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翎王见小夭一身红衣,脸色有些难看,小夭的眉眼与她的生父赤宸最为相像。
这一身红衣,会给她招来麻烦。
这水领主为何会让小夭穿这身衣服?
皓翎王的目光向终焉偏了偏,对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皓翎王提起的心,稍微松了几分。
不穿这身红衣,怎么钓出背后那堆想要刺杀小夭的人。
当然对方想要虐杀小夭之事,她不做评价,立场罢了,哪有什么对错。
只不过人都有亲疏远近,所以她自然要偏向小夭几分。
更何况,为何要因为他人,乱了自己的行事。
今日怕他人寻仇,不穿红衣。
那明日是否要因他人不喜,委屈自己?
弱者遵守规则,强者制定规则。
只不过这次我方是强者。
“你长大了……”
西炎王站起身子拍了拍小夭的肩膀,语气延长。
似是感叹,又似有深意。
“人总是要长大的。”
……
内殿音乐响起,众人一顿,这是鲛人之歌。
“水滴凝结”
只见所有桌子上方流水汇聚,逐渐凝成一个酒壶。
桌上流光闪过,原本空荡荡的桌子上方,已摆满佳肴。
空中酒壶自动给众人倒满酒。
赤水丰隆本就是爱酒之人,他端过酒杯,细细的抿了一口,双眼微亮,这是灵酒?
众人也都发现这酒的好处,相互对视一眼,也都息了闹事的心思。
毕竟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
况且双王都没有什么表示,他们何必自讨没趣。
而且今日所见,已经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谁家的酒壶可以一直飘着,明明那么大点儿,这酒好像倒不完似的。
现在他们就给她这个面子,过了今日,以后在说……
自从辰荣兵败如山倒,洪江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众人面前了。
他是一根筋,只是他没有选择。
若是连他都投降了,那昔日那那些同胞,还有何人铭记。
他现在投降,那些死去的士兵算什么,那些过去坚持又算什么。
“洪江将军,宴会过后请留步。”
洪江耳中传来一道清冽的女声,他抬头发现众人没有反应,便知这是单独传声给他的。
时间很快过去,宴会已经接近尾声。
“诸位,吾敬各位一杯。”
终焉从王座上站起,端着酒杯,朝众人举了举,然后酒杯掉落,红色的液体从酒杯中流出,终焉踩着破碎的酒杯向前走了两步。
“你什么意思?”
“领主是要与我等为敌吗?”
“恕我直言,你们也代表不了所有吧。”
终焉指了指没有站起身的双王和四世家。
“哦,对了,被海浪掀飞的滋味如何?”
“诸位想尝尝溺水的感觉吗?”
“你……”
终焉满不在乎的回到自己的王座。
“先礼后兵。方才招待诸位是为礼,现在是震慑。”
“望诸位谨记,行事小心些,莫要犯到吾手里。”
“仔细些,你们效忠的王,或许会因为你的家族,你曾经的奉献,对你们多有宽待。”
“可是这跟吾可没有关系,吾没有道德,也别妄想左右吾。”
“对了,提醒一句,这大荒内,水域的范围可远比陆地山脉广阔的多。”
“也不妨告诉大家,这流水便是吾的真身。”
“麻烦诸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是否有能力与吾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