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轩辕韶正一把挥开轩辕滢递来的汤盅,整个精致的白瓷碗顿时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皇兄,你为何如此绝情?” 轩辕滢一脸的不知所措和委屈,“这可是皇妹精心为皇兄准备的。”
“够了,轩辕滢,孤真是对你失望至极。” 轩辕韶站起身来,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你在这盅汤里放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
轩辕滢愣愣地看着他,放了什么,无非就是迷药罢了。
轩辕兰告诉她,只要让轩辕韶昏睡过去,届时偷得玉玺写下赐婚旨意,待木已成舟,轩辕韶便是再如何恼怒都无用了。
何况只是一个赐婚旨意罢了,她可毕竟是太子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莫非轩辕韶就会为此杀了她不成。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轩辕韶居然会这么快就拆穿了她,甚至暴怒到这个地步。
此刻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凛冽迫人,哪有一丝一毫的兄妹情义,倒像是看待仇敌一般。
“轩辕滢,孤本来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本以为你会悬崖勒马,那孤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连名带姓地称呼她,显然是对她已是失望透顶,目中更是带着一丝凌厉杀意,“孤却没料到,你还真是好得很哪,一次次的非要把这汤送到孤的口中不可,你可真是孤的好妹妹。”
轩辕滢顿时明白太子其实什么都知道了,在他强大的气场之下,她微微颤颤地跪下,抱着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皇兄,皇妹真的只是想让你下个赐婚的旨意而已,皇妹没有其他的企图。”
“没有其他的企图?” 轩辕韶一字一句缓缓地道,“没有其他的企图你会在汤里给孤下了这么多的鹤顶红?”
鹤顶红?轩辕滢顿时怔住了,随即整个人便是面无血色地拼命摇头:“不,怎么可能是鹤顶红,姑姑明明告诉我这只是普通的迷药罢了,除了会让皇兄昏睡过去,没有其他的作用。“
”蠢货!“轩辕韶一脚将她踢开,已是懒得和这个被人利用的妹妹多言,“温太尉……”
他冷声道,就见暗处缓缓走出一个清风朗月俊美无俦的美男子,那是轩辕滢心心念念的想要得到的温容止,也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多久更看了多久。
想到自己方才的丑态都落在了心上人的面前,轩辕滢顿时一愣,困窘得满面绯红。
“把她的宫殿,里里外外都好好地搜查一遍,身边的宫婢也全都抓起来分开审问。” 轩辕韶冷冷地一挥衣袖,走回到了主位,那一举一动皆是气势非凡。
”今日开始,给孤闭门搜宫,城内戒严,孤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宫里和京城里,到底还有多少居心叵测之人。”
五公主轩辕滢自信而来最终却是被御林军们押解着离开,钗环发髻都已散乱了一地,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不堪。
“温公子,我是真的喜欢你,温公子,求求你看我一眼。”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对着温容止表白,以至于被人拖走的路上都能听到她的大喊大叫。
“把她的嘴堵上。”轩辕韶面上带着怒意拂袖而去,皇家的脸简直都要被这个轩辕滢丢尽了。
从这日开始,温容止便带着御林军在后宫甚至无数皇亲贵戚的府邸里大肆搜查。
事实上不单单是五公主轩辕滢,他连其他的皇亲贵族都一个没有放过,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简直是令人闻风丧胆。
这些人中有些人仗着皇亲贵胄的身份大怒不已破口大骂,也有人识时务的客客气气的请太尉进门搜查,表现得无比配和。
但无论是哪一种,温容止都是一视同仁。
若是遇到想要痴缠打闹的,温容止也是毫不客气的利用御林军长驱直入,丝毫的不讲情面。
而长公主轩辕兰的府邸,他自然也是没有放过。
今日的他穿着的是和别人一样的东宫属臣的黑色衣饰,却显得格外的俊挺修长玉树临风。
那黑色绣着金丝的官袍穿在他的身上,竟是宛若华衣美服,莫名的带出了琼花染血,风拂玉树的清雅之感。
“温容止,本宫乃是大秦长公主,你竟敢如此大胆?” 长公主轩辕兰觉得自己实在是流年不利,刺杀太子的盛国杀手铩羽而归,洛雅洛珏带出去的禁卫军更是被刚刚出征归来的百里昊找了个把柄全部丢入了大牢。
她想进宫找轩辕韶问责百里昊滥用私权,却因为洛珏的病而焦头烂额,这两日都被困在家中到处派人寻访名医。
想到这里,轩辕栏感到心头一阵阵的发慌,总觉得自己最近诸事不顺几乎要让她乱了手脚,幸好还有驸马洛青日日安慰才让她不至于手足无措。
她知道百里昊和温容止都是气运之子,可是偏偏他们都灵魂强大无法染指,哪怕是再如何垂涎他们的气运也是无用。
可眼下这个男人亲自送上了门来,难道这样的机会她要白白放过?
一时间,她捏紧了怀中的玉佩,眸中精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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