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蜧廉?”
拉德斯脸色微变,“谢家谢蜧廉?”
“正是。”
谢蜧廉双手插兜,站得笔直,身材挺拔修长,侧脸极其冷漠。
谢蜧白并肩站在谢蜧廉身旁,“谢家谢蜧白,你身侧那位是谢家谢蜧绝,而你想邀请的那位小姐,她是我大嫂,她生得儿子,是我谢家下一任家主。”
“敢问,你是否还想邀请她共进晚餐。你要实在是想邀请,不如邀请我们同去如何?”
“让我们都瞧瞧布莱狄王子这个晚餐到底是有多么的丰盛。”
他的眸子蕴着冷,让他看上去深不可测,同时又透着极大的威慑力。
拉德斯脑袋的弦绷至最紧,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女人竟有这么大的后台。
不仅拉德斯倒吸一口冷气,身侧的黄氏兄弟俩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缈小臂搭在擂台围栏上,指尖垂落,精致秾艳的脸上挂着浅笑,“你们吓着人家了。”
“人家可能也是好意,觉得我们吃不起饭, 想请我们吃一顿。”
谢蜧白勾唇,“是吗?”
拉德斯:“……”
皇室吃不起饭,你们谢家都不可能吃不起饭。
“既然你们布莱狄王子这么好心,我们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谢蜧廉冷锐的声音响起。
拉德斯呆愣在原地,不敢应声。
最后还是谢蜧绝说了声滚,他才连滚带爬的离开。
苏缈直视谢蜧廉跟谢蜧白,“昨晚跟在后面的是你们吧。”
“是,没想到还是被大嫂你发现了。”谢蜧白如实回答,他收起了一贯的肆意张扬。
“谢忱让你们来的?”苏缈问。
谢蜧白弯唇,“是,大哥不放心您,所以让我们都来了。”
他没说的是,大哥不仅让他们带来了保镖,还有厨师以及谢家养的医生。
姬翱扶在楼上看到谢家旁系几人出现在苏缈身边,眸色晦暗,“谢家的人出现在这,说明好事将近了吧。”
“那么是否该进行下一步了呢。”他侧头询问姬以蓝。
姬以蓝目不斜视,“老祖宗还没有指示。”
言外之意,她们还不能进行下一步。
姬翱扶:“……”
你嘴里除了老祖宗,能不能说点别的。
“那老祖宗到底有什么指示?”他阴阳怪气。
姬以蓝斟酌开口,“老祖宗让我们保护好苏小姐,不得让她受到伤害,更不能让她被那些东西带走。”
“那些东西真的会来吗?”他怎么不信呢。
姬以蓝不语。
她怎么知道,反正老祖宗是这么说的。
姬翱扶支颐着下颌,“从刚才的对决中确实能看得出来她有点本事,但她是否真的是我们要找的人还未可知,如果她真的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个家族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姬以蓝深呼吸几口,想把怒气压下去,奈何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你要是觉得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可以亲自同老祖宗说。”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听到姬以蓝蕴满怒气的语调,他讪讪道。
姬以蓝:“那你就给我闭上嘴。”
“……”
楼下。
比赛结果出来,安洋使用违禁药物成绩判定无效,苏缈获胜。
现场一片哀嚎。
唯有黄氏兄弟面露喜色,手舞足蹈。
谢蜧白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面上表情变都没变过,于他而言,赚的这些钱也就这么一回事。
他不差钱。
大嫂有没有受伤才是最要紧的事,输赢并不重要,赢不赢钱更不重要。
比赛结束,几人离开赛场。
虽然赢了,但暂时还不能回国,因为这是晋级赛,苏缈只是打败了第一位对手而已,迎接她的还有好几场赛事。
离开赛场前,苏缈蓦然听到一个声,她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转头望去,明眸眯起。
姬以蓝?
她怎么会在这?
还有,这不是她第一次觉得她的声音熟悉了。
所以,到底是在哪听过呢?
姬以蓝并没有注意到苏缈看到了她背影这件事,更不知道苏缈听到了她声音这件事。
苏缈看到她时,她正在跟人打电话,神情严肃,一边打一边走,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电话那头。
苏缈见她走远,收回视线。
快步上车。
谢蜧绝坐在驾驶位,副驾驶坐着谢蜧白,旁边坐着谢蜧廉,可以说她完全被谢家这几位给包围了。
苏缈闭眼假寐,思索着这熟悉的声音。
过往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帧帧闪过。
突然,画面停滞在见到谢忱那一晚:实在抱歉,我把地址填错了,外卖我不想要了,麻烦你帮我丢了吧。”
这句话突然闪过苏缈的脑海。
苏缈突然睁开眼,眼神凌厉可怖。
所以,当初引她跟谢忱见面的人就是姬以蓝。
可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姬以蓝为什么要这么做?
引她跟谢忱见面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么当初京都一夜荒唐,是否有她姬以蓝的身影?
两次醉酒呢?是否又是姬以蓝的手脚?
谢蜧廉注意到苏缈情绪变化,侧眸看她,“大嫂您这是怎么了?”
“你们调查过姬以蓝吗?”苏缈问。
她知道谢忱一直在追查当年的事,更在追查隐藏在暗处的人。
谢蜧廉蹙眉:“姬以蓝?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他似真似假说道。
当然调查过,只不过这件事他们还不能告诉大嫂。
姬家介入,牵扯颇多。
大哥也不想让大嫂烦恼。
海市那边。
苏喻言被赶出房间,气鼓鼓坐在客厅,待谢忱从书房出来后,更是用乌黑的大眼怒瞪他。
谢忱径直坐在他对面,“我明天要回京都。”
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
“我不去。”苏喻言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他才不要跟他去什么劳什子京都,他要在家里等妈妈回来。
谢忱:“你无法拒绝。”
苏喻言:“……”
听说苏喻言回京,谢家那边忙疯了,谢家上下都在准备。
他们都在期盼着见到苏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