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一间简陋的木屋前,一袭单薄黑衣的青年腰间挎着一把刀鞘,手中握着一把刀……嗯——握着一根穿着熊掌的粗木签子。
炫了口手中的熊掌,沉默的眉头都不经有些皱起,这熊掌跟他想象中的味道差的太大了,虽然撒了一些调料,但是上面的腥味还是十分重,根本无法被掩盖。
或许还是自己烹饪不到位吧,不过就咀嚼的口感来说还是很棒的,特别是的这熊掌烤起来油滋滋,一口咬下去忽略味道的话,那劲道的口感真的很棒。
不过说到底难吃就是难吃,沉默随便咬了几口便将之丢弃了。
而也就在此时,鬼舞辻无惨顺着用不平整的石头搭建而成的简易台阶来到了半山腰处,与沉默对上了视线。
当真正的来到散发着浓郁香味的沉默面前,鬼舞辻无惨此刻只感觉自己几千年来吃过的那些稀血都是垃圾,若非他这经历了数千年时间的意志足够坚定,恐怕早就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开动了。
活了上千岁,再加上给继国缘一砍出了阴影,鬼舞辻无惨现在做事前可是都会经过观察与考虑的。
‘呼吸稳条不乱,但似乎并不是呼吸法,腰间有刀鞘却没有配刀,在这负20多度的寒风之下穿着单薄,还提前预料到我的出现特地在门口等吗……’
面对着眼前的人,鬼舞辻无惨在心里嘀咕着,并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诚然,眼前的人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但是他可没忘记那个曾经也被他视为普通呼吸法剑士,但是仅仅一个照面就差点将他砍死的继国缘一。
而且说实在的,比起直接大口品尝美味吃掉眼前的人,他更想将其养起来,给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美味血液。
‘非人的气息,但外在样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是类似于卡巴内瑞或者受诅之子那种吗,不过这缠绕的浓郁血气味,看来并不是需要拯救的一类。’
经历了两个被病毒摧残的世界,但沉默也在其中找到了那些虽被感染,但依旧保持本性,可以被拯救的人。
不过眼前的人明显不是需要被拯救的,那身上缠绕着的血气至少杀了万人,而且那双有着黑色纹路的红色瞳孔似乎是将他当做猎物来看待。
双方对视之下,鬼舞辻无惨率先出手,在向前几步拉近距离后,一根只有手指粗的红色管鞭从背后中伸出,以极快的速度抽向沉默。
当然,鬼舞辻无惨并不是想直接杀掉眼前的人,这一下极快的攻击只是试探,如果不做任何防御动作的话只会被其捆住。
‘速度已经超越一般的枪械和受诅之子了。’
双眼强大的动态视力令沉默完整的看清这一突袭,那根对方从后背伸出的红色管子在他眼中是缓慢的,只是一个侧身便轻松的躲开。
而躲避的同时沉默拔出腰间的刀鞘,在那红色的管子从身旁飞过后踏步上前,令眼前这非人生物只来得及脸上刚要露出震惊与恐惧的神色时,便直接将其脑袋砸爆。
伴随着一阵极小的转瞬即逝沉闷声,雪地上多出了一大片的红色与头骨碎片。
“嗯,也就这样吧。”看着被他爆头还没有倒地的尸体,沉默倒是觉得如果这就是这个世界特色生物的话倒也没什么危险性,自己这次总不能死了吧。
正这么想着,对面原本关着房门的蝴蝶一家突然开门,先是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跑了出来,紧接着蝴蝶井上说着些小心脚下之类的担心话让她们慢点。
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巧合,而沉默也是自认运气一向不太好,除了那位没有出来的蝴蝶希夫人,刚从大门出来的三人直接撞上沉默的‘杀人现场’。
‘如果我说这并不是真正的人,所以我将他杀了,他们会信吗?估计不会吧,正常人都不会信……’
有些嫌麻烦的沉默想着该编个个什么理由,但一想想自己好像也没这个必要,毕竟就算自己不解释,他们也没那胆子来赶自己。
代价也只是好感度归零,失去两个会粘着自己听故事的小家伙而已。
正搁内心想着呢,沉默脚下发力猛的一下跳开原本站着的位置,手中刀鞘于雪堆中划过,将袭击物斩断。
伴随着假死偷袭计划失败,鬼舞辻无惨也不装了,那被沉默砸爆了的脑袋一瞬间便恢复如初,身上原本时尚的西装融入体内消失,总计九根与之前一样管鞭从背后钻出环绕于他的身侧。
‘嗯…Cospy章鱼博士?不过章鱼博士是谁?真烦啊,脑子里又莫名其妙的蹦出一些词了。’
打散内心奇怪的想法,沉默开始专注于战斗与分析。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家伙是他至今遇到过恢复能力最强的,而且就算脑袋没了居然还能精密的操控身体进行突袭,光是这两点就已经打败他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所有敌人了。
‘爆头没用,估计破坏心脏也没啥大用吧,是不死类型的生物吗,又或者是要用什么特殊的击杀方式或物品,不过不死类型的话我体内的气倒是对这种类型的有奇效。’
沉默体内的气可以通过改变形态获得锋利特性,并且自带类似中毒效果,能持续对伤口造成损伤,并且降低恢复速度的毁灭特性。
与相对一脸轻松的沉默对比,鬼舞辻无惨这边倒是一阵心惊后怕,沉默之前那快到连他都一时大意没能躲掉的刀给他带来了名为‘继国缘一’的阴影。
‘绝对不能让这家伙活着,没有呼吸法、日轮刀、斑纹、便有如此实力,如果让其接触到鬼杀队,绝对会成为接近于继国缘一,甚至成为第二个继国缘一。’
在内心产生了这个想法后,鬼舞辻无惨又联想到自己曾经被继国缘一砍之后只能靠自爆狼狈逃跑,还如老鼠一般躲藏起来不敢露头,直至真正确认对方死亡的消息,才敢重新出现在明面上。
抚摸胸膛上那即使经过千年也始终无法愈合的伤口,曾经的屈辱与恐惧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