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启宸小朋友出生的第二年,燕城下了一场很难见的大雪。做了妈妈后的陈安安越来越像个孩子。
一大早,就把孟宴臣和儿子都裹得严严实实,拎到院子陪她打雪仗。
孟启宸这个小屁墩,踩在咯吱咯吱的雪地上是从未有过的体验,高兴的咯咯直乐。
“老公!”
陈安安靠近孟宴臣身边,不怀好意道,“我们用雪球砸那小子吧!”
小家伙矮墩墩的,走起路来跟个小企鹅一样一摇一摇的,陈安安看了就好想“欺负”他。
孟宴臣很无奈,提醒她,“小团子可是你亲生的。”
陈安安不为所动,继续撺掇,“哎呀,老公~这雪这么松,砸一两下没事的,试试嘛~好不容易下这么大的雪。”
“等下次小团子长大了,没得玩了!”,陈安安眼巴巴望着他。
孟宴臣叹了一口气,默许了这场“战争”的发生。
陈安安滚了一个拳头一样大小的球,招呼着儿子,“小团子,回头看妈妈,妈妈给你拍照啦.….….”
孟启宸小朋友特别喜欢拍照,有了这诱惑,在雪地里艰难的完成了转身,还未站稳,迎面而来的一个雪球正中他怀,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墩。
“哈哈哈 ……”,陈安安笑得没心没肺,“看到没,又蠢又萌的,太可爱了!”
“呜哇……"
孟启宸小朋友哇哇大哭,怎么会有个大球球一下就消失了呢?
儿子哭,陈安安赶紧用魔法打败魔法,也跟着假嚎,声音更是盖过了他。
孟启宸看了看她,一脸懵,妈妈怎么也哭了,赶紧止住了哭声,眼泪被冻挂在脸上,连忙伸出手朝着孟宴臣,“粑粑,抱抱!”
陈安安也有样学样,坐在雪地上,伸出手跟着喊,“粑粑,我也要抱抱!”
孟宴臣上前抱起两个甜蜜的“负担”回屋了。
另外一边,这两年,宋焰在一次任务中,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使人民财产造成了重大损失,被迫转业。
现在在一个单位上上班,每月只有四千块钱,加上宋知许开始上学,生活上的负担越来越重。
他便尝试着开始做生意,起初还能挣点钱,后来在他的经营下,逐渐入不敷出。
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差距,让他一蹶不振,便染上了酗酒的恶习,暴躁易怒的小混混劣性终于在重重压力之下,像恶鬼般被彻底释放了出来。
许沁为此,和他吵了好几次,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娶错了人。
砸家具、摔碗、言语辱骂,宋焰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许沁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他身上有意无意地显露出他生父的样子。
每天早上醒来一睁眼,许沁的神经便高度紧张,无论干什么都战战兢兢,生怕连呼吸重了一点都会引起宋焰的勃然大怒。
后来,许沁为了还房贷和生活上的开支,她把孟宴臣结婚时送自己的皇冠给卖了。
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许多,知道把钱攥在自己的手里。
昨晚宋焰又在外面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喝到凌晨。
五六点才回家,一觉睡到中午才头昏脑胀地起床,狼吞虎咽扒了结结实实两大碗饭后,又开始在屋子里无所事事地瞎转悠。
许沁不敢回身看他,最近只要一闻到他的气息离自己十步以内,她全身就会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整个人如临大敌般害怕。
她只得强迫自己专心手中的活,以此来避免和他直接接触,然后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她手脚麻利,干起活来十分迅速,内衣、内裤、外衣分门别类,甩水、铺平,一气呵成,仿佛已经是一种刻在了骨肉里的机械记忆,并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宋焰皱着眉,坐在后面的小桌子旁默默盯了她片刻后,才忽然语气不明地开口,“沁沁,嫁给我,你幸福吗?”
许沁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一个激灵。
也来不及多想他这句问话是什么意思,第一反应就是要好好说话,千万不能忤逆惹怒他,便战兢回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软弱心虚地道,“幸福啊!”
“也对,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能不幸福呢!”,宋焰自负地勾唇笑了笑,随即一霎变了脸色。
原来是许沁不小心把水桶撞到了,溅他一身水。
“你这个蠢货,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说完宋焰捡起地上湿衬衫。
许沁见状害怕极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就这样,她迎来了人生第一次的暴力行为。
自此以后,宋焰逐渐喜欢上了这个感觉,只要他不顺心,他就会将恶爪伸向许沁,刚开始还知道避着孩子,后来变得不分场合。
直到有一天,宋焰将恶爪伸向了宋知许,许沁才从这场荒唐的爱情中醒来,一刀结束了她的“青春”。
孟家在听到消息后,许沁已经被抓了起来。
在此期间,孟家不仅给许沁请了最好的律师,而且还让宋焰得到了最好的救治并且给了最大的赔偿。
最后,许沁只判了两年,这也算是孟家对得起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