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完汪碧雅,夫妻俩谢绝孔海潮请吃饭的好意。
两人骑着自行车,出了疗养院。
叶瑾玉在无人的时候,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后背,道:“宋哥,你以后有我,我会保护你。”
哪怕出了那口恶气,可她依旧心疼自家男人。
要不是汪碧雅不经揍,她还想要多踹几脚。
这样的人,真的不配为人母。
宋亦行眼中全是笑意:“好,我以后就靠乖宝保护了。”
对于母亲对自己的伤害,他其实已经不在意了。
可被媳妇儿心疼的感觉很好。
看着时间不早了,他们先在外面吃了饭以后,这才去皇陵那边参观。
夫妻俩都没再提这疗养院的事情,就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他们再提起。
等参观了皇陵,回了家。
宋国峰也没问疗养院的事情,但他不想问,有人急于想分享啊。
孔英雄吃完晚饭过来,看着宋亦行夫妻带着两孩子去遛弯了之后。
就偷偷摸摸的过来了,连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几个度:“老宋啊。”
宋国峰刚冲完凉,穿着一件汗衫,看着老友如此,毫不客气的开口:“你做贼呢?”
孔英雄顿时就不乐意了:“你这老小子,会不会说话。”
可一想起今天想要过来说的事。
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的说:“亦行和瑾玉今天去疗养院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啊。”宋国峰就知道老友是要说这事儿。
孔英雄激动的说道:“那你知道你家儿媳今天做的什么?”
一拍大腿,语气中全是遗憾:“嗐,可惜我今天下午才回来,没看到现场。”
那女人,他其实都想动手来着。
可惜对女人动手,是不爷们的。
就算生气,也只能让那女人嚣张。
可没想到啊,这女人居然踢到了铁板。
虽然全程都是儿子转述的,但光是听听,都觉得解气。
宋国峰却十分淡定:“不管做了什么,都无所谓,汪碧雅的一切,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对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他都不想知道。
自从他将这女人送到了疗养院,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可孔英雄却表示:“那还是有所谓的,你是没瞧见汪碧雅现在的狼狈模样。”
想起今天看到汪碧雅时的模样,兴奋的手都在那里比划着:“那脸肿的像猪头不说,今天一整天都只能躺在床上呻吟着。”
边说,边想畅快的大笑。
可又考虑到,这是老友的前妻,怕他心里不好受,所以努力憋着。
表情十分精彩,显得有些扭曲。
宋国峰怕他憋出毛病来,道:“想笑就笑吧。”
虽然不道德,可光是想想前妻那模样,他脸上也没绷住笑意的说道:“确实挺好笑的。”
然后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容,回荡在家里。
好不容易收住笑以后,孔英雄对老友说道:“相信汪碧雅这一次踢到铁板,受了这么一次惨痛的教训以后,再也不敢吵着要见你们了。”
“你是不知道,她之前天天烦我,想让我将她放出去。”想起汪碧雅,他也头痛的很。
宋国峰道:“她想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自己的钱不可能给她一分,真要出去了,日子肯定比在疗养院惨。
孔英雄立马不干:“那可别,她要出去找你闹,那你怎么办?她在疗养院都能闹成这样,出来了还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你这司令员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义正言辞道:“汪碧雅绝不可以出去。”
越说越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们啊,还是太心软了,看看瑾玉,人家直接上手,把人揍的老实了不少,你都不知道,人家瑾玉走了以后,别人提起这个名字,她都害怕,可见是这一次就将她给打怕了。”
宋国峰笑着道:“所以亦行娶的这个儿媳,很合我心意。”
孔英雄点头:“娶妻娶贤,亦行这媳妇儿,性子爽利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是这个。”
他竖起了大拇指,还吐槽:“可比你这老家伙眼光好多了。”
可说完,又觉得此话不公平。
如果让老友选,他肯定也不会选汪碧雅这样的人。
可命运弄人,谁叫这姓汪的是老友恩师的女儿,还那么一堆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娶人家。
好在宋国峰不介意,只是笑着道:““我现在就希望老大和老二,也能够遇到志同道合的姑娘,不要因为我和汪碧雅的事情,而影响他们一生。”
孔英雄道:“可以的,你看连最受影响的亦行,都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姑娘,相信他俩也可以的。”
宋国峰摇头:“那是亦行这孩子运气好,正好遇上了这么一位好姑娘,自己把握了机会,他那两个哥哥,可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运气。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命,只要孩子们开心,不管结婚与不结婚,我都无所谓。”
至少现在,他有孙子孙女了,这已经很好了,所以大儿子与二儿子能不能找到,他也不会去催。
孔英雄道:“你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随他们去。”
宋国峰点头:“是。”
人啊,就得看得开。
而他们这种经历过生死的人,就更该如此。
而另一边的宋成毅,在听完孔海潮所说的,也笑着道:“是该如此,行,谢啦,兄弟。”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没一会儿就挂断了。
等挂上电话,宋成毅面前被递了一杯牛奶。
郑铭安两手都端着杯牛奶,两人都不是睡眠好的人。
得知牛奶可以助眠,有时间,晚上都会泡一杯牛奶。
关心的问:“疗养院那边的事情?”
宋成毅接过牛奶,点头:“是。”
将刚刚孔海潮告诉自己的事情,简洁的告诉了他。
郑铭安忍不住笑着道:“还真是瑾玉的风格。”
这丫头能动手,真就不会开口跟人逼逼。
宋成毅摆了摆身边的沙发,见人坐下来以后,边喝着牛奶边道:“就该如此,我那个妈,从小任性惯了,就是欠教训,现在有个能下狠手教训的,也好让她长长记性,看能不能学乖一些。”
这是成毅的母亲,郑铭安也不多好评价什么,可也觉得是该得到教训,看能不能以后消停一点。
那些姓孔的,虽只是偶尔给成毅打电话。
但从他的言语中,也能够听得出,这位伯母是真的太能作了。
以侄女的话就是,不作不死。
宋成毅看他喝完牛奶,顺手接过他的怀中去厨房清洗。
等清洗完了以后,回到客厅,笑着道:“亦行与瑾玉他们也快回来了吧?我估计我爸不舍得孙子,不知道会不会哭一个。”
郑铭安听着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有这样说父母的么。”
不过想起那两个胖崽,忍不住道:“你别说,这么久不见他们,我也想得紧,就更别说伯父舍不得了。”
宋成毅点头:“是,我也是盼着他们早点回来。”
每次去院子,少了那两胖崽,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大院那边,大家也是时不时的念叨着那两崽。
终于,最多也就一个星期,他们就要回来了。
他道:“行了,去休息吧,我给你按按你的腰。”
郑铭安道:“我腰好了,不用按了。”
上次,不小心扭了一下,医生说多用药油揉一揉,这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某人手上。
宋成毅道:“再多揉几天,别到时候又不小心扭伤了,行了,赶紧去床上吧。”
某人坚持,郑市长自然也没办法,只能任由人家按着。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虫鸣声此起彼伏,为此夜演奏着美妙的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