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因时也忍不住开口,“夏听年!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沈景然说他是绿茶了。”
夏听年丝毫不听,就跟大街上的痴汉一样:“永哥哥是绿茶,那我就是绿茶的小宝贝。”
沈楚煜瞳孔地震,三人犀利的目光扫向永安,永安在心里请求大小姐别再说了,不然他可能要被连夜暗杀了。
三皇子对视一眼,沈因时去捂住夏听年的眼睛,沈楚煜说明目的,让他先去找找,沈景然在一旁给夏听年洗脑。
“永安他配不上你,他就是个男绿茶,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别这么痴迷,好看的人多的是!”
“永哥哥……”
“嘿!你还没叫我们哥哥,先叫上他了?!”沈景然忍不住了,他刚才在那里听了半天,感觉自己都快被洗脑了,结果人还是执迷不悟,还叫他哥哥!!!他忍不了了他实在忍不了了。
“其实永……”
“他挡你财路。”
沈楚煜刚才想了想,夏听年好像是喜欢钱的那种人,平时聊天只要带钱就绝对义不容辞,平时听人说过一句话,就是“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才出此下策,没想到还真见效。
只听夏听年坚定洪亮的声音响起,表情认真,“其实永安的本事还是挺大的,二十几岁就当上了皇家暗卫,有本事,期待遇到真命天女!”
沈景然:……
沈因时:……
沈楚煜:……
众人:6
永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等他回来夏听年就不再一直盯着他看了,他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幽怨。
永安脑海里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夏听年悄咪咪的问了问沈楚煜:“我跟他一个屋子会挡我财路吗。”
沈景然在旁边此刻是真的翻了个白眼,但却没让夏听年看见,沈楚煜微笑着说:“不会,只要你不想跟他在一起。”
夏听年对此坚信不疑,不再盯着永安看,因为永安已经回到阴影里了。
其实她并不信神佛,也不信玄幻的东西,知道新公司下班路上遇到一个老爷爷,看了自己一眼,就说出了自己今天的经历,让她有些慌张和惊奇,老爷爷看她可怜给她算了一卦,随后,沉稳的说道”你爸爸挡你财路,只有和他断绝关系,方可解决,做得越绝越好。“
夏听年当时小心翼翼的问他自己要怎么办,老爷爷心善给她出了个办法,她觉得有点道理,就照着做了,没想到真的成功了,他爸被送进了监狱,被判了二十年,自己跟他还有妈妈都断绝了关系。
后来,她升职加薪,越来越多人找她谈单子,她就开始信那些邪门东西,但也不完全信,她只信财路和升职加薪这些有关的,每年去山上庙里祈祷,也是图个放心。
她看着一脸阴沉的沈楚煜,“怎么样,怎么样。”
“这里面还有一些朝廷上的事情,挺严重的,夏家看这么些事,应该是完了,到时候给父皇看看。”沈因时看出来沈楚煜并不是很想说话,所以自己就先开了口。
她并不关心夏家会不会怎么样反正只要生不如死,最好按照她的方式去死,她现在关心的事,如果判决下来了,自己会不会被连累。
“那我呢,”她指了指自己,“如果严重到要被诛九族,我会被连累吗?”
沈楚煜摇了摇头,“不会的,到时候没人有那个胆子。”
“我想让他们晚点被处死。”
沈景然有些不明白,明明被处死是值得开心的事,为什么夏听年反而想让他们晚点被处死。
夏听年平静地说:“折磨了我那么多年,总该轮到我了,况且,再过不久,就是刘锦书让夏念给我下药的时间,上辈子的事说出来没人会信,我不想让他们跑了。”
沈楚煜沉默片刻,应了一声好。
沈楚煜让永安照着这本造份假的放到原位,再把这个给父皇,就让他走了。
就在都以为事情结束了时候,沈景然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夏听年那间杂物室到底是什么地方。
虽然沈景然很清楚,但他还是想知道里面都装了什么。
夏听年轻笑一声,“那给你们看看吧,其实是个处罚室,我五岁那年晚饭没吃饱,去厨房多吃了一块儿肉,才搭建的,血都没清过。”
她带着三个人走到门口,手抖了很久才打开门。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刺激着后面三人的嗅觉,夏听年应该是闻惯了,没有说话。
她让开位置,三人看清了里面,角落里堆满了各种刑具,牢狱里很常见的有,也有些不常见的,好像没有一个地方是不带血的,后面立着一个十字架一样的原木头,上面的绳子染满了血迹,正前方摆着一把椅子。
夏听年平静的说:“那把椅子仆人都可以坐,但是我不行,我站在他们面前无数次被打的血肉模糊。”
“第一次是在五岁我生辰那天被打的,最近一次是在宴会前一天,早上起不来被扔在了地上,不过好在我并不疼,只是感觉身上有伤痕,不疼是因为宴会当天把我扔下床的时候我才重生,所以没什么好心疼的。”
“角落里是刑具,我从小用到大,血迹一次都没擦过所以血味才那么重,第一次被打是鞭子抽得,那是最轻的刑具,最严重的那一天,是夏念污蔑我把她扔下水,那次被打了一天一夜,累了就换人,差一点被打断一条腿,全身没一处好地方。”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没人给我送药,我自己私藏了点,要不然宴会那天你们根本见不到我。”
连她自己都有点恍惚,原来自己就是从这种地方活下来的。
三人感觉呼吸和心脏都停止了,太压抑了,泛着红光的灯照在血迹上颜色显得更鲜艳,到处都是血,没一块儿干净的木板,前面和对面形成对比,椅子上甚至放着一盏茶杯,对面无不疑是最压抑的,绑着人的绳子严重磨损,就像是很久没换过,连一根绳子都不肯换。
他们突然有些后悔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