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轩麻了。
看着身旁将头埋在甲板上的贾邢明,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头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不过曹小轩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贾邢明应该还有后手才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该如何脱困?
很显然,自己落入了太始仙门之手。
但也不算太坏,至少伯坤不在这里。
曹小轩本以为能让太始仙门的强者大能,跟那群域外生灵厮杀在一起,自己好从中渔利。
即便得不到赤阳神火幼苗,也能让太始仙门得不到。
但事实上自己错估了大能的实力,尤其是还有一位太上长老的分身在。
计划失败被抓,也在预料之中,曹小轩都已经做好未来去太始仙门修行的准备了。
对于曹小轩来说,在太初逍遥宗,和在太始仙门修炼都是一样的。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估计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师尊了。
感应了下令牌,此时公玉曦距离很近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赶至。
太始仙门的这位太上显然并不认识曹小轩。
这也对,毕竟到了他这种境界,再多么妖孽的天才,也不过抬手可灭。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妖孽的天才,能成长至超越修神境的程度。
所以只要是还没成长起来的天骄,都一视同仁为蝼蚁。
金袍男子是当初站在任忆秋身边的人,乃是副宗主,在权力方面仅次于任忆秋,实力强大。
他显然是知道曹小轩的,倒是有些意外,连他也看不透曹小轩的虚实,可见身上有一件顶级的至宝掩盖。
曹小轩见隐藏不下去了,只得干咳一声。
“咳咳!参见各位前辈,小子愿意归顺太始仙门。”
曹小轩没有宗门归属感,在性命面前,大是大非可以抛弃。
太上蹙眉:“这就愿意归顺了?如此心态……”
见太上蹙眉不悦,曹小轩连忙辩解道:“我才加入太初逍遥宗不到两年的时间,自然没有归属感。”
金袍男子深知这位太上的脾气,生怕他直接一巴掌将曹小轩拍死,连忙传音了几句。
太上依旧不悦:“那便将其饲养,日夜剥夺他的生命本源。”
曹小轩嘴角抽动,不再开口。
果然实力越强,脾气越怪。
贾邢明此时依旧跪伏在地,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
看得出来,他深知这位太上的秉性,故而态度无比真诚,像是真情流露。
但曹小轩敢保证,这货绝对是装的。
金袍男子隔空扼住贾邢明的喉咙,将其给提了起来。
“贾邢明,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当真不怕死吗!
目无师长、残害同门、为了一己私欲甚至出卖宗门利益!
你对得起将你培养起来的师父吗!
你本性便是如此,今日我便替你师父,将你这个逆徒扼杀于此!”
贾邢明平静开口:“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罢了,动手吧,我贾邢明绝不记恨于你。”
而后,贾邢明看向那位太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凄惨的笑容浮现。
哽咽着开口:“师尊,恕徒儿有罪,不能让您见到我成长起来的那一天,亏对您的栽培与养育之恩。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尊,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
望珍重!”
言罢,贾邢明早已泪流满面,闭上了眼睛。
可滚烫的泪水依旧止不住的滴落。
金袍男子冷声开口:“惺惺作态,为了活命,想依靠和你师父的那层关系苟活吗!”
言罢,金袍男子就要出手。
可太上抬手一挥,贾邢明恢复自由,掉落在流云梭上。
金袍男子暗叹一声,转头看向太上。
“他终究是我的弟子……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
自今日起,他不再是太始仙门的弟子,也不再是我的徒儿。
邢明,为了你,我违反了两次宗规,这是最后一次了。
若未来你再犯错,为师或许已经不再了。”
曹小轩看得出来,这位太上对于贾邢明是无比关爱的。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你以后再犯错,师尊不是不能保你,而是无法再保你了。
由此可见,这位太上估计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尽头。
难怪贾邢明敢这么冒险,原来是仗着自己有一位太上长老级的师父。
贾邢明沉默片刻,给太上磕了三个头,驾驭流云梭离去。
只留下被禁锢住了曹小轩颇感尴尬。
说不恨贾邢明是不可能的,但这件事确实要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不应该在对方身份不明的情况下,选择这么危险的合作。
但谁知贾邢明飞了一圈,又飞了回来。
金袍男子极其不悦,当即就要出手镇压。
好在太上抬手制止。
“邢明,还有何事?”
贾邢明一指曹小轩:“师尊,此人乃是绝世阵法仙才,不妨让他来帮助破解禁制,说不定会有奇效!”
金袍男子呵斥:“荒谬!他不过区区修骨境,而这里的禁制连你师父都难以破解。
你的意思是,你师父连一个修骨境的小修都比不上吗!”
贾邢明无视金袍男子,眼神无比真挚的看向太上。
这让曹小轩明白,这家伙果然是冲着赤阳神火幼苗来的!
太山将目光看向曹小轩,似乎要将曹小轩看透一般。
太上的目光确实可怕,似乎记忆都被这位太上扫视过。
片刻后,太上开口:“确实很特殊,是一种闻所未闻的修仙体系。
若你能助我太始仙门拿下这株赤阳神火,我可保证你入我太始仙门后无恙,待遇等同仙子。”
曹小轩露出大喜过望的神情:“当真?”
金袍男子哼道:“这位是我太始仙门太上,会骗你一个修骨境的蝼蚁?”
曹小轩瞥了一眼金袍男子,感觉这人像是吃枪药了一样。
莫非贾邢明杀害的同门弟子中,有他的徒弟不成?
金袍男子又冷言道:“若你做不到,毫无用处,休怪本座狠辣,将你活活炼化为提供生命本源的牲畜!”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充满杀意:“你要将我徒儿炼化为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