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一轮弯月高高升起,周围是那繁星点点。
在那弯月之下是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朝着平原上一处无人区疾驰。
只是片刻之间,人影已经停下脚步,只见其身穿黑色日式西服,头戴黑白相间的绅士帽。面容姣好,气质优雅,不过此刻神色却十分痴狂。
“彼岸花海,这才是真正彼岸花海,找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终于还是被我找到了!我果然是天命之人!”
无惨看着面前随风摇曳的,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泛着淡淡青色的彼岸花花海不禁仰天长啸。
什么继国缘一,什么幕后的老鼠,什么鬼杀队,什么产屋敷,从现在开始,我宣布,这些都是垃圾!连垃圾都不如!都只是一群蝼蚁,一群尘埃。
而我!鬼舞辻无惨,马上就要成为这世界上唯一的,不死不灭的终极生命体直至永恒!
那些让我泛着恶心创造出来的同类们,好像不需要了啊!
“黑死牟阁下!做的好!做的好啊!不愧是我最信任的合作伙伴!”无惨血红色的双眸看向花海中央默默等待的黑死牟癫狂的说道。
“能为无惨大人分忧是吾之荣幸!”黑死牟恭敬道,同时缓缓抬起脚步 ,朝着鬼舞辻无惨慢慢走去。
黑死牟在算着距离,当来到五十米左右的位置的时候,就是图穷见匕之时。
无惨夸了一句后就没管正在靠近的黑死牟了,我都夸你了,你该知足了,这也是无惨一贯的想法。
此刻无惨的心神全部在这片花海之上,慢慢蹲下身来,动作无比轻柔,小心翼翼。
轻轻的花海外围摘下一朵准备细细观摩一番,十分好奇这朵自己寻找了一千年的青色彼岸花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为何如此难以寻找。
“这不对!”当把彼岸花摘下放手中细细观摩的时候,无惨就皱起了眉头。
这一千年无惨可谓是把彼岸花研究到了极致,刚才是被这浩瀚的花海摄取了心神,此刻静下心来仔细一看,立马就发现了手中这花不对劲。
除了色泽是青色的,其他地方不论是形状还是气味,还是根茎断裂处的汁液都和普通红色彼岸花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这抹青色仔细看起来好像也有些不自然,给无惨的感觉就像是那种用植物染料渲染出来的一般,虽然渲染的很用心,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
无惨正看的出神,内心还在思考之时,一只手顺着无惨腰部直接插了进去,一瓶玻璃装着的药水在无惨体内被直接捏碎。
在无惨蹲下身来,摘取彼岸花的时候,黑死牟已经来到了自己所能靠近的极限位置,当无惨将彼岸花放手中之时,黑死牟动了。
只见一道残影闪过,黑死牟已经来到无惨身边,在无惨心中还在为彼岸花疑惑之时,直接撕裂无惨身体。
在其体内捏碎药瓶的同时挥刀自断手臂,抽身暴退,暴退中还有空在脑海之中将那道本就不太牢固的鬼之枷锁挣脱,一套动作仿佛行云流水,无比流畅。
“黑死牟!!!”无惨瞬间暴怒,被这么偷袭,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黑死牟背叛了,这片彼岸花海就是为了吸引自己过来的。
同时无惨心中也充满了不解,为什么?谁给你的勇气?你凭什么觉得这种小伎俩可以杀我?就凭你?你以为你是继国缘一那个怪物?
“大人抱歉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黑死牟朝着花海中心退去,给无惨体内药剂一个发挥的时间。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无惨吸收了黑死牟断在腰部的手臂后,朝着黑死牟杀去。
“月之呼吸?拾肆之型?凶变?天满纤月!”黑死牟直接开启三形态,手中鬼之刃疯狂挥舞,大大小小月刃疯狂朝着无惨袭去。
“你以为你是你那个怪物弟弟呢?”无惨不避不闪,直接一道手鞭挥来,月刃哪怕割在上面也只有一点小伤口,转瞬即可恢复。
“同辉!!!”黑死牟看着来到身边的无惨一声暴喝,还在地底的猗窝座听到后瞬间点燃了一旁的炸药。
为了配合黑死牟,羽尘将引线设置的短的一逼,一点燃就直接炸了,根本没考虑点燃的人咋办。
一股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传来,刚才那片壮观的彼岸花海消失不见,所有的一切都埋葬在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之中。
不论是黑死牟,猗窝座,还是鬼舞辻无惨,全部被这六百公斤的炸药所吞噬。
要知道这里面可不仅有炸药,还有无数由猩猩绯砂铁制作的铁钉,这些铁钉被炸药的冲击力加速,宛如子弹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倾泻。
火海之中的三鬼直接被炸药与铁钉打的千疮百孔,要不是鬼的强大身体素质,早就尸骨无存了。
“挖槽!那边干起来了!冲冲冲!”一群苟在草地上的柱们激动了起来,看着远处那冲天的火光,和隔着这么远都可以听见的轰鸣声,一个个全部从草地上爬起来朝着那边冲过去。
“炭十郎阁下,记得念台词,别忘了!”此刻羽尘对着扎着高马尾,身穿红色羽织,其内是黄色衬衣的炭十郎叮嘱道。
这衣服当然是羽尘让下流四眼特地准备的,就是给自己亲爱的御岛兄一个微不足道的惊喜而已。
“所有剑士开始组建包围圈,要快,不准放进去任何一只前来救援的恶鬼,一个也不准放进去!”
在府邸之中坐立不安等待着的产屋敷辉利哉,也在鎹鸦的视角下,看到了爆炸的场景,立刻进入状态开始下令。
隐藏在各个角落的剑士们集体出现,来到指定位置,开始封锁最中心,即将沦为战场的彼岸花海。
“神啊!保佑他们吧!保佑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另一间房间,神崎葵带着豆豆眼三小妹开始虔诚的做着祷告,内心无比为众人担忧。
“耀哉大人!彼岸花,花期快要过了!”远在总部的产屋敷天音默默来到产屋敷耀哉身边陪伴着。
“那边应该,已经打起来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孩子受伤。咳咳咳!可惜我这副垂死的身躯,连最后发挥余热的机会都没有,咳咳咳,苦了这些孩子们了。”
产屋敷耀哉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站起身来,全身被缠满了绷带,气若悬丝,其上还散发着一股身体坏死的腐臭味。
本该被医师断言活不过半年的耀哉凭借着心中的信念,硬生生的坚持到了现在,只为了等一个消息,等一个千年夙愿了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