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启声,梁淼淼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如果,他,不喜欢我,拒绝了我,我,我,还是会祝福他。”
秦思斯站起来,挨着梁淼淼坐下来,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安抚道:“淼淼,别听你哥哥说的,潘所长是喜欢你的,他肯定不会拒绝你。”
梁淼淼朝秦思斯摇摇头,她哽咽着,“不是的,哥哥说的对,他,有可能不喜欢我,拒绝我。”
“淼淼……”
梁淼淼微哽,语速缓慢却坚定,“但是,我也不会后悔。”
梁景森和秦思斯两人瞬间对视一眼。
只见梁淼淼继续说话,“因为,我起码主动过,努力过,这就够了。”
因为是他,她已经做了这辈子曾经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事了。
如果真的不能拥有,那她祝福他。他说她是一个温暖美好纯粹的女孩。
那她就是这样的人。
他说过,希望以后她能破茧成蝶,涅槃重生,逆风翻盘,向阳而生。
那么以后她的人生就朝着这个方向走去。
没有人比梁景森更希望梁淼淼能变得更独立,更坚强了,之所以轻易便认可潘俊宇,是因为他带给梁淼淼的影响是积极的。
他担忧的是梁淼淼在失去后的承受能力。
如果这段感情能让她变得如此积极,大胆,坚强,他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梁景森带着欣慰的语气响起,“傻瓜,那只是哥哥的假设。哥哥相信他的为人,他会给你幸福的,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顿了顿,有着长兄如父的语重心长的语气,“哥哥,只希望,你能勇敢自信强大起来。”
别总把旁人当做是自己人生的唯一和信仰,一旦失去,便失去理智,就正如之前她看不得他和思斯在一起一样。
人要学会为自己而活。
他喟叹一声,“如果喜欢他,就主动朝他多走两步。如果他没有要迎接的意思,就转身回家,你还有哥哥和嫂子,你记住,不会是一个人。”
梁淼淼眼眶泛红,鼻尖酸涩。
男人敛眸凛声,循循善诱,“如果真的爱他,就好好努力去爱,两个人在一起,是彼此鼓励和支持,一起并肩去对抗这个世界,喜欢他,而不是成为枷锁,也不是让你失去热爱生命的信念。”
“哥哥……”
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要处于卑微的状态,对自己自信点,我梁景森的妹妹,哪里不好了?你们俩是对等的关系。”
梁淼淼听到这里,抹了把眼泪,哽咽,“知道了,哥哥,思斯,谢,谢谢你们。”
-------------------------------------
“思斯……”,梁淼淼在虚掩的门连敲几下还没听见回应,便轻轻推开门进来,眼前的景象顿时让她脸一红,她立刻低下头,嗫嚅道:“哥哥,你也在啊?”
正把秦思斯压在床上索吻的梁景森身体骤然一滞,几秒后,他直起身体。
神色自若地转过身,“怎么了?”
梁淼淼飞快地抬起头瞄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我,我有事找思斯。”
梁景森抬手顺了顺衣服,状似不经意问起,“噢,我不能听?”
梁淼淼,“……”
梁景森默了一下,“行,我去书房。”
梁景森信步离开。
困在被窝里的秦思斯双双撑着床,缓缓坐起来,她清清嗓音,故作淡定地启声,“淼淼,什么事啊?”
梁淼淼深呼吸一口,缓缓坐到床边,一副欲言又止,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的开口, “思斯,你说,我想主动迈出那一步,那,应该怎么表白啊?”
秦思斯愣了几秒,“表白这种事,你要问我?”
梁淼淼点点头,耳根红红的,语气诚恳带着一丝狐疑,“可,可是,以前不也是你主动追求哥哥的吗?”
秦思斯一噎,“……不,不是,你确定要学我吗?”
梁淼淼睁着那双懵懂无知吗眼眸,眼巴巴地盯着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秦思斯嘴角一弯,“我倒是可以教你,就怕你学不来。”
梁淼淼有些迫切地追问,“那,那你说说看嘛!”
秦思斯咧嘴一笑,毫无保留地吐出话来,“我,属于简单粗暴型,我直接上前把你哥一搂,强吻他一下,然后告诉他,我,秦思斯,喜欢他,还警告他不许喜欢别的女人,一定要等着我读书回来。”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眼睫动了动,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啊?你,说真的吗?”
“……你不信?要不去咱们现在就去向你哥求证?”
眼看着梁淼淼竟然质疑自己,秦思斯急眼了,她站起来,一副恨不得立马拉起梁淼淼去求证的模样。
梁淼淼慌张地拉着秦思斯的手,焦急地解释,“不,不是,我,我信,我信。”
顿了一秒,她有些心虚地移开眼,“但,但是你,那样的,我,我真的学不来。”
秦思斯一副我就知道的笃定模样, “我就说嘛!”
“那,那你有没有别的方法嘛?”
秦思斯偏过头,思虑片刻,摇摇头,“我一时还真想不到其他什么方法。”
梁淼淼脸上有些焦急,“啊……那我该怎么办啊?”
秦思斯沉吟一下,非常积极地帮忙出谋划策,“就,看你擅长什么,然后用你擅长的方式暗示呗。”
梁淼淼喃喃重复一遍,“我擅长的?”,随即焦急起来,“可,可我,我就擅长画画啊!”
秦思斯双手一击,“那不就对了吗?擅长画画,就用画画表达啊,反正说和做你也不在行,也不敢。”
梁淼淼咬着指尖,一脸的纠结。
秦思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提醒道:“诶,我告诉你,淼淼,追求一个人,表白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路才难走呦。”
梁淼淼茫然地啊了一声,像是没听懂她的话。
秦思斯目光幽幽地望向她,“你以为,你哥,是我一表白就到手的吗?”
“不,不然呢?”
秦思斯哼笑一声,语气幽幽,“你哥那块又硬又冷的臭石头有这么容易撩到吗?”
随即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那是我花费两年时间才撩到的男人好不好?”
梁淼淼顿时咋舌,“两,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