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其实正是京中的左太尉家,但这位左夫人并不是嫁入左家的媳妇,而是左家的独生女儿,招赘了夫婿后被人称之为左夫人。
说起来左家本是苗疆高手,但多年前被慕容拓招揽,平定天下后便也跟着在京城中扎根。
和霍家一样,左家小辈里也颇有几个能干的,且左家有一条极为显著的家规,那就是一夫一妻且女子和男子享有共同的家产继承权。
也因此,当年左太尉只生了一个女儿之后,他完全没有理会别人让他纳妾的“好意”,而是直接让女儿招赘了夫婿。
不过前段时间她可是有幸听了段八卦或者说流言,可是和这位左家这位招赘了的夫婿有关的呢。林隐想到这里便兴味十足的勾起了唇角。
左玉静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她和这位皇后娘娘见面不多,但不知为何对她也是极有好感的,甚至不知为何有些面熟。
抬头看了看她,左玉静的脸微微红了一瞬,娘娘长得真是太好看了。
此时的她甚至都忘记了刚才故意把她推出来不怀好意的楚夫人了,但林隐可没有忘记。
这左夫人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腼腆文静了些,容易被人欺负。
她转眸看向那个一开始就故意把左玉静推到众人面前,如今眼底犹带着一丝不甘之色的楚家夫人,轻轻笑了笑:“本宫最近可听说了一些传闻,和楚夫人有关呢。”
女子心底里一紧,顿时涌起了不妙的预感,脸上有些勉强的挤出笑容来:“娘娘可别听外面的人乱说话,不知道多少事就是这样捕风捉影来的。”
“本宫是听陛下的锦衣卫说的,这消息应该做不得假。”
锦衣卫可是陛下的御用暗卫,没想到皇帝居然连锦衣卫禀报大事都不避讳皇后娘娘,可见对她的宠爱,众人心中暗忖。
“说起来也是桩新鲜事,听说楚夫人待字闺中之时看上了一个寒门学子日日给他送礼,只可惜对方坚辞不受,不过楚夫人可真是女中豪杰,许是因爱生恨,竟是直接买通了这位学子的同窗,想要考前下药以让他无法应考·,好在最后这位学子机警,福大命大躲过了。”
“只是这事被楚夫人的娘家人察觉了以后,生怕她再做出丑事来,立即就把女儿匆匆地嫁了出去。”
众人顿时一片静默,但耳朵都默默的伸长了,楚夫人紧张得浑身冒汗,屡次三番想要打断林隐的话却在面对她似笑非笑地眼神时不敢出言。
林隐的眼底划过一抹轻嘲,姿态优雅地转了转手中的茶盏:“只可惜楚家的这位侍郎大人是个风流种,楚夫人一嫁过去就不得不斗小妾斗姨娘的忙得不亦乐乎,这时候再看看当初看上的寒门学子竟是考中了状元,人家一朝得志竟也没忘记了当日贫寒时扶持他的左家,仍是主动入赘了左家做了上门赘婿,倒是一段佳话。”
可不是佳话吗?毕竟都已经是状元郎了,有了官身还要入赘只会惹人笑话,但这位公子偏偏认了死理,何况他也确实心慕左玉静,便一心要履行婚约。
一个人在低谷时可以伪装本性,可得志时才能真正看得出品行来。
左家或许也没有想到自己押到宝了,本来只是随意挑选了个人品长相都不错的潜力股,却没料到人家一下子就考中了状元,本以为定是要退婚了,却不料这个状元郎竟是个如此说一不二恪守承诺的性子,宁可被人嘲笑也要入赘左家。
这不得不说是缘分。
如今这夫妻两个都是温和老实的性子,婚后更是琴瑟和鸣,哪像楚家的鸡飞狗跳。
这样一来,这位楚夫人可不就是心里更不平衡了吗?
楚夫人被林隐当场把皮扒了个干净,一张脸涨得通红,坐立难安,只觉得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她身上而来,让她尴尬得恨不得直接逃离。
林隐拉着左玉静的手,对着她粲然一笑轻声道:“别紧张,日后没事你可以时常来宫里陪我说说话。”
众人于是知道这位小皇后是真的将这位左家夫人看进了眼中,一时间不少人看向楚夫人的眼神就有些讽刺,知道她今日算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皇后娘娘刚才的那段话,分明就是在给左夫人做脸,同时给她一个教训。
等应付完了这群女人回了主殿见到处理完政事的慕容拓,林隐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顺势跳上了他的手臂,亲上了他的唇角。
两人做这样的事情早已是成千上万次,慕容拓都已经习惯了。
“左家那个入赘的状元郎是不是你故意点的?” 慕容拓早就知道林隐冰雪聪明,能看透这一点并不奇怪。
“是啊,我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左家的人费心。”
毕竟人品比才学更重要,好在这个新科状元也没让他失望,事实上以他的文笔,最多只能做个二甲头名,不过慕容拓这人看人素来眼光精准,随心而为,如今这个状元在政事上极为能干,可比其他几人强多了。
“你为什么对左家的人这么好,还特地费这个心思?” 林隐说到这里挑眉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左少鹏?你想替我还他的情,所以特地关照了一下左家?”
慕容拓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却挂起了一抹无懈可击的完美笑意:“是。”
事实上还有一个人,左盈盈,但这就不必告诉林隐了。
林隐又是埋首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语调暧昧:“你呀,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给别人牵线搭桥做媒的,怎么就不想着对我好一点?”
“我们这都成亲多久了?我已经长大了,慕容拓,你就不能对我好点?让我做个有名有实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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