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沈颜后,安难坐在沙发上有些出神。
有事做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人就容易想东想西。
一想到自己每次睡觉都有可能再次去一遍那个世界他就感觉到无尽的……兴奋!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很大不同,不管是力量还是什么,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更何况,如果能从梦境……啊不对,应该是第二世界,如果能从第二世界带东西回来,那那些不存在这里的溺尸等生物是不是也能带过来?
安难感觉这个看似平和的世界拥有着太多的秘密,这种不断变化充满未知的未来让他感到期待。
这时,烘衣机响了一下,衣服烘好了。
安难走了过去取出一套便于行动的衣服,穿好鞋躺在床上,他可不想自己再次过去时又穿的睡衣和拖鞋。
在兴奋了好几个小时后,安难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七点多的样子,安难睁开了眼睛,有些失望,看来这个概率还是很小的。
不过再怎么不愿意,他都得去学校了,不然会被辅导员给骂死的。
下楼后看着炎热的太阳,安难再次升起了自己开车的想法,但可惜以他的车技还是不太敢,等以后考个驾照再说吧。
半个多小时后,安难终于到了他的学校医大,全名京城医科大学,是全国都有名的重点大学。但是凭安难现在的智力水平如果让他再考一次的话,他选择进厂。
虽然他才大二(开学了应该是大三了),但早已忘记了当初的雄心壮志,一心只想摆烂,劝人学医简直天打雷劈。
兜兜转转他来到了神经生物学专业,打算先去向辅导员问个好,顺便把教材领了。
挨批斗的过程就不说了,安难表示连左耳朵都懒得进。
好半天安难才抱着教材,慢悠悠地晃到寝室,远远就听到宿舍里激情地怒吼了。
虽然他是走读,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在学校办理走读生,所以按道理来讲他每学期应该都算是夜不归宿。
不过反正查寝的一向很松,更何况他为了方便也在学生会混了个一官半职,太君,自己人啊太君!
“儿子们!爸爸死里逃生回来了!”安难一脚踹开大门,四人寝足足挤了近十个人,围在一起举行扳手腕大赛。
见安难踹门进来了,大家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
“哟,你小子从哪整的容,还增高了?”寝室长王刚打算拍一拍安难的肩膀,但发现以前熟悉的高度消失了。
“啧,你还练上肌肉了?卷我们是吧?信不信我几针给你扎偏瘫了?”老三齐盛捏着安难的臂膀,一脸不爽地说道。
“滚开滚开,爷这是天姿丽质,话说班长呢?”安难将书扔到桌子上,问道。
“那呢,在比赛扳手腕,脸都憋红了。”王刚指了指被围起来的桌子,他们寝室一共四个人,老二是孟德,班长也是他。
安难好奇地凑了过去,正好碰见孟德揉着手腕败下阵来。
“哎?你怎么在这?还不开会去吗?”安难还没说话,孟德就疑惑地问了一句。
安难纳闷了,“开会?开什么会?”
孟德一拍脑袋,“完了,昨天苏汐来班上找你,我说你不在,她让我转告你明天十二点在教学楼六楼会议室开会。”
苏汐是学生会主席,而安难是学习部部长,已经摸了好几次鱼被她抓了。
安难无所谓道:“明天十二点呢,你急啥。”
孟德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昨天的明天十二点。”
安难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整,默默地对着孟德竖起了一个中指,“你真可爱。”
紧赶慢赶之下,安难气喘吁吁踩着点冲进了会议室,差点与过来关门的苏汐撞了个满怀。
碍于此时人多,苏汐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安难,安难脸皮厚,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好。
他又没迟到,踩点也是一种精细活好吧?
等毫无营养但又不得不有的画大饼会议过去后,苏汐合上笔记本,盯着昏昏欲睡的安难,冷声道:“会议结束,散会,请学习部部长留下,我要和安部长好好聊一聊学校里的学风问题。”
听见散会两个字时,安难猛然惊醒,刚想起身离开,但又被苏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等人走得差不多后,苏汐才过去把门关上,咬牙切齿地看着安难,“好啊你,你这是第几次迟到了?亏我昨天还特意去通知你,这也就算了,我在上面说话你就不能不要打瞌睡吗?我不要面子的吗?”
安难相当熟练地摆摆手,大气道:“甭说了,吃饭,我请,走!”
苏汐还想说两句,但不吃白不吃,还是跟了上去。
“话说,你怎么染头发了?虽然大学管的不严,但你要做好榜样,老师肯定会说你的。”
安难无所*谓,“说就说呗,老师总不可能撤我职吧?我们这种不要工钱二十四小时待机随叫随到的打工仔老师还用的不开心?他要想换一个负责人还得重新带领一遍职务,又费心又费力还不讨好,我求老师撤我老师都不撤好吧?”
苏汐一脸同情地摇摇头,“你们部门的指导老师摊上你这么个货色是真的惨。”
走着走着,安难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事,“话说苏汐,我记得你还是我们学校剑道社的社长是吧?”
苏汐纳闷地点点头,“昂,怎么了?”
安难坏笑了一下,“你这学期的伙食费我全出,你教我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