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吃的进去?”
“君姑为何这样说,早膳不合胃口吗?我命人再重新做一份给君姑送来吧?”萧元漪自然是知道她为何生气,不就是那几个钱吗?
“那可是宰相之子!念羽你怎么就给拒绝了呢,多好的一门亲事啊!”程老太着急的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双手相拍。
她就想不明白了,那萧延高高大大的又白净,怎么念羽就是不乐意呢?
“阿母,念羽不喜欢他,你还要逼着孩子和那萧延在一起吗?”
“喜欢?喜欢有什么用,是值几个钱了?还是能换几口粮啊?嫁给宰相的儿子,那不说念羽后半辈子吃喝不愁,我们程家也能跟着她飞黄腾达啊!”
这笔买卖她还是算得清楚的,念羽错过了他,还哪里能找到更好的夫婿?
“阿母!”
程老太被自己儿子大声喊了一声之后,气焰立马就消了许多,“我不说了就是。”
念羽丝毫没有胃口,放下手中的勺子,站了起来,“大母、阿父阿母我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间之后,她径直走到了那个装在盒子中的绣球,取了出来,放在手里把玩。
“念羽妹妹?我进来了喽。”少商和安乐两人担心念羽的情绪,也朝着几位长辈辞了别,来看她。
“进来吧。”
“念羽妹妹你把这个绣球拿出来做什么啊?”少商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物品拿出来。
“少商阿姐,你能帮我将他物归原主吗?”
这意思是将绣球还给袁善见?念羽不想在追他了?一连串的疑问瞬间出现在少商的脑海里。
她呆呆的接过,“念羽你考虑清楚就好了,正好今日我也要将手帕还给凌不疑,到时候让莲房送去袁府。”
“少商阿姐,你送过去吧。”念羽侧头,不再看那个她一直带在身上的物品。
“既然这样的话,念羽我就真的拿走了?”
少商手里拿着那绣球,再次出口询问一遍,这段日子,她见念羽无论去哪儿都将它带在身上的,想来是真的喜欢。
现下要将绣球物归原主,想来也是真的伤心了。
“少商阿姐,拿走吧。”念羽还是淡淡的开口,选择将那东西还给袁善见。
她稀里糊涂的接下,就对他有了念想,还给他,是在警告自己这段情的不可能。
——
“莲房,你将这个盒子送去袁府,说是给袁公子的,我去凌将军府给他还一样物品。”少商走出程家的大门就开始嘱咐了莲房。
这个凌不疑真麻烦,她看了一眼自己双手的小红点,她就绣了一个四不像的兰花,十个手指头都已经要开花了。
等她走到将军府的大门,被几名黑甲卫给拦住了,“凌将军府,闲人走远一点。”
“说什么呢?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这是程四娘子,日后一律放行。”还没等少商说话呢,凌不疑身边的副将梁邱飞远远的就过来接她了。
“梁将军!”少商见他们放开之后,大步流星的朝着主殿走。
“程娘子您先在大殿稍微等一下我们将军,他处理完公务之后立马过来。”梁邱飞为自家少将军解释道。
他们家将军也确实是忙,这点他可没有说谎。
少商等在大殿之中等着凌不疑,可实在是无聊得紧,目光放在了那把摆在前方的木头椅子上。
那榫卯结构实在是做得很精妙,她弯下身子,细细的打量……
“程娘子若是喜欢,那把椅子便送给程娘子了。”
少商身后传来了凌不疑的声音,她转过身,有些窘迫不安,“不用了,我就是瞧着好看,忍不住上手摸了两把。”
“程娘子今日来我府上是?”
“对,将军你让我绣的那个帕子我已经绣好了。”少商从自己衣袖里拿出了一张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帕子递给了凌不疑。
他一只手接过,满脸高兴的看着少商。
“凌将军,你不打开看看吗?”
“不必了,程娘子亲手所绣醒来一定是好看的。”
少商听完眉头一挑,她那歪歪扭扭的针线,被凌不疑这般夸着,当真还有些亏心。
“帕子我已经送到,凌将军,少商就先走了。”程少商说完就赶紧从这个大殿逃走,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还是有些发怵。
——
莲房走到袁府的门口将盒子递给了面前的仆人,“这是程五娘子送还给善见公子的,还劳烦您通传一声。”
那人接过,“我送进去便好,我家夫人不喜外人入院。”
“劳烦姐姐了。”
莲房走后,那人就将东西带到了袁夫人在的佛堂中,“夫人,这是外头程五娘子派人送过来的,说是要还给公子。”
袁夫人却连看都没看一眼,“送到善见房里便好。”
“夫人,这可是公子头一回与一位女公子有这般的接触,夫人都不关心吗?”知道夫人会不高兴,但她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袁善见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夫人对自己儿子的任何一件事上过心,就连公子如今21岁了,也不操心他的婚事和新妇,这还是一个母亲吗?
“他喜欢谁家的女公子,直接带回来我会派人去那家定亲的。”袁夫人轻轻转动了手里的佛珠。
那婢女深深叹了一口气,拿着盒子正准备送到公子的房间内,他却过来了。
“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袁善见看着那盒子示意云统接过,“母亲刚才说,我若是心悦哪家女公子,母亲便会帮我是真的?”
袁夫人转动佛珠的手一滞,“慎儿有心悦的女娘了?”
袁善有些高兴,这还是母亲第一次关心他,“有,就是程五娘子。”
“可公子前日还在酒楼里说程娘子性情乖张,谁娶了她定是家门不幸,还让她本人听了去,公子此刻说心悦程娘子,我反正是不信。”
云统神补刀,公子在众人面前将程娘子说得一文不值,现下又想要和程娘子定亲。
“我那是……”
袁善见被云统的话给堵住,他总不能说那是他吃了萧延的醋,一时说的气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