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天道动作，终焉金色的神眸迅速染上赤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想要吞噬她，呵，好想法。
只是不知道是祂吞噬她，还是她吞噬祂了。
既然想吞噬她，那就吞个够。
“禁忌之力，尽会吾身。”
“禁忌本相”
以终焉为中心黑红色的神力如墨晕染一般迅速扩散，终焉的身影融于其中，一并冲进了阵法中心。
只留一丝虚影的终焉回到了上清神域。
此时相柳早已从梦魇术中醒来。
“我想回去一趟。”相柳目光停留在终焉身上，不错过终焉一丝一毫的神情。
终焉给他下了梦魇术自然是有事情不能让他参与，而不能让他参与的除了义父的事，在没有其他。
“暂时回不去。”
终焉自知相柳聪明，所以她下梦魇术的目的也不过是将相柳困在长月世界罢了。
相柳的声音冷了几分，“我的义父呢？”
“死了。”
“辰荣军呢？”
“也死了。”
相柳死死握紧自己的拳头，双眼控制不住的染上赤红，“如何死的？”
“为补全天道而死。”
终焉平静的回答，没有什么情绪。
“你设计的。”
不是疑问的语气，到这相柳便知道为什么了。
一介神尊又怎会为他人掣肘，相柳嗓音中发出低低的冷笑，“终焉神尊，你真可怕。”
终焉没有言语，不过是早已设定好的程序在上演罢了。
相柳手中弯月刀浮现，刀上泛着丝丝寒意，赤色瞳孔里满是痛苦。
多么可笑，他挚爱之人杀了他敬重的父亲，毁了本因战死杀场的辰荣军。
相柳攥紧手中泛着寒霜的弯月寒刀，手止不住的颤抖，几滴泪水砸到地上。
终焉站在一旁，微微垂眉。
相柳将痛苦强行压下，用尽全身力气，朝终焉狠狠劈出一刀。
终焉依旧站在原地任凭那带着相柳全身灵力的寒刃穿过自己的身体。
霎时间一道道裂纹迅速布满终焉的身体，她要消散了……
相柳看着终焉全身的裂痕，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全身颤栗，终于压抑不住，喷出一口血。
相柳小心的靠近终焉，颤抖着将手轻轻的触向终焉身上的裂痕。
在触碰的那一刻，裂痕又扩散了几分，更加的密密麻麻。
相柳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心里止不住的恐慌 ，声音颤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不躲……”
相柳脸上早已布满泪水，他跪坐在地上，发丝也缭乱了几分。
终焉蹲下身子，将手轻轻放在相柳头上。
相柳下意识的躲开了终焉几分，他害怕那裂痕继续扩散。
终焉双手托住相柳的头，让他看向自己，然后又用一只手拭去相柳脸上泪水。
终焉的声音比往常温柔了很多，“夫君，我要消散了。”
“不，不要……”
相柳不断将灵力传给终焉，可终焉身上的裂痕扩散的速度并没有停下来。
就这样终焉消散于天地，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相柳跌坐于地上，盯着终焉消散之地，目中光泽散去，一片死寂……
痛苦接踵而来，相柳无法承受，以至于晕倒于地，终焉最后那声“等我回来”，相柳根本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