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她有后手。
来到指定的包厢放下小皮箱,凌苏打开包厢门的一条裂缝,发现外面安静得很,本该早就开始的拍卖由于某位大人物的到来而延误了。
此刻那一位戴着银狐面具的大BOSS正在一大群黑西装保镖的开路下姗姗来迟。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缓缓走向凌苏的那个包厢。
凌苏所在的这个包厢是赫菲斯本人专属,是全场最豪华的包厢,谁也无法预订,而屠海的大BOSS亲临,必然是去最豪华的包厢入座。
凌苏入场的时候,已经是迟到了,没什么宾客看到她进了赫菲斯的包厢,所以外面的人都默认赫菲斯的包厢没有人。
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黑衣手下全都守在了包厢外面。
赫菲斯的手下立刻紧急汇报了这个消息,此时的赫菲斯还在跟江修宁打电话掰扯。
听到这个消息,赫菲斯已经顾不得跟江修宁掰扯了,挂了电话就问:“那女人放下钱之后拿房卡走了吗?包厢里的小皮箱你们有没有马上转移?”
负责专门盯着这事的手下一脸便秘相:“她前脚刚进去,大BOSS后脚就到了,估计这会儿,他们正在里面大眼瞪小眼,那女人就算有脑子会藏起来,不出五分钟,也会被大BOSS发现。”
赫菲斯吓得魂不附体。
曾经他们开会,有人在秘密会议室里藏了杀手,专业杀手那微不可察的呼吸声都能被大BOSS敏锐的捕捉察觉,别说包厢内多了一道普通人的呼吸声了。
完犊子了。
江修宁这破事他不干了,不光不干了,还得向江修宁索取一些赔偿才行。
这可事关他是否还能坐稳十二高层的位置。
包厢内,凌苏抓住男人的领带往下一拉,他顺势弯腰而下,凌苏笑得像只小狐狸:“大BOSS先生,今天我老公不在船上,要不要玩一玩?”
面具下男人的下颌线流畅清晰,即便被遮盖了大部分面容,依然能看得出对方底子很帅,他喉结不可抑制的滚动了一下,单手扣上凌苏纤细的腰肢,“小坏蛋,这都是谁教你的?”
刚才赌场里男人那副既陌生又高高在上的疏离禁欲感,让凌苏产生了一个兴奋的念头:想把云端之上的他拉下来,弄乱他的衣服,扯松他的领带,把他推倒后欺压在上,肆意玩弄。
凌苏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
两人换了个姿势,江澜坐了下来,凌苏单膝屈在他大腿上,自上而下环住他的脖颈,低下头,笑嘻嘻的亲在了他的面具上,“谁让你瞒我那么多事,这才哪到哪。”
她本来还想跟他再装一装不认识玩点刺激的,结果四周一没人,她就装不下去了。
男人急切的摘掉面具,仰头吻住香软的唇瓣,轻车熟路探进去,像久旱逢甘露一样,拼命从怀里的人儿这里汲取一切。
从她单独上船到现在那么久,他一直焦躁紧张坐立不安,即便随时都在通讯,一颗心也悬在半空中无法落地。
如今能真切的把人抱进怀里了,一颗脆弱不安的心才总算落地了。
凌苏只是离开他的视线几小时,他就随时都要枯萎了。
江澜以屠海大BOSS的身份开着专属于大BOSS的游艇追上游轮的,他一上来,整艘游轮已经被他掌控了,连符思思被当做本场拍卖商品的事也一并知道了。
唐邈也上船了,他是代替江澜来拍江老夫人的救命药引,这下估计还能顺道把自己的女朋友一起拍回家。
本来按照江修宁的计划,符思思已经被一个外国非法实验机构看中了,这次拍卖会拍下她今晚直接偷渡出境。
而凌苏拿到房卡进了船上那个套房,就会被套房里的迷香迷晕,然后直接被人用小游艇带回码头赶往机场。
就算她途中看出什么了,也有人随时盯着她,以防她逃跑随时强行带走。
而明面上江澜安排的那些跟着凌苏一起上船的人,则由赫菲斯解决掉。
计划安排得很好,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了。
说起江修宁的这些阴险的计划,凌苏回想起他那几次的刻意接近,不知怎的,一股恶心涌上来,当即就开始反胃干呕了。
江澜直接把手掌放在凌苏的嘴边等着接,以防她吐到身上弄脏衣服。
凌苏的反应有点大,但却没吐出什么,以为自己第一次坐船,可能有点晕船。
她没看到江澜的脸色十分阴沉,看凌苏的反应,像是在忌惮着什么似的,甚至默默地在心里算起了凌苏的生理期。
直到他脸色苍白的心算完,搂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默默移到了凌苏的小腹上,眸中闪过了一抹狠戾。
他什么也没说。
凌苏干呕了几下,在包厢里用水漱口后就没什么事了。
江澜另一个身份不能暴露,凌苏很快调整好状态,准备假装被赶出来了。
出来前还被男人依依不舍又想把人拉回怀里,凌苏凶巴巴瞪了他一眼,“大BOSS先生,你能不能分一分时间场合,你这个身份对外人设不是冷酷无情没有人性,不沾女色的嘛,我在里面太久,跟你的人设不符,别给我崩人设了!”
老婆生气的样子像只举着粉粉肉爪的小奶猫一样,毫无威慑力,但大BOSS先生依旧委屈,不舍的松开老婆的小手,乖乖整理好了被凌苏弄乱的领带和衣服后,戴回面具。
“等等。”
凌苏的手刚握上门把手,又被男人捞了回去。
她刚要回头凶人,就感觉小耳垂一凉,江澜细致轻柔的解下她的耳坠,从口袋里掏出一对一模一样的耳坠重新为她戴上。
“有什么事随时都要跟我保持联络,别让我担心。”
这是刚才在赌场里,她撞到他身上的时候,男人趁机帮她换掉的。
“嗯,那我出去啦。”
凌苏转身,拍了拍绯红的脸颊,调整好情绪后,才扭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