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平从背包中取出自己画符禄用的毛笔,将其沾上墨水深吸一口气,他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而后手腕用意不用力一口气将刚才苏舞瑶画的法阵临摹了下来。
等法阵全部画完,张太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苏舞瑶将那张图拿过去,总感觉对方画的法阵比自己的多出一些东西,但具体多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就好比自己是一个初学书法的学徒,而对方则已经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大家一般。
“你是怎么做到的?”苏舞瑶好奇的问道。
张太平将纸笔收起来:“无他唯手熟儿!”
“可这又与召唤有什么关系吗?”苏武瑶将张太平的图放在自己面前仔细观瞧。
张太平端起茶杯:“中医里有句话说的好,叫做补不如堵,讲的是一个男人进补的再多,也比不上其漏的快……”
“张大哥这男女之事你就这么直接的跟我们说好吗!”苏舞瑶皱眉。
“咳咳咳咳,我只剩打个比方而已,画符画阵一道也是如此,讲就口含一口先天真气,一气合成中间不能中断,你画的法阵虽然工整漂亮,但中间停顿多次,这些停顿就像木桶上的孔洞,而你的蓝量就像桶中的水再多也架不住漏的!”张太平尴尬的解释。
苏舞瑶有些不信,张太平道:“你用我这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行的,我的法阵召唤只允许我用自己画的才行,用别人画的是没有效果的!”苏舞瑶失落道。
张太平喝了口茶:“那就没办法了!”
苏舞瑶眼珠一转:“谁说没办法的,你握着我的手画不就完了!”
张太平差点把嘴里的茶吐出来:“你这是在钻系统的漏洞!”
“那也总比你教徐秀让人拉稀的好!”苏舞瑶说着就钻进他的怀里并将张太平的身子向后顶了顶。
张太平的鼻子被对方的呆毛弄的有些痒,他握住对方的小手:“画符一道最忌心烦意乱,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尽量放空自己,深吸一口气,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苏舞瑶听话照做,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被带着在空中划出了一条条美丽的曲线,丝滑无比顺畅万分,甚至她自己都没感觉出什么,召唤阵便画完了。
苏舞瑶看着自己手中的法阵不可置信:“这就画完了?”
“不然呢!”张太平的腿有点麻。
这时薛晋从外面走了进来:“沐晴说你们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雇佣关系……”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坐在张太平怀中的苏舞瑶:“你你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及时行乐!”张太平故意气对方。
薛晋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退了出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张太平揉了揉鼻子:“这家伙的成语学的不错!”
苏舞瑶不管这些,她跑到不远处,将法阵放在地上,而后神色凝重道:“出来吧小白!”
却见刚才二人画的那道法阵陡然放大从白纸上跳脱出来,光华流转间那背生双翼的白虎立马被召唤了出来。
感受着自己蓝量的消耗情况,苏舞瑶高兴的大喊:“真的管用唉,我现在的消耗连以前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看到自家主人高兴的样子,白虎也嗷的一声欢快的叫了出来。
“烦死了,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不死玄鸟本来刚才在张太平肩头小憩,突然被吵醒立即大发脾气。
苏舞瑶听此吐了吐舌头,那白虎更是夹起了尾巴躲在自己主人身后,尿都被吓出了两滴。
“张大哥你这召唤兽好凶!”苏舞瑶感受到白虎无比恐惧的情绪,立即将其传送了回去。
“这家伙脾气臭的很,你不用搭理她。”张太平抓起一个核桃丢给了不死玄鸟。
“对了,徐秀小和尚是修的闭口禅对吧,但为什么平常还要唱诵佛号?”张太平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徐小光头刚想解释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憋了回去,满肚子的委屈都化作了一句:“阿弥陀佛!”
“我知道我知道!”苏舞瑶举手抢答。
她又重新坐回桌子旁:“徐秀自从觉醒了言灵师的职业后,很多他说的话都会变成现实,但这家伙又是个话唠,把他家弄的鸡飞狗跳 。
后来这家伙在无意间差点闹出人命,徐伯伯没办法了,才狠心将他送到陷空寺修了闭口禅。
他师傅怕他实在憋不住,言灵术加闭口禅会闯出大祸,这才给他降低了难度,在非战斗时只允许他说四个字,阿弥陀佛。我说的对不对啊徐秀?”
徐秀一脸的痛苦:“阿弥陀佛!”
“你看,他说我说的对!”苏舞瑶得意道。
对于一个话唠来说,不能八卦别人那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张太平有些同情对方了:“在我这没事,你随便说吧!”
“阿弥陀佛?”这次是二声。
“他在问你是什么意思?”苏舞瑶翻译 。
“字面意思!”张太平回答。
“阿弥陀佛!”这次是四声。
苏舞瑶听此立即翻译:“他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他失言,后果很严重的,你可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当初在陷空寺的时候,有位师兄……”
“不是丫头,你怎么从那四个字中听出这么多意思来的,再说我说的真假,一试便知!”张太平一阵的头大。
徐秀看向苏舞瑶:“阿弥陀佛?”
“你就试试嘛,反正你又没损失!”苏舞瑶劝道。
徐秀下定了决心对着茶水道:“沸腾!”
时间过去了半分钟,茶水毫无反应,徐秀又对着那杯茶道:“冻结!”
还是没反应,徐秀摸着自己的小光头:“这是怎么回事?”
“道可道非常道,我这招说出来就不灵了。”张太平其实只是在周身十米内张开了绝地天通,他猜测言灵术其实就是用语言来影响周边环境,调用虚空中的能量,如果把这些东西隔离在外,所谓的言灵术也就不攻自破了,事实也跟他所想的一样。
徐秀又试了几次后果然言灵术失效,他高兴的道:“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便是徐秀的单口相声时间,他小嘴说个不停,光他到陷空寺出家就说了一个半小时。
到后来连苏舞瑶都受不了他了,拽着她的耳朵就走了出去:“张大哥时间不早了 ,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对对对,我们明天再聊!”徐秀不情愿道。
二人走后,福伯才走了回来,这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福伯你刚才怎么不进来?”张太平问。
“少爷小姐们谈话我还是不听的好!”福伯道。
“您这么大年纪熬夜对身体不好,那两个小家伙以后估计还会常来,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太平担心道。
“那依张先生的意思呢?”
张太平故作为难道:“您能不能跟沐晴说说,让我搬到她们帐篷里面睡,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
“额……”福伯一头的黑线。