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官那就是皇帝的人,别说他陆游奇没有官职,就算他爷爷要抓肖文,也得有正当的理由,然后由三司下令逮捕。
陆游奇当然知道这些,他每次在临安玩闹都是仗着自家爷爷的身份,每个人对他都是恭敬有加,现在碰到个不给面子的,他想发泄又拿他没办法。
“昭武校尉又如何?难道就可以私闯他人宴席?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陆游奇知道今天想拿下肖文可能办不到,但他还是不服气,堂堂丞相之孙岂能被如此侮辱?
“呵呵,请问你们在这里包场摆宴席是为了什么?不就是那首诗么?我来看自己写的诗难道不行?”
肖文刚到临安,也不知道这些个官二代是不是太子殿下的人,估计没有,不然在肖文亮出令牌的时候,没人替他说话,那他也不惯着这群蛀虫的毛病,一群被养废了的人。
“你说是你写的就是你写的?”陆游奇笑了,这人有毛病吧,还敢胡言乱语!
“陆少爷,这诗的确是肖公子所写!”店家出言解释。
这下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来研究诗词,没想到原作者竟然在这,他们还一直出言嘲讽,有人立刻就转过头去,太丢人了。
陆游奇的脸色变了又变,怎么突然冒出来个人,他都没办法整治,这让他脸往哪放,他邀请好友来研究诗词,居然嘲讽作者。
“没事了?小青,走,去吃饭!”肖文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群小屁孩儿而已,他也不想过多计较。
周青莹原本有些怀疑,可现在店家都如此说,那墙上的诗就是肖文写的,可他的字是如何练的?难不成在娘胎里就在练字?
跟着肖文回到了一楼,老板跟陆游奇他们道歉也跟着下楼,他已经把桌子搬到了后院,就是想让肖文得到特殊的服务。
而陆游奇几人也在肖文走后,都觉得没脸再待下去,纷纷离开,陆游奇也是留下银钱愤怒离去,他要回去告诉他爷爷,这事没完!
老板很热情,一桌子菜愣是不收一分钱,而且还保证周青莹在他这想住多久住多久,也是不收钱。
想到门口还有两个侍卫,肖文让老板打了两份包,随便吃了点就离开如家酒楼,周青莹也安排妥当,他自己的新府邸还要去看看。
新府邸离酒楼有些远,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看着门口的两尊石狮子,这以后就是他在临安的家了。
宅子不是很大,可也比后世的商品房要大太多了,前后两处院子,屋子也有二十多间,在这临安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大的宅子也算很不错了。
就是不知道太子是把宅子送给他了,还是只让他居住,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反正省了一笔钱。
宅子有人居住,侍卫说那是太子府的老人,无家可归,太子就安排她们来这些宅子住下,打扫卫生,来了新主人还可以做些事。
肖文可不像被监视,说自己会请人,让侍卫把这几人带走,这地方偏僻些,也够大,还能生产肥皂呢,肖文当然不会放过。
他现在要养的人太多了,还要造船,还要买铁,还有保安队,什么都要钱。
没什么要收拾的,肖文找了间屋子住下,明天还要去拜访几个人,还要请一些丫鬟家丁什么的,一大堆事,过年也没多少天了。
第二天肖文吩咐阿财去招人,实在不行去买几个回来也行,他自己还要去买礼物,登门拜访不带礼物可是很失礼的。
肖文要拜访的有三人,都跟自己父亲关系不错,父亲死后也派人来吊唁过。
其中一个却是顾家之人,这让肖文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的父亲为何跟顾家人走的近,疑惑归疑惑,这些人的情可是要还的。
想当初大房二房都离开了,其他平日跟父亲有些关系的也没来吊唁,只有这三家派了人来。
肖文买了一大堆的礼物,首先拜访的是父亲的一个手下,此人现在也是5品官员,是父亲一手提拔的,可以是父亲的弟子也不为过。
当肖文递上拜帖,可却没进入,只有一个下人给了肖文一封信。
肖文也不意外,人走茶凉很正常,书信里的大概意思就是两家的关系到此为止,他也还清了父亲的提拔之恩。
肖文笑了笑,把书信收好,在门口作了个揖,算是还礼了。
第二家肖文也是未能进入,没有书信,只是下人告诉肖文,老爷不再家。
肖文转头就走,顺带拿走了自己的拜帖,既然不想见,那就不强求。
他都不想去顾家那去拜访了,估计跟前两家一样,他现在入朝为官,也代表着麻烦不断,以前他父亲的政敌会继续打压他,就算以前跟父亲有交情的,现在也不想陷进去,谁都不容易,肖文懂,也不怪他们,人情冷暖他前世就看的很清楚。
不过想归想,去还是得去,当他拿着请帖来到顾家,门房拿着请帖进去禀报。
肖文还在想等会儿要是被拒绝了,这些礼物也好用在家里,倒也不浪费。然而门房却告诉肖文,让他把礼物放在门房,一个下人会带他去见老爷。
肖文愣了愣,这顾家会见他,让他始料未及,他现在可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儿会冒出敌人。
既然愿意相见,那代表着顾家做好了准备,也许是他想多了,只是一次简单的拜访而已,也许什么都没有。
临安这个顾家可不是五大世家顾家的族地,而是顾家其中的一个人而已。
肖文跟着下人来到会客厅,顾清风端坐在高堂之上,肖文进门施礼说道:
“小侄肖文见过顾叔!”
肖文的印象当中还是有顾清风的身影,满朝文武只有三人来祭拜他父亲,之前两个只是派家丁前来吊唁,而顾清风则是长子来吊的唁,他本人那时候不在临安。
“好好好!果然虎父无犬子,肖老哥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顾清风看着肖文,眼角有些湿润,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他跟肖文的父亲那是过命的交情,在得知肖文父亲自杀的消息时,他是准备赶回来的,可家族里却有大事离不开,这才写信让他长子替他去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