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旁边有个生锈的铁锈,飞鸟慢慢的挪动身子,胡乱一抓才抓到地上的铁锈,吃力的磨着手上的绳子。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看见秦子朋急匆匆的走进来。
一把揪起飞鸟的衣领,连打带拽的往外拉。
“秦子朋, 你干什么?!”飞鸟故意骂了一句。
担心秦子朋发现他手上的小铁锈。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秦子朋眼神里闪过一抹冷意。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秦子安了。”
飞鸟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面对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眼里只有恨意。
“秦子朋,你会败在我手上的。”
秦子朋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子安,你现在落在我手上,这句话,还是等着下辈子再跟我说吧,快走!”
说话间,秦子朋掏出匕首抵住飞鸟的后背,狠狠的踢了一脚,似发泄心中的怒气与恨意。
飞鸟感觉自己的背脊骨都要断了,疼得背后冷汗涔涔。
是他太大意,否则也不会被秦子朋给抓到。
前几日,他乘坐私人飞机来到京都,刚想要去找小小姐,却碰见路边摔倒的老人。
他本来不想理会,但是,他想到老人跟福伯差不多的年纪,顿时心软好心去扶起,哪知道,着了道,被人迷晕了。
醒来时,就已经发现被人绑架。
“你要带我去哪里?”这条路,越来越偏僻。
再往前走,就是一片原始森林。
他的手机也不知道落在哪里,更是不知道小小姐有没有发现他失踪。
此时此刻,飞鸟后悔了。
应该听小小姐的话,安心留在岛上的。
飞鸟心里十分自责和内疚。
见对方没搭理他,飞鸟又继续说道:“是不是刚才的地方被人发现,所以你急着要把我转移?秦子朋,你把我放了,薇会让秦生放你一条生路。”
“别废话!”
秦子朋最讨厌话多的人。
看见秦子朋这么生气,飞鸟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能这么快找到他位置的,又让秦子朋这么害怕的,肯定是小小姐。
他不能再给小小姐添加麻烦了。
思索间,飞鸟暗暗的用铁片磨着绳子,想要磨断绳子还需要一些时间。
幸好,秦子朋没发现他鞋筒里的匕首。
刚这么想着,忽然,不远处的马路上,出现几辆黑色小轿车。
飞鸟刚想出声喊求助,一张开嘴,下一秒一整块布全部塞进他的嘴里,飞鸟怒目圆睁,一脸愤恨的盯着秦子朋。
秦子朋冷笑道:“呵——你对他真的很重要,这么快就查到你的位置,真是父子情深啊。 ”
飞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怒瞪着秦子朋。
很快,秦子朋带着飞鸟上了车。
“快走,最快速度离开这里。”
“是,少爷。”
秦子朋是有备而来的。
幸好,他提前让手下备好车子,否则,他们现在已经被秦生找到。
车开到一半,飞鸟察觉到秦子朋的意图,不由得满头大汗。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来过这条路线,前方就是码头,码头通向岛国。
秦子朋想带他回岛国!
不行,他得快一些。
飞鸟用铁片磨着绳子,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想要拉断绳子又一边提防着被秦子朋发现。
突然,车子来了个急刹车,飞鸟整个人差点被冲出窗外。
“秦少,前面好像有人。”手下惊慌道。
秦子朋脸色一变,瞬间提高警惕,果断做出决定。
“快!快调头!”
手下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调头,却发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三辆小轿车,挡住他们的去路。
“少爷,这下该怎么办?”手下慌了。
他们的计划被发现,看这阵势,怕是脱不开身。
秦子朋也没料到他们来这么快,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完美,没想到,被人给搅和了。
“你好好看着他,找个机会带他逃走,只要回到岛国,就算是秦生抓到了我,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是,少爷。”
秦子朋下了车。
对面三辆车子里的人,也纷纷都下了车,站在前面的是一对年轻男女。
秦子朋并不认识他们,他还没开口,就听到对面的少女问道。
“你是不是秦子朋?”
听闻,秦子朋皱了皱眉头。
“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秦子朋?”欢欢没什么耐心。
秦子朋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小心谨慎道:“我要是说不是,你们是不是放我走?”
他不想硬碰硬。
这里又是京都,他不想闹太大的动静,对他不利。
沈欢欢听到他这番话,就笃定他就是秦子朋。
“很好,秦子朋,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话音刚落,少女笑意嫣然的朝着秦子朋走过去,秦子朋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杀意。
只要她靠近自己,他就拿她做人质。
刚这么想着,秦子朋突然双腿一软,瞬间跪在地上。
“这……这怎么回事?”秦子朋心一惊,想站起来双腿却无力。
沈欢欢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呦……你怎么跪下来了?是想让我绕了你吗?”
秦子朋露出惊恐的表情:“一定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你该死!”
少女的笑容,就像玩弄他人的小恶魔,像魔鬼一般的阴森可怕。
车里的人见情况不对,刚启动车子,下一秒,“咔嚓”的一声,手臂瞬间断裂,男人发出凄惨的叫声。
“啊——我的手……”
“疼……”
听到男人凄惨的叫声,少年眼底一片寒意:“疼吗?我才折你一边的手臂而已呢。”
“不……不要!”男人露出惊恐的表情。
想要开车门逃跑,却还是晚了一步。
少年毫不犹豫掏出匕首,动作干净利落的朝着男人腿部刺去,顿时,鲜血直流。
男人疼得痛苦大叫,嘴唇发白,刺鼻的血腥味蔓延整个车子。
“少爷……少爷,快跑!”
男人受了重伤,还不忘提醒着主人,这份衷心,死了也值得。
秦子朋何尝不想跑,可现在他站都站不起来。
“你到底是谁?”秦子朋双目猩红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