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这话不是说笑,她在这个世界本就随性而为,也给不了任何人全心全意的感情,既然如此就至少要给足他们仪式感和一些尊重。
就算江钰寒只是个小侍,当初林隐和他洞房那一日之前也是在自己的小院里为他准备了喜服喜烛喝了交杯酒的。
再说了某些事情她实在没兴趣给人旁观。
体内的躁动渐渐地被林隐的真气压制了下去,宫澈只觉得心情复杂,嘴唇翕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曾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反正天下的女人大同小异,大多不把男人当人看。
他甚至庆幸自己的爹当初将自己男扮女装的养大,虽说他一开始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想要有个女儿免得被妻主厌弃,但后来他却因为能够用女人的身份学习武功和行走在外,自由自在不受拘束,无数次感激于自己父亲当年的一念之差。
宫无艳虽然是个好母亲,可她同样也有着这个世界绝大多数女人的通病,重女轻男。
此时林隐的话让他眼眶微微湿润,遇到这样的妻主是他有幸。
等到宫澈彻底昏迷过去了以后,林隐又取出随身的金针为他做了些针灸让他能够睡得安稳些,她甚至还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了宫澈的身上,自己则随意地倚靠着树干休息。
月色之下,她气度沉静,就像夜里平静的海面宁静深远,使她原本绝美的五官内敛着无限风华。
看到她的这些举动,连暗中观察的慕聿枫都觉得心潮起伏。
他从未见过对自家的男人如此体贴温柔的妻主,甚至美色当前不为所动,更没有寻常女子对待男人的轻视鄙薄……
他没有现身,而是静悄悄地自行退去了,但他不却不知道林隐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微微勾了勾唇角。
呵呵,好浓郁的紫气,莫非还是个未来能成为男帝的人物不成?
……
宫无艳度过了心焦的一夜,天明时分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儿子。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又是为了家族才会被方琳琅那个畜生抓住,可是他被外头的女人抓住了一日一夜,这清白之身只怕也早就不保了。
身为男人非要抛头露面,如今可好,日后他能依靠谁去?
宫无艳带着满腹心事,想要斥责这个儿子却又知道他说到底也是为了宫家才会铤而走险。
母子两人相对无言,而宫家主夫只是拿着帕子在一旁抹眼泪。
此时最害怕心虚的人就是他,他生怕妻主会因为这事休了他,宫澈的妹妹宫晓挺直跪在宫无艳的面前:“娘,此事我也知道,你要罚就连我一起罚。”
林隐走来时,气氛显得有些僵持。
她只看宫无艳的神情只怕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宫澈又是个性子倔强的,不肯低头解释。
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她主动开口解围道:“宫公子并未受什么罪,我到的时候他只是被关着罢了,清白无损,宫家主尽可放心。”
她的话云淡风轻,只字未提他中药之事,宫澈眼神微微一动,看着她似是有些不安。
显然他是怕林隐反悔自己许下的承诺。
但女神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之人,她主动对着宫艳提出:“不过我救出宫公子,在林中护着他疗伤,孤男寡女度过了一夜是事实,若是宫家主不反对,我愿意负责,纳宫公子为侍夫。”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宫无艳都有了天上掉馅饼的错觉。
别的不提,就林隐这个气度身手和她的长相容貌,她居然能看上自己的儿子?
她有些犹疑地道:“林小姐,您可考虑清楚了,我这儿子自小被当成女人家养大,只会舞刀弄剑不会绣花裁衣……”
林隐微微一笑:“我自是想清楚了才会开口,不过我只能给予宫公子侍夫之位,倒是委屈了他,还望宫家主体谅。”
宫无艳只觉得林隐也太平易近人了些,闻言连连摆手:“这怎么能说是委屈呢,能嫁给林小姐实在是他的福气,日后他要是伺候的不好,任凭小姐打骂,我们宫家绝不插手。”
林隐:……
她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男人到底是多没地位了。
……
京城,七皇女府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的,正在办着喜事。
今日刘瑶十分满足,她可总算是把纳兰潇宇这个丞相家的公子给娶进了门,洞房花烛得偿所愿,让她心情十分的畅快,满身的志得意满。
要知道纳兰潇宇身上的紫气可是不少,娶了他再得到他的清白,日后必能助她成就大业。
何况纳兰潇宇也是京中难得的美人,虽然曾和他表姐定过亲,但眼下只要对她有益处,就算是个无盐丑男她也愿意娶进门宠着。
此时刘瑶正和宾客喝了几杯酒,便急急告辞要去新房,拿过了侍从端来盘子上的金秤,她缓缓地挑开了新郎的红盖头,却在下一刻面色勃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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