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拓想要揉自己的太阳穴,小丫头太胆大了,天天的诱惑他,不过确实他们两人成亲已过了一年有余了,如今她也该十六岁了。
放在有些人家,这个年纪只怕孩子都有了。
但他还是不能和她圆房,越是珍惜就越是不舍得下手,害怕伤害到她一分一毫。
他的眼中隐隐闪过玄妙的金色光芒,将林隐抱在怀中温声道:“傻姑娘,这事对你伤害太大,再耐心等等,嗯?”
“还要等多久!”林隐感觉自己像是对着美味佳肴满汉全席无法下口的感觉。
她觉得似乎慕容拓的想法根本就是杞人忧天,若是将来有机会回到过去,她就偏要在他还是少年时把他吃了……
等等,她为什么觉得她会回到过去?林隐忽然为自己心里莫名其妙冒出的这个念头感到好奇。
“不用太久。” 但至少要等她十八岁。
他的声音微哑而带着点勾人的磁性,手更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似是安抚。
林隐落在了他温暖的怀抱中,慢慢地感觉越来越困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终于睡了过去。
慕容拓笑了笑,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来到了寝殿把她放上了床。
临去前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林隐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感觉心情颇好以至于睡前的不满和质疑都是一扫而空,她甚至有些想不起来自己睡前和慕容拓说了什么。
醒来时她听到殿外鸟儿们叽叽喳喳的,一旁的桌案上慕容拓正在看奏疏。
“你醒了?” 他抬头对着她轻扬了一下唇角,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脸上,带着令人移不开视线的俊美。
那一瞬间万丈光芒仿佛铺天盖地而来,让他本就俊美如天神般的容貌愈加惊心动魄。
林隐微微眯了眯眼,总觉得慕容拓越来越象是在蜕变为神灵了,甚至于自己不知不觉的就会听从他的话,甚至莫名地会在某些时候犯困让她不再纠结某些事……
想想他身边宫人们也越来越俯首帖耳,朝臣们一个个发自内心的臣服,天地万物仿佛都在顺从他的心意。
林隐心里有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迫感,似乎是一个正在缓缓封闭的金色牢笼,即将把她永远禁锢让她沉沦,可偏偏她意识到了不对却又不知从哪里找到出口挣脱。
但只是转瞬间,当她对上慕容拓的潋滟深邃的双眸时,林隐精神忽地恍惚了一下,似乎想不起来她刚才到底在琢磨些什么了。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毕竟是睡了一个下午,她一下子跳下床跑到他的身边:“我饿了,陪我去吃饭吧。”
慕容拓一把将她抱起,亲自给她穿鞋,像个老父亲一样地谆谆教导:“下次不准不穿鞋乱跑,否则打你屁股。”
与此同时,一路赶往京城的苗疆圣女左盈盈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参见圣女,在下陈淞,风水门的弟子。” 他笑着挥挥手,身边便涌起了一阵仿佛黑烟般的东西,噼啪作响了片刻,那是左盈盈的苗疆手段,被陈淞这个高手瞬间破解。
左盈盈冷哼了一声,“陈淞?既然知道我是苗疆圣女,你还敢这么大胆地出现在我面前?”
陈淞笑了笑,又是一掌挥开,符纸引发的屏障带动他周身气流涌动,隔开了暗中的攻击。
他态度依旧谦和:“贸然叨扰,是在下的不是,只是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林隐。”
左盈盈眼神倏地一利,如利箭一般直射向陈淞。
她和慕容拓算是同辈人早已不年轻,只是仍是梳着少女的发髻,哪怕已有了年岁,脸上依旧可见年轻时的美貌,甚至更见威严。
她目光森然地看着对方,即使陈淞看起来恭恭敬敬的礼貌有加,可是这年轻人用这种方式来见她,显然就是所图甚大。
毕竟她可是苗疆的圣女,轻易不会来到京城,这一次也是乔装改扮假装成一个普通人,但这个陈淞一开口就说破了她的身份。
“冒昧来见圣女,陈某也是无法,不过我愿意开诚布公提出我的条件……” 他顿了顿,脸上笑容愈加意味深长,“比如,让圣女殿下见到您心爱的人,哪怕她已经不在人世……”
左盈盈心头掀起惊涛骇浪,但她这些年历经风雨早已习惯了处变不惊,她冷笑着看着他:“你算是什么东西,跑到我前面来谈判?”
五指一弹,陈淞脸色一变急剧后退,而在他原本站着的地方,竟是忽然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毒蛇和蝎子来,让人看着就是头皮发麻。
苗疆之人擅长驭使毒物,养蛊下蛊,但苗族之人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族地,尤其是圣女这样的人物,毕竟他们在苗疆那样的领地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但若是族人想要完全离开苗疆生活,那么他们原本的修为就绝不能留存下来,就像左盈盈的小弟看上了普通的富商女儿,对方不舍得让女儿远嫁苗疆,于是他干脆废除了自己的苗家修为,在慕容拓身边为他卖命。
不过即使废除了养蛊的能力,左太尉依旧武功高强,何况是左盈盈亲自出手,并未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妨害。
左太尉只记得自己姐姐曾经说过的话,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好好的珍惜身边的人,不要等日后失去了再后悔。
左太尉那时便依稀察觉到了自己姐姐对林隐的心思,只是这个秘密太让人惊骇,让他埋藏在心底里多年。
但如今又有一个人知道了她的秘密,因为他通过了幻阵中顾雪兰的记忆碎片看透了左盈盈当初对林隐深藏的爱意。
一个女子爱上另一个女子本是世所不容,可是感情之事谁又能控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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