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斯指尖一顿,她点头,解释道:“嗯呐,按摩完,我还要为你再擦拭身体的,之后再帮你穿上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我这具身体,对你,已经,没有,吸引力了?”,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样,嗓音透着一丝凉意。
这对于秦思斯来说纯属牛头不对马嘴,她一脸茫然,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这,我……”
男人打断她的话,轻飘飘地追问,“是吗?”
“不,不是,你一直在昏睡,我,我没想其他,就,就想着……”就想着每天怎么照料好他的身体,真的完全没有其他心思,而且这都几乎成为习惯了。
“过来!”,梁景森慢条斯理地双手撑在床上,倚靠着床头,缓缓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至小腹,露出了光洁的胸膛,黑眸盯着她,不忘抛出两个字。
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凝重,秦思斯虽然听话地悄然往他靠近,还是忍不住嗫嚅一句,“怎,怎么了吗?”
男人的手悄无声息地扣上她的腰肢,眸光微暗,微微俯首,朝她耳畔贴近,压低了声音,“你,没发现吗?”
微微瞪大眼眸,双唇紧张地蠕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追问,“发现,什么?”
“我-ying-了!”,他的表情明明看着云淡风轻,语调甚至没有半点起伏,可是说出的话却把秦思斯炸得一愣一愣的。
“啊…”秦思斯脑袋轰的一声,一瞬间变得空白,目光却下意识地往他某部分瞄了一下,果然支棱了起来,这不可描述的画面让她倏然变得面红耳赤起来,说话一停一顿,几乎挤不出完整的话来,“这,你怎么?我……”
“思斯……”男人低喃着她的名字,炽热的气息灌进了她的耳朵,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
而男人的嗓音还萦绕在耳畔,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逐渐分明,“我就不懂了,我昏迷沉睡过去,你把我当木头看待,我可以理解。”,说是可以理解,可是语气听起来却和他说出来的话大相径庭。
顿了顿,男人的目光顿然间变得幽深,像是捉到什么把柄,冷笑一下,质疑,“可我现在醒过来了,你在我身上自若地上下其手,撩拨着我,还看着一副清心寡欲又安然的样子,你这是潜意识觉得我,不行了吗?”
秦思斯被梁景森一连贯的问话炸得一怔一愣的,自然也没发现身侧的男人说话开始越发流利了。
房间内安静如斯,秦思斯愣了几秒终于回过神了,她总算察觉到不一样的意味了,她试探性地问道:“你,现在不是很难受吗?”
男人黑眸微眯,视线落在她清艳的脸上,默言不语。
女人原本侧着坐在他身旁的动作什么时候变成了半跪在床上,双手圈上他的脖子,红唇贴着他的耳畔,带着反客为主的诱惑之意, “难受,不就是证明你行吗?怎么就不行了?”
男人的呼吸沉了沉。
女人的红唇一张一合,嗓音娇软,带着致命的诱惑,“告诉我,难受吗?”
男人半阖着眼帘,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哑得发颤,“难受!”
“难受,就对了!”,话音刚落,女人伸出舌头轻tian了一下他的耳垂,随后在他耳边轻轻的呼气,缱绻暧昧的气息一下子在两人四周发酵,一丝一缕地扩散着。
男人呼吸一滞,扣住她腰肢的手一紧,蓦地发出一声低吼,“思斯!”
女人的唇沿着他的耳际一路来到他的嘴角,贴着唇边,喃喃低语,“不想难受,就听我的。”
话音一落,伸手朝墙壁一按,房间的灯瞬间熄灭,满室陷入了漆黑之中,只有窗外朦胧的月色洒进了房间,氤氲着虚无缥缈的氛围。
与此同时,男人被缓缓女人推倒在床上,随着她唇舌一路往下,梁景森浑身绷紧,扣着她腰身的手不知道垂落,变成紧紧地攥紧身下的被单,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静谧的漆黑中,触觉变得尤其敏锐。
察觉到女人一直往下的动作,体内的一直燃烧着的火把直至攀升至顶点,疯狂燎原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嘶哑冗长带着餍足的低吼声从喉间溢出,而女人却下床飞奔至浴室。
很快,浴室传来水龙头哗哗啦啦的流水声。男人呈大字型摊在床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不停地在深呼吸,似乎想着极力缓和着紊乱的气息。
半小时后,女人穿着浴袍,顶着已经吹得半干的头发边从浴室走出来。
目光扫到男人光着上半身,正挨坐在床头,像是在等待她,她偏过头,目光飘来飘去故意在房间里搜寻着,不敢对上男人的眼睛。
可是男人幽深的黑眸一直追寻着她,她故作镇定地开口,“怎么还不睡?”
“等你!”
女人声音含糊地应了声,“你可以先睡。”
“上来!”
男人炙热的眼神和低沉的嗓音,让女人不由来地心慌起来,羞耻感顿时铺面而来,她脸上莫名地涨起了一层红晕,手脚无措,像是无处安放,指尖轻颤,啪的一声,伸手把灯关上,迎着漆黑,温温吞吞地爬上床。
“思斯……”
男人嘶哑的嗓音刚一响起,秦思斯被子一拉,背对着男人躺下,嘴里嘟囔,“好困,我们快睡吧!”
人瞬间被圈进温热的怀里,低沉愉悦的笑声从身后传了过来,秦思斯咬着唇瓣,紧闭着双眼,故作淡定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