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友胜让那些工人加紧赶制定制的船只,而他则是带着几个徒弟开始研究福船。
肖文让罗友胜以最小的福船来做实验,长为33米,宽为10米,高为船身高为4米。
就算这种最小的福船也比现在所造的船要大许多,而且整艘船都加了龙骨,这样会更加稳定,还使用了水密隔仓技术,这样哪怕有一个仓漏水也不会沉。
肖文给罗友胜讲解福船的构造,这位不愧是世代造船的,很多东西只要肖文稍微提一下,他就能举一反三,可见基本功很扎实。
有了理论,剩下的就是实践了,肖文让罗友胜不要怕失败,用料也要用好料,虽然楠木不多,可龙骨一定要用那种坚固耐用的铁梨木或者楠木。
船一旦下水可不好修,所以用料一定要好,这可不是一次性东西。
罗友胜带着徒弟开始没日没夜的研究福船,肖文也是在泉州四处闲逛,船可不是一两天能造出来,他还得先买几艘小船回去先进行训练。
他还是得先回晋江,毕竟自己的老巢在晋江,泉州这边造船就行了,他也不怕罗友胜跑了,在景国户籍可是管的很严,肖文敢买,也不怕他跑,况且看罗友胜也不是这样的人,肖文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发现罗友胜对船那是有种特殊的爱好,可能由于祖上都是造船的吧。
肖文花了几百两买了两艘渔船,也十多米长,宽也才两三米的样子,坐不了多少人,可总比没有的强,雇了两个船夫,肖文回了晋江。
他这一出门又是一个多月,当肖文回到晋江的时候,马正也早已回来,当时肖文让人通知马正,让他回晋江,周家的账目不需要他太过仔细,自己这边出多少货,那边收多少货记清楚就行,每年盘点一两次也就差不多了,不需要他再到处跑。
而韩士忠却告诉肖文,县令一直在找阿财,具体的可能跟那个水车有关。
“老韩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这事还真巧,阿财兄弟之前不是找人做那个水车吗,还没做出来就跟少爷出了门,阿财又不放心,所以把图纸交给了工匠,而工匠也根据图纸给做了出来,最后马正回来后试了试效果非常好,县令也不知从哪知道了这事,已经派人加紧赶制,这东西毕竟是阿财传出来的,所以县令还是派人寻找阿财!”
肖文听完哭笑不得,阿财担心荷花家的田干枯,所以找他来帮忙想办法,他随手给阿财画了水车图纸,让他按图去做,并且标注了如何开渠引水。
原本把阿财带去了泉州,这事都忘了,没想到,阿财居然留下了图纸,还做了出来,看样子县令也知道了这事,打算全面推广,是好事。
肖文拍了拍阿财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财,好样的,你拯救了晋江的百姓,你是个大英雄,记住了,这水车就是你无意中得到的!”
肖文说完就走了,留下阿财一脸懵逼,他不知道少爷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就变成英雄了!
肖文走后,马正也上前拍了拍阿财,学着肖文的语气说道:“财哥,没想到,你居然深藏不露,这次拯救了晋江的老百姓,甚至整个景国的老百姓,你真是个大英雄!好样的!”
接着就是韩士忠,他没有拍阿财,而是很讨好的笑着说道:“阿财兄弟,真没想到啊!你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记兄弟,荷花最近老是提到你,有时间去看看吧!”
阿财一脸的懵逼,但他也稍微听懂了一些,自己造的那个水车好像很有用,不过那东西可是少爷教给他的,他怎么就成英雄了?不对,刚刚少爷说那东西是他阿财无意中得到的,意思就是少爷不承认那东西是他的。
“少爷!少爷!”这还得了,万一说漏了嘴,那如何是好,阿财赶紧在后面大喊肖文,赶紧追了上去。
“少爷,那东西…”
“什么那东西,那东西就算你无意中得到的?懂了吗?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肖文头也不回的再次消失。
马正跟韩士忠也是飘过“这风有点大,那纸从什么地方吹来的?好像是从东边!”
韩士忠却说:“我记得好像是从西边,好像是三张!”
“是吗?我记错了?”马正偏头问道。
“嗯!你记错了!”韩士忠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好吧,我记错了,走,老韩,我们还得对一对这个月肖府的开销!”
“请!”韩士忠跟马正两人很默契的消失了,留下阿财在原地凌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家丁路过,拍了拍阿财的肩膀说道:“阿财哥,外面有衙役找!”
阿财这才回过神,妈呀,找过来了,怎么办!对,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是风吹过来的,什么风来着?
阿财经过短暂的思考,觉得韩士忠的西风比较好,然后送了口气,跟着家丁往县衙走去。
肖文当然知道水车意味着什么,现在各地都在干旱,这可不是一个地方,其他地方可没有水车,肖文当时也是给阿财随手画了一种,现在被县令拿去进行推广,而县令肯定要追查这东西的出处,不管他是邀功也好,真心为民也罢,肖文都不想沾边。
阿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肖文见到阿财的时候,他总是神秘兮兮的笑,傻傻的笑,也不知道他笑些什么。
阿财自己很清楚,县令邀请他去县衙,也问起来水车的来历,他没有说,只说为了荷花去求的老天爷,最后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的,他是按照图里画的让工匠做出来。具体从哪吹来的不知道。
最后县令也不好再追问,只得说是阿财定时感动了老天爷,这才送了这水车,来解救这次的大旱,县令还表示他可以给阿财当个媒人,说和他跟荷花的亲事。
这可把阿财高兴坏了,县令是什么人,官家之人,有官家的人替他说媒,这事哪有不成的道理,最后阿财吃了什么他不清楚,说了什么他也忘了,唯一记住的就是县令说给他做媒,他一路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