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见心下了然，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暂时被你封住了嘴。”
“夫子将来择新妇之时要求也是这般高吗？”程念羽不小心嘟囔了一嘴。
“女公子说什么？”袁善见歪着头看她一眼，怎么这程五娘子老和自己斗嘴。
“夫子，你听错了，我是问夫子何时去为官啊？”
“怎么，这就想着你家夫子赶紧去都城做官，没人管你吗？我说程娘子你也应该多学着……”
“嘘，夫子没人和你说过，话说得太多就会伤人心了。”程念羽心想还好自己了解袁善见，不然就他这个毒舌属性，谁能受得了他。
“女公子怕是没有见过不死不休的怨偶吧？”袁善见忽然来了一句，他记起了自己的父母，要么很久不见，要么一见面就会大吵大闹，这成亲，最是伤人心。
“善见公子，你要不和我成亲吧？”程念突然说了一句，她绝对好好对待他的。
“不可！”
袁善见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大，不知道是在和程念羽说，还是同自己警告。
“夫子，我说笑的，你干嘛反应这样大，都吓着我了，我难道就如同洪水猛兽，让夫子这般害怕吗？”程念羽不解的问，难不成袁善见真的害怕她？
“像程娘子这般……满肚子坏水的小女娘，善见不可能娶，我袁氏宗妇定要贤良淑德……”
程念羽不想听他的话，径直走了出去，“那夫子日后可别后悔了，到时候我就不嫁你了。”
“程娘子放心，善见绝不会后悔。”袁善见顿了顿，心里有些悔意，但嘴上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程念羽走出房门，扯了一朵花，掰着花瓣，“死袁善见，臭袁善见，我这么好的小女娘就在你眼前，天天和我保证不娶我，就是一个毒舌大王，将来定是要后悔的。”
程念羽将手里的花瓣丢在地上，使劲的开始摩擦，表情都带着一丝狠劲儿。
“女公子何必和一朵花过不去？”萧延刚下了学，就瞧见程念羽一个人在院子里踩花，他向同窗们已经打听了，这个小女娘叫程念羽，是曲陵侯家的二女儿，从小在边塞长大，难怪自己从未见过。
程念羽回头，是那天拉自己进了水里的男人，“你是何人。”
“女公子这么快就忘记在下了，真是让人好生伤心，不过也好，毕竟第一次见面闹了些不愉快，不如就重新认识吧，女公子，在下萧延，是右相家的二公子。”
程念羽见他朝着自己鞠了一躬，她也回了一礼，“见过萧公子，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女公子这么快就走了？可是让我好找了许久。”
“你找我作甚？”程念羽想那日自己虽然被误以为偷看了他，但是他也将自己拉进来水中，应当是没有恩怨了吧。
“听闻女公子从小在塞外长大，想来武术一定有过人之处吧，早就想领教一番了。”萧延拿出了两柄长剑，递给了程念羽一柄。
这萧延，简直就是早有准备，这下念羽都不能拒绝了。
“好吧，公子，只能点到为止，书院里若是我伤人，阿母定要把我抓回去打板子的。”程念羽表情为难的说。
“好，萧延答应女公子。”随后他便用极快的速度拿着剑向程念羽冲了过来，程念羽却只是轻轻一避，就躲过了他的剑。
随后两人都很收敛的进行比试，程念羽由于没注意脚下有个石块，脚下一滑，就要倒了下去，萧延手快的丢下剑，抱住了程念羽。
袁善见路过就刚好看见这一幕，他上一秒还在懊恼自己为何总是说着违心的话惹程念羽生气，下一秒看见萧延抱住了自己口头念叨的人。
“萧公子可知道这里是白鹿书院，而不是你萧家的宅府。”他走到两人面前，一把将程念羽拉在了自己的身后。
“萧公子这样做，对程娘子而言可是万般不好。”
萧延正准备为自己解释几句，但是看见袁善见如此咄咄逼人，一时也起了不满的心思。
“那对袁公子而言，这程娘子又是何人，袁公子能将她护在身后！”萧延抬起身，大声的质问。
“程娘子的夫子。”随后袁善见就拉着程念羽走到一边的亭子里，见没人才放开了她的手。
“程娘子，你可知羞耻，方才若不是我瞧见了，到了别人的嘴里指不定怎样编排。”袁善见低头看着她，眼底是未说出口的关心。
“我没有……”
“程娘子，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撒谎不可取。”他耐心的劝导她，让程念羽说出实话。
“夫子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娶我吗？那我的名声是如何坏，想来和夫子也没有一点关系吧。”
程念羽眼含泪花，想起了当才袁善见所说的那句，不会后悔，一字一句就像一根针扎在她的心上，不致命但又特别疼。
“何况，我与萧公子是他今日找我，说听闻我在边塞长大，问我讨教武艺，我没注意脚下，差点摔倒，他这才扶了我一把，绝对不是夫子口中……所说的羞耻之事。”
她说着说着，便越来越感觉到委屈，只能擦了擦眼泪，“就不麻烦夫子带我回去了，我认识路。”
看着程念羽倔强离开的身影，袁善见心里第一次感觉到了后悔，他真的错了？可他确实是在让程念羽明白事理啊。
回到房里，程念羽好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没关系，既然袁善见嘴毒，那她就要让袁善见明白自己的心意。
这事不能着急，要好好规划规划，既然天天热情的不行，那她就来冷淡的试一试。
“少商阿姐，姎姎阿姊，你们可知道萧延是何人吗？”等到了晚上，她们三人齐聚在少商的房里聊天，程念羽突然问了一句。
“念羽妹妹，若是见到此人可千万要避开。”姎姎阿姊说着，她反正听人说他的话都不好。
“为什么？”萧延不是右相之子吗？一般的人家都要攀上亲戚才对，怎么反而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