里,只有一座棺椁,竖着摆放在一面墙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沈非警惕的在这置物舱里先检查了一圈儿,没见有什么机关,他才放心的去到棺椁之前。
就在沈非抬手触碰棺椁的瞬间。
这棺椁竟是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缝隙!
沈非连忙举起双手,“我就碰了一下,我发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啊!”
陆昀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划过一丝柔情。
“没事,真的发生什么的话,有我在。”
沈非散漫的眨了眨眼,“我也不弱的好吧。”
陆昀笑的温柔,他抬手把沈非湿润的碎发,“是,你很强,一直都很强。只不过我还是想把你护在身后,不想你遇到任何危险。”
说话间,棺椁大开,沈非还没来得及给陆昀留下一句话,就已经没了意识。
等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竟然飘在了半空中。
这视角,还真是有点奇怪。
他左顾右盼,希望能看到陆昀的身影,然而很可惜的是,好像被拉到这个奇怪地方来的只有他。
沈非无所事事的在半空中飘荡了几圈儿,他发觉自己竟然能控制着自己飞!
这可给他开心坏了,操控着身体在空中绕了几圈儿之后,沈非才靠近地面。
这是一座中世纪的庄园,虽然他现在没什么感觉,单是看着这庄园的布置,也能感受到鸟语花香。
一个少女模样的人在花园里肆意的跳动着,自由而天真。
“这真是一幅美好的画面啊……”
沈非不禁感慨。
沈非直觉这件事情的起因跟这个少女脱不了干系,他 操控着身体飘荡了过去。
待到看清楚少女的容貌之后,他猛地一惊。
怎么……
会是阮真?
沈非稳住自己,漂浮在阮真的周围,试图观察她的一切。
阮真正独自坐在庄园的秋千上来回荡着,眉宇间还有些淡淡的忧伤。
忽的,远处有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阮真一扫刚才眉间的阴郁,笑逐颜开的朝着马蹄声的方向奔了过去。
沈非跟着飘过了过去,后面的场景看到他更加炸裂。
他竟然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从马上翻身下来,一把将阮真搂在了怀里。
两个人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对深爱中的恋人。
沈非看着面前这个顶着他的长相的人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他就没法控制住自己的白眼。
就这副本有病吧?
就算是要玩角色扮演,能不能别给他这么一个角色啊,怎么看怎么别扭!
吐槽归吐槽,沈非自始至终明白自己该干些什么。
他跟在两个人身后,却发现这两个人见面之后,阮真就拉着‘沈非’跑去了庄园外面的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里。
“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疑问出现不久,沈非就看出了端倪。
从两个人的衣着服饰上看,两个人明显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阮真的衣着虽然简单却华丽,就算他是个门外汉也看的出来这一层层的勾边蕾丝在这个时代一定是十分高昂的存在。
而反观他自己呢,一身麻布马装,虽然整洁,可像是膝盖,肩膀这些地方都能看的出磨损的痕迹。
这两个人没一会儿就开始黏糊起来,沈非看的心里一阵膈应。
直到一声男人的怒吼从庄园里响起,两个人吓得赶紧分开。
分别之际,阮真往‘沈非’的手里塞进了个什么东西去。
当沈非试图去看清这个东西的时候,忽的一阵清风吹来,他的意识逐渐消散了去。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对上的就是陆昀紧张的一张脸。
他想也没想,伸手环住陆昀的脖颈, 一个用力,摁着他的后脑就将他摁了下来。
唇-齿0相0接,气息0-交-错-,很快陆昀就反客为主,进攻了起来。
这熟悉的感觉,这才对么 。
他沈非是有洁癖的好么?!别随便扯个什么人都往他怀里塞!
直到两个人的0呼0吸0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沈非才意犹未尽的放开陆昀。
“你刚刚,是怎么了?”
沈非坐起身子来,看了一眼身后这棺椁里的人,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阮真,已经死了,或者说在船上的她在就是我们身后这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