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野不知道怎么回,干脆不说话了,抬眸在后面默默的看着夏听年,浑身上下都写着我难过。
沈景然:……
夏听年像是感受到了那幽怨的目光,转头看向他。
【?这什么表情,姐又干什么。】
盛野见对方看他,声音闷闷的问:“夏听年,你喜欢刚才那个叫永安的暗卫吗?”
她挑了挑眉,对他那不开心的语气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回答道:“喜欢啊。”盛野眼神更幽怨了,夏听年又补上一句“人长得好看,当朋友还不错,不过……成婚什么的就算了。”
【如果真要因为长得帅就在一起,那姐不早就成了几十次婚了。】
虽是这么说,但盛野听到心声后还是有点烦,夏听年居然还想成几十次婚,那不就成了纳妃!
盛野“哦”了一声,不再开口……
夏听年脚步慢了下来,退后几步,走到了盛野身边,歪头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刚才秦忱蔓没说够?”盛野静了静,最后还是说:“没什么。”三个字足够冰冷,但他的语气却柔和还带点委屈,不太明显,但夏听年就是听出来了。
她直接问:“你在委屈?”
盛野:“没有。”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盛野:“没有。”
夏听年把他的脸掰正,看着自己,“你还说没有。”
【这表情还说没有,诶呦呦,小可怜,眼都红了。】
盛野撇了撇嘴,眼泪挂在眼角,要掉不掉。
夏听年看了看他的脸:“谁欺负你了?刚才秦忱蔓没怎么你吧。”
盛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哪来的气,松开了夏听年的手,跑了……说跑也不算跑,因为他是用轻功飞走的。
夏听年:?
“诶不是,盛野!你跑什么啊。秦忱蔓怎么你了,我替你教训她啊!”他跑的更快了。
【不是,不看戏了?跑那么快,谁欺负了又。】
几人在旁边看懵了,这盛野说哭就哭,哭的一点逻辑都没有,沈景然都不知道夏听年怎么惹到他了。
他看了一眼沈楚煜两人:盛野怎么就哭了。
沈因时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先不说盛野跑了,就说盛野一开始的语气他都不知道怎么了。
沈楚煜蹙了蹙眉,低声道:“会不会是夏听年说喜欢永安,他心里不舒服,他不是喜欢夏听年。”
没想到最后还是看起来最没情商的沈楚煜说出的口,众人觉得很有道理。
苏怀情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不仅是因为沈楚煜说话声音小,更是因为沈景然把她耳朵捂上了,她碰了碰沈景然,看着他问:“你捂我耳朵干什么。”
沈景然僵硬了一瞬,松开了“没什么啊,就是想试试。”试试什么,他也不知道。
刚才的举动完全是为了避免苏怀情听见什么不该听的,给夏听年报信,不该听的其实也就盛野喜欢夏听年这一件事儿了,苏怀情跟夏听年玩的好,人又呆呆的,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说出去了。
他不说,苏怀情也不再问。
【我现在是该去追盛野吗?但是今天的戏好像很好看,姐想看,可是盛野哭了诶。】
【所以我现在到底该去干什么?去看戏?有点不道德,去看盛野?秦忱蔓那边儿怎么办。】
夏听年低头沉思。
【算了!还是去追盛野吧。】
她想完,就准备走,刚走出两步,又停住了。
【草啊,盛野会飞我又不会,这人跑回国我都不知道,我去哪找他。】
夏听年眉头紧锁似乎很苦恼,几人也没上去打扰,单纯就想看看夏听年对待盛野是什么态度,是戏重要,还是盛野重要,如他们所料,最后的结果是盛野重要。
【戏没了可以再看,盛野丢了还真说不定。】
她抬头看向众人:“你们先走吧,我去找找盛野。”
也没问她上哪找,他们点了点头,应了声,就与夏听年分成了两路。
夏听年刚才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盛野回去哪里,就打算回到宫殿等他,反正这人不可能一直在外面呆着,迟早要回来的。
她躺在宫殿的院子里的躺椅上,旁边放着一盘水果,她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顿了顿又面色微微扭曲的丢在了一边。
说多不说,苹果里有虫是想让她补充蛋白质吗?
还是挡不住馋,她眯了眯眼,又拿起了一个香蕉,剥开了还算完好的皮,这次甚至吃都没吃一口,就放了回去。
麻了,这皮儿这么好,里面全坏了。
她干脆不去看水果,把它推远了一点,但最后,她的手又垂垂欲动,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再试最后一次,她闭了闭眼,随手拿了一个橘子。
剥开,整体看起来还行,她试探性的扔进了嘴里一个,咬出了汁水,下一秒,她直接吐了出来。
靠!!!!
存心搞针对是吧,什么橘子这么酸!!
这次是真的吃不下去了,她灌了口水,倒在了躺椅上,还是决定睡会儿觉。
闭眼十分钟,她迷迷糊糊的睡去,院里时不时有风拂过,吹走了地上的落叶,吹过了她的发丝,睫毛颤动,大抵是冷了,她往躺椅里缩了缩,并未醒来,看起来甚是祥和。
盛野坐在房顶半天,树枝都快被他阙完了,夏听年还是没来找他,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没什么气的了,夏听年应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连他自己都有点不知道。
甚至于,夏听年还不知道他会在哪,想到这,他又掰断了一根树枝,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打算先回宫殿,等夏听年回来跟她道歉。
尽管知道夏听年找不到自己,但他还是希望夏听年能来找他,随便找找就行,找个几分钟也行。
但等到回到宫殿,突然就什么都不想了,他愣愣的看着睡得安稳的夏听年,心跳跳的厉害。
他走上前,静静的看着对方,眉眼弯了弯,说不上来的开心,夏听年没走,也没有不理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哪,所以去殿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