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安,方老大能想到他,这里面一定有其他事情。
如果我们把发生的事联系起来,从孙书记被埋伏,到有人送信,再到黄县长的暴露,都有些阴谋的味道。
虽然他们都在同一辆车里,但孙书记没逃掉,王兆安却轻松脱身。
联系到方老大的话,王兆安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方老三,是王兆安叫你们埋伏在镇口的吗?也许想下手的人也是王兆安的人。
但是我就是想不通,王兆安为什么要对黄县长下黑手,还明目张胆地想要黄县长的命。”我心中一动,干脆直接把事情挑明了说,不知道能诈出什么秘密。
方家三兄弟的脸色都变了,方老三更是瞪着我,嘴动了几次却没说出话来。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狠狠地瞪了方老大一眼。
都怪他说溜了嘴,一下子把王兆安牵扯进来了,情况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你们三兄弟好像成了别人的枪使,王兆安身后可能还有其他人。”我猛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力踩灭了,吐了口气,猛地站起来。
如果再说下去,可能会引起三兄弟的警觉,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朝他们挥了挥手:“算了吧,看来这事情很棘手,这次受伤白打了。
如果追究下去,说不定会扯出更大的问题,甚至可能害到我自己。
兄弟们,我先走了,这事就当我没说过。”
没人预料到我会这样突然离开,话刚落,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延,带着夕阳的余晖离开了政府大院
方家三兄弟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刘子浩悄然离去,三兄弟惊讶无措,想喊住刘子浩还是不喊。
刘子浩从大院走出来,脸上毫无混混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来对了,王兆安乡长似乎真的与黄县长有矛盾。
听了一些消息,他大致了解了情况,但接下来的事情他不再插手,怕自己陷入麻烦。
他来到供销社门市部,里面的老板娘无聊得无处发泄,看见刘子浩进来,她眼睛一亮。
她站起来招呼:“你回来了,听说有人对黄县长动刀子,还挺担心你的。”
刘子浩感激地说:“谢谢你的关心,没事。
对了,我租的房子收拾好了吗?这是这个月的租金。”他递给老板娘五十块钱,老板娘笑逐颜开,忙不迭地点头。
她转身叫家人过来帮忙,自己带着刘子浩去看房子。
刘子浩突然看到柜台里有电话机,他心生一计,掏出五块钱放在柜台上。
“大姐,我可以打个电话吗?”他本来打算离开,但看到电话机后改变主意。
老板娘看到钱高兴地说:“当然可以,以后你就是我们张庄的人了,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刘子浩拨通了黄正山留给他的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问是谁。
刘子浩自报姓名说找黄县长。
过了一会儿,黄正山接起电话,确认是刘子浩后,刘子浩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说了方老大喊出了王兆安的名字,其余一概没提,也没加入自己的猜测。
黄正山沉默倾听,待刘子浩说完后,他轻声嗯了一声,说要照顾好自己,有需要尽管开口。
然后挂了电话。
刘子浩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黄正山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挂断电话后,刘子浩松了一口气。
他向老板娘挥了挥手,然后径直向自己的房子走去。
没想到当他经过政府大院门前时,碰到了方家三兄弟从里面出来。
双方互相愣住了,刘子浩先开口:“你们还没走呀,看来你们真是铁了心了。
我不跟你们掺和,不好意思,走了。”
说完,他带着不明所以的老板娘急匆匆离开。
他似乎怕和方家三兄弟有关系。
然而,刘子浩没有看到,他离开后,方家三兄弟一个个面容扭曲了起来,心情很不舒服。
他们为什么觉得自己像瘟疫一样呢?刘子浩的态度让三兄弟心生怀疑,他们需要认真思考一下。
如果他们再继续闹下去,万一又有人拿他们当枪使——
刘子浩来到租住的小院,老板娘已经整理好了,有床、桌子和柜子,甚至换了新被褥。
虽然有些简陋,但刘子浩还是很满意。
这将成为他长期居住的地方,之后可以慢慢添置缺少的东西。
那天晚上,刘子浩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他沏了一碗泡面吃饱,然后去乡政府大院上班。
毕竟他已经报到了,今天是他的第一天上班。
为此,刘子浩脱下了穿了三四年的军装,换上了母亲给他准备的一身西装。
他精神焕发地走进了办公室。
清晨的乡政府大院非常安静,大门敞开着,但里面一片混乱。
大门被砸了个大洞,所有办公室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虽然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了,却一个人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