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娘兴高采烈的去张罗酒宴,根本看不出来她就是刚刚那个拎着鸡毛毯子拼命要打人的。
田六子几个都去了郡主府,把礼物分给了每一个人,讲述着这几年在外面经历的种种事情。
“就差那几个做官都了,要不然咱家就算是齐整了!”
做官的也三年多没回来了,田家人怎么能不想念?
尤其是田全有和八爷,嘴上不说,心里却惦记的很。
“开了春我就铺路,等路铺好了,咱们就去找他们!”
做官的跟做生意的不一样,有太多身不由己。
尤其是今年是他们第一次调任,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麻烦呢!
“真的吗?”
田家人全都一脸惊喜的看着田甜。
“俺还没出过门呢,最远就到过陵水县,要是能出去看看,死了也开心啊!”
田树根激动的老脸通红。
不止是他,田家人祖祖辈辈都在土里刨食,根本没离开过田家村,要不是现在日子好过了,他们一年到头连陵水县都去不成。
“当然是真的,咱家有的是牛车,到时候都去!”
“咱们一年去一个地方,他们忙咱们就去看他们,权当是旅游了!”
这个办法田甜回来的时候想了一路。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出去走走也能开阔眼界。
“我看行,咱家现在不差钱,想出去走走是好事,尤其是祖爷爷他们年纪大了~”
田六子忽然有些哽咽。
虽然三年来村里的老人变化不大,可他们一走有可能就是几年,见一面就少一面。
“年纪大了怕啥?咱们家的人都吃了延寿丹,这是你们的!”
田甜掏出一把延寿丹,一人嘴里塞下一颗。
“吃了延寿丹,就怕你们会活的不耐烦!”
将来田家人齐齐整整的待在一起,想想其实也挺幸福。
“延寿丹?延长寿命的?”
吃下延寿丹的人都感觉一股暖意充斥着四肢百骸,感觉前所未有的舒坦。
“师父的延寿丹可延寿千年,你们就偷着乐吧!”
田甜对田家人大方的让国师忍不住嫉妒。
要不是福王府的败家子,李氏皇族也能在田甜心中占据重要地位吧?
“千年?好家伙,闹着玩呢?”
田六子他们一脸惊悚,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活一千年,就算是百岁老人都少之又少,一般能活五六十岁就算是长寿了。
“你们猜我多大年纪了?”
国师见田六子几个不太相信,赶紧拉着大长老凑了过来。
“您老人家估计得七十多岁了吧?高寿啊!”
田六子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般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的年龄,就连人性都能看出来三分。
“啥高寿啊!他才两百六十岁,我三百七十五岁,我才是高寿呢!”
大长老在岁数上永远压国师一头,其他方面就只能被压。
“啥?”
六子几个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个白胡子老头。
“他们两个说的一点不假,这是国师,这是神医谷大长老!”
田甜看着两个老头给田六子他们介绍。
“参见国师大人,见过大长老!”
田六子他们可不是当初没见识的废物军团,神医谷和国师之名早就如雷贯耳。
“都起来,都起来!”
两个老头一脸嘚瑟的拉起田六子他们,脸上的得意之色让老村长牙疼不已。
“我还是长乐伯呢!”
“你们祖爷爷也当官了!”
老村长不甘示弱,拉着田六子几人就开始炫耀。
田甜看着乐呵呵的一家人心里更多的是满足。
“对了,小姑奶奶,我们在北地雍州城遇到了一个人!”
田六子忽然想起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什么人?”
雍州城是北地府城,吴王府和知府衙门都设立在雍州,是北地最大的府城。
“雍州知府!”
“雍州知府不在雍州还能在哪里?遇到他不稀罕啊?”
不但田家人不解,就连国师都不理解,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雍州知府姓陈,我打听了一下,他叫陈平!”
为了打探知府的事情,田六子没少费心。
“他有什么特别?”
田甜感觉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要不然田六子不会把一个知府的事情拿出来说。
“听说陈知府是裕隆三十年的进士,北地人,雍州陈家的赘婿!”
“说重点!”
田甜不关心知府是谁家赘婿,她只想知道知府跟田家人有没有关系。
“重点是他跟田三除了年龄不符,长相完全一样!”
这正是让田六子疑惑的地方。
“跟田三一样?田三长得跟锡海哥一模一样,可锡海哥没有兄弟啊?”
老村长疑惑的看着田全有,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他二叔有私生子?
“等等!说一下田锡海的生辰八字,我算一卦!”
田甜心里忍不住想到了某种可能。
“裕隆四年冬月生人,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应该是初十的生辰,辰时出生!”
田全有比田锡海大几岁,当初田锡海出生还是他娘亲自接的生。
“错不了!锡海哥比我大七个月,可没听说他还有兄弟啊?”
田甜没理会众人的猜测,掏出龟甲铜钱一阵摆弄。
“师父!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田锡海早就死了吗?”
老村长没少跟国师吹嘘他们村里曾经出过的文化人,据说要是不是死在了赶考路上,如今肯定也是个大官如何如何的。
“卦象显示人还活着!”
田甜的心情有些沉重。
虽然田家村人都重情重义,但难免会出那么一两个败类。
“不可能!当初有人送来了锡海哥的尸骨,是我们亲自埋进祖坟的!”
老村长不信。
当初田锡海的尸骨被送回来田家村的人差点哭死。
“送回来的是尸体还是尸骨?”
田甜的卦象绝对不会出错,所以当年的一切都是假象。
再联想到被毒死的田三娘和一身剧毒的田三,田甜的手忍不住收紧了。
“是一具白骨!难道说当年……”
田全有震惊的张大了嘴。
“爹爹想到了什么?”
田全有的模样似乎是有什么发现。
“当年下葬的时候村里人都悲痛欲绝,我亲手给锡海穿的衣服,他的手指少一节!”
田锡海是个文弱书生,家里的地都是全村人帮着种,又从来没受过伤,手指怎么会缺了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