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万萋萋挽着念羽的手臂,硬生生将她拉了过来。
袁善见看见万萋萋身后脸色不是很好的念羽,瞬间有些慌神,还没等他解释。
蔡嫣然已经走到了她们的面前,“袁公子带我过来买了些点心,两位妹妹要尝尝吗?”
说完就让自己的婢女拿着点心盒子走到她们面前,打开了,念羽瞧了一眼里面是萃雅楼里最贵最难买的点心。
漂亮的样式有些刺伤念羽的眼睛,她突然想到了上回自己做的那些丑点心,和面前这么精美的来说确实不够看了。
“不用了,我们若是想吃自己会买。”万萋萋推开了那食盒。
“那如此的话,嫣然就先告辞了。”
蔡嫣然看到程娘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暗暗高兴,没想到今日还有额外的收获。
“袁公子,那我们明日见。”
明明只是明日将证人和物证交给袁善见,但是在蔡嫣然的嘴里就变得十分暧昧。
念羽听这话尤其刺耳,拉了万萋萋的袖子,“我们走吧。”
“念羽……”万萋萋担忧的看了一眼念羽,不知道的自己这样的做法到底是不是对的。
“哼!”万萋萋随后对着袁善见就冷哼一声。
“念羽,不是你想的那样!”
袁善见知道今日念羽受了委屈,可眼下他实在是没时间继续解释下去,那边得了一些证据还需要他赶快回去办案。
“你等我忙完,给你解释好不好?”袁善见心疼的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念羽。
“大人,那边赵六已经被抓住押入大牢了。”孙仲走过来朝着袁善见禀告。
“念羽我还有事,我忙完一定给你一个解释的,等我!”袁善见只能是马不停蹄的立马赶回廷尉府。
就留下了在街上难受的念羽,“萋萋阿姊我们回去吧。”
万萋萋看了一眼念羽,只能叹了一口气回应道:“好吧。”
念羽只是在难受自己好像从来不是他的第一选择,永远都是在以自己的事情为主,她的情绪就变成了次要。
她不生气他带蔡嫣然买点心,自持矜贵的袁善见不会做出那般的事情来。
回到了府里,明眼人都知道念羽今日不高兴,只能是处处避让着她。
“念羽啊,大母给你留了大肘子,你不是喜欢吃吗?出来和我们一起用晚膳吧。”
程老太太见孙女自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这到了吃饭的时间都不吃了。
“是啊袅袅,你出来吧,我们都等你呢!”程颂也在门口劝告着。
“大母,次兄,三兄你们不用管我,你们先吃吧,我真的不饿。”
念羽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努力压着自己难受的声音,让它听起来变得平常。
程老太太和孙儿相视一眼,也只能叹气,这萧元漪不在,府里还真没有能够治得住念羽的人。
他们也只能离开,自己先去用膳了,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大母,我说了我不想吃晚膳。”念羽此刻的情绪已经完全外露,说话的声音也带了些许不耐烦。
“是我。”
两个字就让念羽心头一怔,立马穿好了鞋袜,但想到了什么又停下的动作。
“你来做什么?袁善见你是不是觉得逗我很好玩?”
“不是这样的,蔡娘子她手里有我办案的关键证物,那是答谢她,她要求就是想吃萃雅楼的点心。”
袁善见放下了敲门的手,认真解释道。
“袁公子你自己听听你这解释,这解释你放在任何一个女娘的耳里是解释吗?念羽冷笑了一声。
“是,我喜欢你愿意相信你,办案,办案你心中只有办案的事,你有继续想到我吗?定亲已久,你有继续推进考虑纳征的事情吗?”
“每日在廷尉府忙活着,夜里就过来同我说句话放我宽心,白日里却有时间陪蔡娘子挑选点心,袁公子当真是忙!”
念羽忍不住开口讥讽他,明明就是想要得到袁善见的关心,但一开口却就是伤人的话。
门外久久没有传回声音,但屋外的影子告诉她,袁善见还在。
他得知了念羽的委屈,他本想着将这一桩大案子破了之后就多同念羽在一起的。
只是这案子远远比想象中的棘手,其中牵扯了很多方的利益,他只能一点一点的铲除。
“我很抱歉……”袁善见再次无话可说,他确实是让念羽伤心了。
“袁公子你走吧,我现在不想搭理你。”念羽脱下了鞋袜,继续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等门外的影子也不见了后,她心里就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感到疼痛与不适。
“真的一个傻子,明明可以再多说些就会原谅他的。”
念羽长叹一口气,罢了情绪已经传递给他了,再为难自己也没有什么意思。
……
几日后,程家夫妇终于是从军中回来,但是脸色都不是很好。
“袅袅在吗?”萧元漪骑着战马在马背上问道,程颂他们哪里敢耽误阿母的大事啊,立马就就将念羽从被子里拉出来。
“怎么了阿母?”念羽感觉到了阿母和阿父表情里都带上了一些发愁的意味。
“骅县出事了!”程始轻声说道。
骅县!
“少商阿姐!三叔母和三叔父都没事吧?”念羽听完之后,心中立马慌张起来。
“不知道,这骅县里面的驿站早就没了,派人去打探消息还没有送回来呢!”
程始也是满脸愁色,这么几天过去了他们连少商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三郎啊!大郎你们快派兵去救救三郎吧,他还年轻着呢!可不能死啊……死了我这条老命也不要了吧!”
程老太太听到府门口的动静过来一听,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么个噩耗。
“阿母!现在还没有消息呢,再说了我和元漪在军中都有官职,可不能随便出都城。”
程始也是满脸愁色,少商和弟弟都在危险的骅县,他什么都不能做,心中也是着急。
“阿父,我去吧!”念羽站了出来,阿父阿母不能出都城,她又没有一官半职,自然自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