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慢慢褪去,天蒙蒙亮了。
陆伯尧说好的只亲一下,最后演变成差点擦,枪走火。
要不是南渝坚决拒绝,他就得霸王,硬上弓。
这吃惯了荤的男人,自己的女人躺在身边,不上火才怪。
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但见她皱眉生气,也只能作罢。
南渝其实并没有,像她表现出的那么理智。
最起码她的身体反应就很诚实,她也有点难耐……
不知道是前半夜睡久了,突然睡醒,就毫无困意了。
还是因为她双腿间的异样,让她燥的睡不着。
在她第三次翻身后,头顶传来男人慵懒戏谑的声音:“宝贝,睡不着吗?”
她闷声闷气应声:“谁说的,我困死了。”
她推开某人,撩起她睡裙的大手。
这作乱的手,正在一寸一寸往上爬。
就像描画一样,一笔一划,撩拨着她的心尖。
南渝低声吼道:“陆伯尧,我跟你说了,别动我。”
“你烦不烦。”
他轻笑一声,嗓音更加低沉,“我就是想帮帮你,帮你能早点睡着。”
她不耐烦地皱起眉,倏尔坐起身来,“我谢谢你,不用你帮我。”
“你只会越帮越忙。”
长臂一捞,把她圈进怀里。
下巴抵在她头顶上,闻着她玫瑰花味的发香,“承认了吧,宝贝。”
“你分明也很想我。”
她依然嘴硬,“我不想。”
他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按在她饱满的樱唇上,轻轻摩挲。
撩动心弦,“好,你不想。”
“我不强迫你,不过。”
他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充满了戏谑:“如果你实在想要,就给我一点提示,我一定好好满足你。”
南渝冷哼一声:“流氓!”
大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错了,对自己的女人这样不叫流氓。”
“这是情趣。”
她声音闷闷:“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陆伯尧故意搓了一下她的柔软,薄唇浅勾:“宝贝,你怎么不是我的女人?”
“不是我的女人,你是怎么给我生的儿子?”
南渝凤眸流转,黛眉微颦。
讥讽道:“陆伯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口才这么好?”
“敢情你以前沉默寡言,都是为了在我面前装高冷?”
他不然示弱应声,“阿渝,我以前不也没发现。”
“你气性这么大?”
“我已经哄了你很久了,你就不考虑考虑让我早点刑满释放么?”
她微微眯着眼睛,音色泛凉:“什么刑满释放?”
“阿渝,你这是性,制裁!”
“很伤身的,我憋坏了,以后吃亏的还是你。”
南渝脸色骤然大变,咬牙道:“陆伯尧,你还有点正经的没有?”
“你要是不睡觉,就继续去阳台抽你的烟。”
“我真要睡了,懒得跟你鬼扯。”
他坐起身,从床头柜摸出一根烟点上,“阿渝,天都快亮了,别睡了。”
“陪陪我。”
她翻了个身,红唇轻启:“不陪。”
陆伯尧非不让她如意,一把将她拽过来。
对着她脸吹了一口白烟,浅灰色眼眸闪烁,慵懒的眼神充满了魅惑。
“阿渝,你越来越没良心了。”
“你小时候可不这样,你以前又乖又可爱。”
南渝冷笑一声,“那又怎样,再乖再可爱不也被你抛弃了。”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捻灭手中的烟头。
板正她的脸,跟他四目相对。
语气认真且坚定,“阿渝,我再说一遍。
我没抛弃你,也没想过抛弃你。”
她偏过头,冷冷道:“你说的话,自己信么?”
陆伯尧伸出两指钳住她的下颚,额头相抵,深情地凝睨她,“阿渝,你能听我把昨天没说完的话,都说完么?”
“我知道以前我没给过你安全感,也对你不够好。”
“但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不掺假。”
她“嘶”了一声,黛眉紧蹙。
小声抱怨道:“你说话就说话,掐我下巴做什么,很疼。”
他缓缓放开手,薄唇微微扬起。
这点力气还喊疼?
以前他用力的时候,她可是一语不发,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次。
果然女人还是撒娇比较可爱,以前她隐忍又坚强,让他都忽略了去哄她。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躺着,盖好被子。
双臂交叉,放在脑后,眯着眼睛陷入了回忆。
他嗓音悠远飘渺,似乎也将她带回了从前。
“其实要了你后,我是想负责的。”
“之所以跟你说,我不会负责。
只是不想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
“就像叶笙,她算计沈崇越怀孕。
还去找温姝逼宫,这种行为就很愚蠢。”
“没有男人愿意被动接受女人的算计,我也不例外。”
叶笙的事情,在圈子里都传开了。
圈子里的男人,都拿她的故事作为反面教材,用来提醒自己养在外面的女人。
听见陆伯尧提起叶笙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她十分不悦,对叶笙充满了维护道:“说我们的事,你说阿笙做什么?”
虽然她也不赞成,叶笙的逼宫行为。
因为这样的举动真的很蠢,不仅不会换来上位的机会,还会被逼着打胎。
就如当初,如果她怀孕了不是设计陆伯尧,偷偷躲起来生孩子。
而是去找温宜摊牌,她也会落到跟叶笙一样的下场。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她也绝不允许别人说叶笙的坏话。
他耐心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表达我当时的想法。”
“我想安排好一切,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
“要了你后,我就跟温宜签了只结婚三年的协议。”
“陆家跟温家有很多合作,只有联姻才能让这些合作更稳固。”
“我是准备先送你出国,等跟她离婚后就接你回来。”
“跟她离婚后,我不会再结婚,而你也会是我身边唯一的女人。”
陆伯尧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出自己一直都不想提起的事。
南渝越是对他没有安全感,他越是要坦诚。
他觉得,他只有把这些事情都聊清楚了,才有可能解开南渝的心结。
深呼吸一口气,他语调平缓开口:“当年我非要送你出国读书,不仅只是因为跟温宜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