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像是需要养分的鲜花,好的婚姻滋润了她,差的婚姻是让来她们渡劫的。
如今的秀娘和桃花都是气色也越来越好,本就都是美人儿,在林隐的神力滋润下更是一日胜过一日的水灵美貌,让走在路上的一些男人们都看直了眼。
只可惜两人都是梳着妇人的发髻,显然都是嫁了人的。
唉,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吕秀娘!” 钱惠英喊住秀娘上下打量着她,精光闪烁的眼里带着不甘与嫉恨。
秀娘一看到是钱惠英就不由地皱眉,到县城来这段时日她和桃花过得太好了,再也不用每日在林家起早贪黑做牛做马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儿女受欺负,感觉在林家的生活就像是上辈子一般恍若隔世,如今见到了钱惠英,她本能的就觉得麻烦就来了。
这次林隐考上了童生,母女两人都想要好好地为她庆祝,做一桌子好菜同时给先生准备一份谢师礼,这才会想着出门做做准备,结果没想到冤家路窄遇到了钱惠英。
她刻薄的小眼睛里透着不解:“哟,你们这是吃了仙丹回春了吗?如果有的话也分我……,分爹娘吃吃啊。”
秀娘板着脸不说话转身只想离开,这个时代的女性依旧有着和离女子低人一等的气短自卑,哪怕林隐给了她们安定的生活也抹除不了这种感觉。
但随着时间推移,等日后去往了更大的天地,她们会慢慢的转变思想变得更为自信,林隐也不着急,毕竟她这一生虽然出身农家,却是属于男权社会里既得利益的性别一方。
虽说这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但林隐觉得没有必要非要去推崇什么男女平等,就像女尊世界里她也不会强求非要去尊重生孩子的男人,但她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照顾好身边的人。
所谓的性别平等本来就是个笑话,在任何世界都不可能真正做到男女平等,哪怕是现代文明世界,口口声声说着男女平等尊重女性,到最后依旧是打着平等的旗号干着不平等的事情。
“秀娘,你这是不孝。“ 钱惠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漂亮的弟妹踩在了脚底下,结果没想到人家摇身一变靠着儿子过得这么好。
等等,真的是靠着儿子吗,该不会是有了其他的男人吧。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在她的心底里就犹如生了根一样的无法控制。
秀娘两人懒得理她,绕过她就要走,却被钱惠英壮硕的身体堵得严严实实的。
“别走,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外头找了其他男人养你们了?刚刚离开了林家就找到野男人养你们了吧,还平白捡了儿子女儿,可真是赚大发了啊。”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让秀娘气得胸口直起伏:“钱惠英,你血口喷人。”
恰好此刻私塾先生也跟着路过,看到秀娘两人似乎被人缠住了,一方是两个弱女子,另一个是个膀大腰圆的泼妇,明显秀娘母女不是对手。
想到这毕竟是自己得意弟子的家人,他沉着脸走上前来:“怎么回事?”
结果一看到这私塾先生钱惠英更来劲了:“看吧,我就知道你不知廉耻,这么快就找到靠山了?”
她一副挑剔的模样上下打量着私塾先生:“伺候这么个老头,你可真是不挑啊。”
她叉着腰在那里指手画脚,而私塾先生看着周围围过来指指点点的人们满面通红。
他是个读书人,会引经据典却不擅长和泼妇对骂,几次三番“你你你”的想要开口都被钱惠英口沫横飞地打断,翻来覆去都只是“欺人太盛” 这几个字。
好在县城里认识这位先生的人不少,此时那些知道他身份的人看到他被一个农妇给欺负了都急忙围了过来,有腿脚快的更是急忙去喊私塾先生的夫人过来。
等到私塾先生夫人赶来了以后,她铁青着脸看着钱惠英:“你到底是何人,拦着我夫君做什么?莫非是想要讹诈?”
钱惠英嗤地一笑:“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正房护着妾室的,我教训我们林家的下堂妇,与你什么相干。”
这句话摆明了就是污蔑,一旁的秀娘和先生夫人微微一福打了招呼,轻声介绍了钱惠英的身份。
一听到这是林博文的娘,私塾先生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简直是不成体统。”他怒道,“老夫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蛮不讲理的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夫人也是了解自己相公的,更认识秀娘母子,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自己夫人来救场,私塾先生不由地松了口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一个男人怎么去和女人说理吵架。
一直以来他也算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受人尊敬,这还是第一次当街被人拦着走不了,还一桶桶脏水朝他身上泼,让他百口莫辩。
本来还觉得自己这是遇到了疯婆子,属于无妄之灾,等听说了这是林博文的母亲,他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先生夫人可不会和钱惠英客气,知道了她就是林博文母亲,那个心底狠毒的林家大房她就更不想留情面了。
“报官吧,我相公也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你这么污蔑造谣他和旁人有染,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必须要找县官大老爷来判一判。“
这话一出钱惠英顿时就心虚了,一看这位正室夫人理直气壮地表示要报官让县官大人来裁决,钱惠英发怵了。
她一个农妇哪里敢上堂和人对质,甚至还是见官,她心虚气短丢下了一句:‘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我家里还有事呢。“
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却不知道被她污蔑和秀娘有一腿的正是自己儿子的教书先生。
私塾先生也不会平白咽下这口气,第二日他就在课堂上直接命人将林博文赶了出去。‘
一头雾水的林博文反复追问先生为何突然对他这么不假辞色,甚至连教导他不愿意了。
“先生不要听信谗言,我是真心想要好好读书学习。”林博文一脸无辜,却让私塾先生看得更为嫌恶,只觉得他装作摸样。
他冷声道:“你这样的学生我可不配教,你回去问问你娘做了什么好事吧,再教下去我还不知道要被她污蔑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