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讨论了一个时辰,才堪堪入睡。
早晨,第一个醒过来的是盛野,他昨天晚上一直在想怎么让那女人滚的狼狈点,所以就早早醒来,根本就睡不着。
动静太大,吵醒了正在睡觉的众人。
“盛野,你干什么呢?”沈景然迷迷糊糊的问,头都没抬起来,眼睛还闭着,像是耳朵醒过来了,人没醒过来。
盛野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们,“准备去教训她啊。”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但是……
夏听年:……
“这还没到时间,你起这么早她也不能提前飞过来啊!”沈景然爬了起来,头发居然还没乱,他胡乱的点了点头“是啊,你起这么早她也不能飞过来啊。”他打了个哈欠,学着夏听年说话。
盛野眨了眨眼“那我不是提前准备一下吗。”沈因时穿戴好衣物站了起来走向圆桌,“不用准备,你的演技用不着。”
沈景然:“是啊,你演技根本用不着。”
沈楚煜把毯子放好,垂眸附和:“你上午多休息,下午好应付她啊,现在这么精神,指不定等他们来了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沈景然:“对啊,指不定就趴桌子上睡了。”
众人此时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静了下来,默默看着沈景然,而他本人毫无察觉,坐在被褥上,垂着头,似乎是在睡觉。
【睡着了还能接话?让我来。】
夏听年低声说道:“沈景然今天打算让我们在他脸上画画。”
他毫无察觉,“是啊,沈景然还说今天打算让我们在他脸上……”
沈景然:?
本人回过神了,缓缓抬头,面前四个人静静的盯着他。
夏听年慢悠悠道:“哟,二皇子终于睡醒了,还迷糊吗?”
他沉默,半天憋出来了两个字:“醒了……”
【没想到这人有意识不清醒还会学人说话。】
沈因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响声,“醒了就起来吧,我们去准备一下。”盛野在头上发了个问号,“你刚刚不还说不用准备吗?”
“去准备一下怎么整沈为丞。”
“沈为丞?四皇子?你整他干什么,他惹你了。”
沈因时点了点头,“惹了,以后身份就不一样,再整就没意思。”他倒是没说对方怎么惹的他,不过,能让沈因时提到亲自整的,应该是真的做了什么让他很生气的事。
其他人也没再多问,沈景然随口道:“你打算怎么整他。”沈因时摇了摇头,“还没想好。”
两人在那里谈论了半天,夏听年终于受不了了,“啧,找我啊!我会整人。”
【服了,我就站在你们面前,居然还想不到我这个!!】
声音停住,两人对视一眼。
沈因时:你怎么没想到。
沈景然:你不也是,哪来的脸说我。
两人转过头看向,“该怎么办。”
夏听年见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眯了眯眼:“整?当然不用整,会羞辱人吗?四皇子那么爱面子,你们只要稍微嘲讽一下他,他就能气死了。”
“用什么嘲讽?”盛野听了半天,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当然是银钱啊,四皇子爱钱财,只要找个理由光明正大的拿走他的银子顺便还能嘲讽几句。”
“他不是皇上的亲儿子……”沈因时若有所思的开口,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什么?!四皇子不是皇子?”盛野有些震惊,他知道沈因时要整沈为丞,但是只以为是两人平时出了什么小插曲,还真不知道四皇子不是皇室的人!怪不得刚才沈因时说过段时间身份就不一样了。
他还以为对方有别的意思就没问出口,现在看来,是真的身份不一样了,一个皇子,一个暂时还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玩意儿。
夏听年点了点头,“四皇子不是亲生的,到时候我们只需要说要把属于皇子的东西搬回去就好了,不过沈因时,整沈为丞的话,还是过两天吧。”
“今天盛国要来,倒是不能出差错,等到盛野的事情结束了再说。”沈因时也仔细想了想,自己确实有点着急,所以就同意了。
门外宫女敲了敲门。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乐公主,盛公子,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皇上让我来通知你们快点去。”说完没再出声应该是走了。
夏听年有些疑惑“怎么提前来了,就这么迫不及待抓你回家。”
盛野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冷,平静道:“应该是那个女的,心急了想看看我现在怎么样了。”夏听年若有所思,轻笑出声:“等着吧,保证让她嚣张不了一个时辰。”
盛野心跳加速,垂着头没让人看见他泛红的脸颊,他低低“嗯”了一声“走吧。”
他无法表述这种奇怪的现象,只对夏听年脸红心跳的现象,就像是蝴蝶在轻轻飞舞,拨弄着他长久不动的心灵。
跟在众人身后不再胡思乱想,等到脸色变得正常,脚步才快了些。
几人边走边聊,赶到宴会也不算太晚,至少还没见着盛国的人。
刚进殿门,一群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夏听年正在跟沈因时说怎么整人,对方微微低头神情认真,沈景然在一旁时不时的接几句,盛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上了夏听年的衣角,正被沈楚煜幽幽的盯着。
突然,夏听年声音一顿,终于抬起了眼。
【草草,都有病啊,我脸上长你祖宗了看这么起劲。】
她聊的入迷,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太监已经说过话。
【现在怎么办?没当过公主啊我现在该上哪坐,还去角落吗?会不会不符合我身份。】
沈因时垂着眸拉住了她的手:“走了,带你去位置上。”夏听年愣了愣,“哦”了一声。
刚走两步,夏听年觉得后面被人拽了一下,回头看去。
【??盛野你在干什么,扯我衣角做什么。】
盛野听到这话准备放手,结果夏听年没看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盛野也没动,默默的想。
这就不能怪我了,不是我先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