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八爷不八爷的,我就是赵八~”
一声声八爷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感觉自己还是那个被小花子们追捧的老叫花子。
“先生可别谦虚,先生当的起一声八爷!”
县太爷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又开始打起了田甜的主意。
“红薯苗子好了!”
田甜拉了一下八爷,她可不想见县太爷家的妾生子。
“对,本来想到衙门来送信的,出了这事儿给忘了,红薯已经育苗成功,可以种了,老爷看看什么时候去拉?”
八爷的心眼跟筛子一样,见田甜提到了红薯苗子,立刻明白田甜这是想走了。
“师爷去安排就行,来人!”
县太爷一声令下,衙役抱上来一口小箱子。
“这是王爷的一点心意,等北地大面积种植成功,王爷会论功行赏!”
箱子里装的都是银元宝,吓的刘村长立刻把眼睛闭上了,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
“不要这个,要铜钱钱!”
“噗~小家伙,铜板有什么好?银子既好用又不占地方~”
县太爷乐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除了铜板就不认识别的,犹如他那小儿子只愿意拽小丫头的头发一样。
“就要铜钱钱,铜钱钱值钱!”
普通人想要兑换铜钱损失有些大,田甜想让官府把银子换成铜钱,这样几乎没有损失。
再说了,银子哪有铜板值钱?田甜靠卖铜板都买了一挺重机枪了。
“好好好,既然田甜喜欢铜钱钱,咱们就换成铜钱钱!”
县太爷都快乐出声了,这么可爱的小团子他是真动了要拐回自己家的心思。
“一起!”
田甜的小手抓着箱子,貌似她是不放心,实际上是她要借机离开了。
“老爷,既然案件已清,我们也要带红柳去看看郎中了,村里的郎中终归不如县里!”
八爷开口,县太爷也不好再阻拦,毕竟他的大堂上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呢!
出了县衙,田全有有些为难。
“八爷~”
“叫大哥!”
八爷斜了田全有一眼,老小子明明看出他不愿意让别人叫八爷还故意刺激他。
“嘿嘿大哥,要我说这银子大哥收着就是,不用给团子!”
在田全有心里,红薯是八爷找来的,八爷一家种的,虽然后来育苗的时候村里人帮了点忙,可这银子不能给田甜。
老赵家还有五个光棍儿子,钱都给了田甜,那五个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
“这些确实不能都给团子,这样,我取出一些,剩下的去换成铜板给团子玩!”
田甜早就跟八爷说过,如果这批红薯苗得了银子,一定要分给帮忙照顾红薯苗的人,要让田家人知道多劳多得不劳不得的道理。
无奈的田全有跟着衙役去换铜钱了,他有时候想不通八爷为什么对田甜这么好,不过他也一样对田甜好。
田甜不管银子铜钱的事儿,她跟着田树根一家进了医馆。
“大侄女,你儿子的事情你怪我吗?”
陈宝田是田红柳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本来就舍不得那个儿子,这回把他送进了大牢,田红柳肯定会有意见。
“小姑说什么呢?我怎么能怪小姑?”
要不是田甜她就死了,所以田红柳不会怪田甜,可陈宝田毕竟是她的儿子,她还是有些伤心的。
“娘,我哥平时对咱们母女什么样你清楚?为他掉眼泪值吗?”
大丫早就被他们陈家伤透了心,所以陈家人的遭遇只让大丫觉得心中痛快。
“大丫,娘知道错了,你别怪娘~”
大丫不像陈家人,反而更像是田家人,田甜对这个身世凄惨的大侄孙女又多了几分好感。
“放心吧,县太爷会好好教育他的,也许将来他能变好!”
“啥?你连脉都没给摸就要五十两诊金?”
“你这不是抢钱吗?”
“泥腿子还想进医馆看病?没钱就赶紧滚!”
田树根红着眼睛回来了,不是他不想给闺女看,实在是诊金太贵,卖了他们一家都不够啊!
【叮,系统检测到爸爸的世界有庸医,奖励爸爸无敌医术!】
这奖励简直是突如其来,让田甜都有些不会了。
“柳,别怪爹,咱家拿不出那么多诊金~”
田树根眼里全是愧疚。
“爹,我死不了,不用看!”
田红柳早就体验过濒临死亡的滋味儿了,自从吃了田甜塞给她的药丸,她有一种感觉,她肯定死不了。
“好歹给姐抓些药也行啊!”
田树根的儿子摸着口袋里那几个铜钱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哀。
“抓药,你记药方!”
田甜哒哒的跑到人家柜台上,这个三钱那个一钱的报上了药方。
“你个小孩子胡闹什么?快把孩子抱走!”
掌柜的一脸怒火,他们家药店里人多,哪有时间哄孩子?
“等等,按照这孩子说的抓一副药我看看!”
门口坐诊的郎中眼睛晶亮的看着田甜,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般。
郎中说话还有些分量,一副药很快抓好了。
“这药方开的不错,谁教给你的?”
郎中没给田红柳诊脉就说药方不错,田甜忍不住眼神暗了暗,药方里她故意少说了几位重要的草药,这是庸医无疑了。
“刘家村爷爷说的!”
刘家村的郎中确实叨咕过几句,不过田甜的药方可是根据田红柳的身体量身定制的。
田树根一家震惊田甜超强的记忆力,小团子不愧是他们田家的宝贝。
“一个村医能开出这药方也属实不易,小娃娃愿不愿意跟着爷爷学医啊?”
郎中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他家的孙子太笨了,都七岁了连一个药方都背不下来,他怕他死后衣钵无人继承。
“团子,你说愿意!”
田树根这时候把一身伤的闺女都忘了,恨不得替田甜答应了。
虽然田甜是个女娃,可这年代医女太金贵了,要是田甜成为医女,日后肯定飞黄腾达!
“我不,找爹!”
田甜拉着田树根就走,一个庸医还不配给她做师父,她有系统这个好大儿就够了。
“你这小娃娃怎么不知好歹?你们作为大人难道也不知道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